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抿了下唇。
她都听到欣荣最开始念的话了,还不明白这不是他授意的吗?
他有那么傻吗?
会递这种消息出宫……
等等……
???!
她不会真的以为他有那么傻吧?!
她才那么傻!
单以菱睁大眼睛看她,“皇上觉得呢?”
郑嘉央:“朕觉得就是你。”
她果然就是觉得他有那么傻!
“哦!”单以菱:“那就是我好了!”
郑嘉央沉眉,“你再说一遍。”
单以菱:“是我!”
欣荣:“……”
欣荣捏着信纸,心里着急,君后顺着皇上,解释一句就行了啊,解释完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单以菱并不想顺着她。
她大半就是在明知故问,要么就是觉得他是真的愚蠢。
而且还不记得元泽的生辰。
单以菱敢这么闹脾气,不外乎就是最近他和她对着干的次数也不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得寸进尺不外乎如是。
郑嘉央眯了下眼,站起,慢慢走到单以菱跟前,“真是你?”
单以菱抬眼,对上她几乎毫无感情的双眼,一瞬间犯怵,不自觉眨了好几下眼,却兀自倔强,只是说出的话有些发虚,“是……是我……”
郑嘉央沉眸看他。
倚星虽然猜错了龙辇上的事,前面却没说错,她确实对他纵容宠爱,竟然把他惯到了如此地步。
什么错都敢认,什么话都敢说。
哪里还有一国之后的样子?
郑嘉央点了两下头,道:“行,你很好。”
单以菱:“……”
郑嘉央缓吸了口气,道:“看来每日两刻钟思过时间太多,君后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牧远阁思过好了。”
又是禁足。
大约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他最近总是被禁足,也没耽误他想去哪里去哪里,单以菱没太在乎,想了想,试探道:“那七月十五……”
郑嘉央道:“大皇女的六岁生辰,自然要大办。”
单以菱点头,那肯定的呀,元泽肯定会很开心。
郑嘉央面色缓和,退后一步,正看到他手上握着的纸团,问道:“第二张上写了什么?”
单以菱又握紧一点:“没、没什么……”
地上捡起来的。
郑嘉央想了两息,好奇终于占据上风,伸手要从他手里抢过来。
单以菱反应极大,见状快速躲开,甚至往后退了好几步。
郑嘉央手悬在半空,什么都没抢到。
她慢悠悠收回手,看向单以菱,冷声道:“拿来!”
单以菱握着纸团的手握拳放在胸口,另一只手紧紧包裹护着,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给,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就是和方才欣荣念过的一样!”
郑嘉央:“写你如何曾承雨露?”
单以菱:“……”
单以菱极其窘迫,大声道:“是后来念的!”
郑嘉央往前迈了一步,单以菱急忙又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