自有伶俐的太监抱了双星透明玻璃瓶子,皇帝这才松开手,将蝶放进去。
天子高兴,一口气抓了二十几只。
各种颜色的蝴蝶在透明的双星玻璃瓶子里飞舞,漂亮的不得了。
钟语芙捧着瓶子,笑的欢喜。
天子又问,“平日里在闺阁中都喜做些什么?”
钟语芙回:“说来惭愧,臣女是个坐不住的,不太喜欢针织女红之类的,更喜欢出了门子听戏赏花,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便是下棋了。”
天子:“陪孤下一盘?”
钟语芙:“皇上可别嫌弃臣妾愚笨哦。”
天子弯着的唇角就没有下去过,“那得看你是笨成什么样。”
酸几枝塌中间摆了棋桌,玉棋笥中,冷暖玉棋子触手生温,奉茶的宫女上了茶。
钟语芙坐到一头,用鲛绡点了点朱唇,“皇上,能不能换成饮子?”
这点子小要求,天子自然满足,问了钟语芙的口味,又叫女使上了一些点心。
他也不急着开始,看钟语芙小口喝着梅子奖,吃着半透明的透花糍。
看的他忽然也有了食欲。
端起了饮子,浅浅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钟语芙吃了两个透花糍,净了手,这才重新执起棋子,“皇上,您准备让臣女几个棋子?”
这理所当然的小模样,天子觉得钟语芙童趣的可爱,竟找不到言语反驳。
食指刮了挂眉尾,又把问题抛回去,“你想孤让你几子?”
钟语芙眼珠子灵动的转了一下,“那就五子吧,行吗?”
天子无奈,笑的愈发纵容,“行吧。”
钟语芙愈发得寸进尺,“皇上,您是天下之主,跟臣女下棋,不许个彩头吗?”
天下男子,没有人不喜欢被女子仰望。
天子不但不恼,笑的愈发开怀,手肘懒洋洋撑在扶手,“说说,看上孤什么了?”
钟语芙一副很没信心的样子,“臣女的棋艺不好,虽然皇上让了臣女五子,臣女大概也是赢不了的。”
“鬼心眼子倒挺多的,”天子低头扫了一眼腰间,摘下腰间九龙麒麟玉佩,放在几上,“你若能赢,这玉佩赏你。”
“见这玉佩如见朕,你可以随时出入皇宫。”
钟语芙眼里都是喜色,“那臣女就多谢皇上了。”
然而,一局下来,钟语芙刚好输了五子。
她看着玉佩一副肉疼的样子,重重叹息,“皇上不愧是这大楚之主,智谋过人,怕是让上十子,臣女也赢不了。”
天子随手摘了玉佩,提着一端红绳,放进钟语芙掌心,“你若喜欢,朕让你一百八十一颗又如何?”
他身子微微前倾,视线里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志在必得,灼灼扫在钟语芙的脸上,像是要即可将她吞进腹中。
钟语芙移开目光,下了塌,屈膝行了一礼,“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女该回家了。”
没等到天子的回应,她又道了一句,“臣女告退。”
话音落下,那抹明黄没入眼底视线。
天子两指捏起她下巴抬起来,迫使她仰望他,“后日十五是个好日子,宜册封贵妃。”
钟语芙一点也不惧,反而轻轻笑起来,“皇上,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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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侯府,书房。
韩景誉坐在鎏金圈椅上,摩挲转动手中的扳指,看着立在案几前的韩以骁,神色晦暗不明。
珉了珉唇瓣,开口问道:“骁儿,为父有意为你求取尚书府大姑娘,你意下如何?”
脑子里闪过那一抹娇艳的笑颜。
虽然已经猜到,但是亲耳听韩景誉问出声,韩以骁心还是砰砰跳了起来。
有点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