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赤华可受不了他这感情流露,立马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也别伤心了,咱们先回去,三更半夜的冷啊。”说完还跺了两下?脚。
王管事也是有孙子孙女的人,见苏赤华冷成这样赶紧扶她上车。苏赤华上车后吩咐守卫放曹老进来,守卫却为难道:“王爷,咱们也是圣上特意嘱咐过?才敢放您进城,其?他人这……”
苏赤华知他为难,便说道:“他是梁王府里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我担着,行了吧?”
苏赤华都这般说了,守卫也不好再硬着嘴不放,便也放曹老的马车进城了。
宛丘被马车颠醒,一?脸迷茫地看着曹庆祥,曹庆祥则说道:“是燕王殿下?回来了,他带我们入城呢。”
听到是苏赤华,穆柔儿立即掀开?车帘往外看,却只?见苏赤华的马车急急而去,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回到府里,苏赤华先是忍着一?身鸡皮疙瘩散走各式痛哭流涕的下?人,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听见下?人说宫里的徐大人来了。苏赤华赶紧喝了口?水往正厅走去,刚到正厅,正好徐缪也到了。
徐缪见苏赤华好手好脚,也是长吁口?气,说道:“王爷总算是回来了,这下?陛下?也能睡个安稳觉了。您不知道,自从您失踪以后,陛下?是彻夜难眠,时时刻刻挂念着您呢。”
认真说起来,苏赤华与这位父亲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对他的感情有一?种?难以言清道明的感觉。
说深厚,却也其?淡如水;
说淡薄,却也隐有牵挂。
不过?总说帝王无?情,父亲有那么多个儿子,想必也没徐缪说的那么在乎自己吧。想到此处,苏赤华便觉兴味索然,说道:“劳烦父皇挂心了。”
徐缪听后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待我回去禀报圣上,圣上定然高?兴。只?是近日陛下?的头疾之症加重,夜不能眠,今夜服了太?医的药好不容易睡着了,殿下?回来得晚,我就没敢惊动。明早圣上醒来后我就把这好消息告诉他,还要?劳烦王爷早早进宫,以免圣上挂怀。”
苏赤华答道:“父亲的头疾还没好么?对了,我听闻民间有位叫顾道之的神?医,医术高?超,倒是可以请他治一?治。”
徐缪笑道:“神?医之名早有耳闻,只?是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寻了好几次都没寻着,想来也是机缘未到吧。哎,夜也深了,我就先回去宫里,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听闻徐缪要?走,苏赤华亲自送他到门口?,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待走到门口?却听见一?阵似有似无?而又哀怨凄凉的哭声。苏赤华迷惑地抬头望天,此时云厚夜深,连星星都瞧不见,何来的人呢?徐缪却眉头微皱,说道:“这都多少天了,还没破案。”不等苏赤华询问,便乘车走了。苏赤华疑惑地看着王管事,王管事则赶紧将门关上,拉着苏赤华就往回走。
“王爷你不知道,这城里闹鬼呢!”王管事说道。
“闹鬼?”苏赤华道:“天子脚下?,闹什么鬼?”
王管事听后立即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说道:“是是是,小的说错了,是自前段时间开?始,城里便开?始出现奇怪的命案,官府查了好久都没查出个原由,再加上每次命案发生时都有点奇怪,所以大家传来传去,就传成闹鬼了。”
苏赤华停下?脚步,好奇道:“奇怪?如何个奇怪法??”
王管事道:“就是每次命案发生时都会有女人悲凉的哀泣声,死者都是溺水而死,而且死者都是有姐妹的男童、或是有兄弟的女童,并且在死者身旁,都留有一?条细碎的布条,那布条充满腐味,就好像是……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
这倒真是件奇怪的事,一?般连环杀人者都有自己的行凶动机,想来不过?是仇杀、嗜杀等两种?,这奇异的杀人方法?,倒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似是有目的的杀人,又似是随凶手的喜好随意杀人。苏赤华好奇心起,支走王管事后就乔装一?番,往哭声传来的方向去了。
出事的是都水台的河堤谒者曹广禄一?家,苏赤华赶到时,曹家门前已被下?人用火把照得通亮,地上躺着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尸体旁是痛哭不已的母亲和?惊恐害怕的女童。
若照王管事所说,那躺在地上的尸体,就该是女童的兄长或弟弟了。
曹广禄坐在门槛前的石阶上,怎么都想不通为何自己的孩子会遭此横祸,心中又恨又痛,满腔孤愤却是无?处宣泄。正在此时,有人喊道:“诶诶诶,捕快来了,咱们先让开?。”
听闻捕快到来,曹广禄猛地跳起来奔过?去,拉住捕快头子的手说道:“刘,刘大人,犬子,犬,啊!”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刘松奇反握住曹广禄的手,安慰他道:“放心,刘某就是拼了命,也一?定会把凶手抓住,给大人一?个交代!”
这刘松奇原是其?他地县的捕快,因着办案如神?为人正直,便被升调歧阳,只?是他坚决只?做一?名捕快,若是不随他的愿,他宁愿辞官回家,归隐山林。朝廷无?法?,便只?能留他在歧阳当一?名小小的捕快。眼下?鬼案之事由他查办,若是连他都查不出子丑寅卯来,其?他人就更没用了。
想到此,曹广禄放开?双手,深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