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什么念!
这有什么好听的!
单以菱小跑上前,一把将纸抢过来,气鼓鼓看着郑嘉央。
不阻止就算了,怎么还让欣荣继续念呢?
这里站着这么多人,她都不要脸面的吗?!
郑嘉央从听到“疑似曾承雨露”几个字时便知道,私传宫内消息的不是单以菱,哪怕是,他传出去的也不是真的消息。
毕竟那天发生了什么,再不会有人比她们两个人更清楚了。
郑嘉看着他恨不得找个砖缝钻进去,这辈子都再不出来的样子,微挑眉尾,故意问道:“君后觉得朕对你纵容宠爱?还有朕竟不知,那日在龙辇上,你我有如此……风流韵事,这就是你要往宫外递的消息?”
她想听他一句解释。
一句说不是他做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的解释。
只要他说,她现在就愿意信。
单以菱:“……”
单以菱还记着她忘了元泽的生辰,根本不想和她说话,沉默着低头,将最上面一张纸抽出来揉成团收好,看一张,觉得没问题了,递给欣荣,再看一张……以此往复。
单以菱看到倒数第二张时,情绪波动比第一张还大,立即抽出,用力揉成团。
除了这两张,单以菱将其它都还给了欣荣,而后走到倚星身边站好。
抿唇冷着脸,下巴微抬。
若不是脸上的绯红还在,倒很有气势。
郑嘉央皱了下眉。
倒数第二张上写了什么?
她还不能命令单以菱交出来,看他今日模样,是肯定不会交的。
命令了也是白命令,不如不说。
郑嘉央兴趣缺缺,“继续。”
他把两张最有意思的拿走了,剩下的估计也没什么重要的。
欣荣依言开始念,“七月初,君后……”
单以菱都已经看过,听得过耳不过心,低头瞪了倚星一眼。
他的陪嫁小侍,心还在茂国公府就算了,怎么能这么编排污蔑他呢?!
他……他明明都很久没有侍寝过了。
那从前递出去的消息,是不是也都是这样的?!
真的是……太太太!太丢人了!!!
倚星低头垂眸,不敢回视。
他以前往茂国公府传消息并不频繁,几个月一次而已,只是最近茂国公认为皇上宠爱君后,所以要消息要得频繁。
他细心观察过,也越来越觉得皇上对君后不一般,再加上从前的大略消息茂国公不满意,说想听细节,他只能再细心观察,从更加细枝末节的地方挑出皇上宠爱君后的证据。
信纸一共四五章,写得字不小也不密,没一会儿念完了。
郑嘉央得以了解单以菱近半月以来的所有行程。
她沉默片刻,问了最感兴趣的一个问题,“你前几日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刻钟,是在做什么?”
单以菱:“……”
当然是看话本啊,他发现有些话本很久没看,再拿出来看,重温一下也不错。
只不过这次他只带了两本过来,没几天就看完了。
单以菱坚定道:“在思过。”
郑嘉央没信他的鬼话,倒是记下来这个不对劲,留着等以后再发现不迟。
郑嘉央道:“那君后可觉得自己做错了?”
单以菱觉得自己该点头,但他又想摇头,索性便什么动作都没做,“还没思完。”
郑嘉央抬手点点倚星,“还没思完,便已经开始指示宫人与外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