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男友——半熟山头果
时间:2022-01-19 16:53:15

  小丫头说道:“刚刚服下了,族长大人。”
 
  梓奚鸣道:“嗯,没什么事不要让他在外面乱跑。”
 
  小丫头道:“是,奴婢一定好好看着他,绝对不上他受凉。”
 
  梓奚鸣皱眉道:“我是怕他跑了。”
 
  小丫头赶紧惶恐不安地改口道:“是,奴婢说错了,奴婢一定不让他跑了。”
 
  心里却想道:这也太难为我了吧!我一个小丫头怎么能看得住他,应该叫那些修为高的守卫来看守啊!
 
  但是她什么也不敢辩解,在这个阴晴不定,暴躁易怒的
  族长面前只能唯唯诺诺,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不过她也是很奇怪,那日她亲眼所见,明明是个凡人女子,却突然成了千年前被镇压的族长梓奚鸣,这就够夸张了。
 
  没成想,他还嫁给了假的梓奚鸣,这简直是扯不清理还乱,惊掉了一众下巴。
 
  自从那一晚之后,议事堂就只剩下极少的守卫和侍从了,各大世家的掌门们也都闭门不出,听说是伤势过重,只能卧床休息,他也不见怪。
 
  平日里,出出进进也都是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从不许人跟随。
 
  至于和屋里那位,两个人之间好像也很别扭,原来毕竟是一男一女,现在一男一男了,这……只能是夫夫了吧!明明那么关心,嘴上却又强装着不在意,多累啊,不过也难怪他们相处那么奇怪了。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太复杂了,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梓奚鸣觉得他的一生真的是很荒诞离奇,前半生,他父母早亡,兄长们为争权互相残害,最后是他这个性格软弱又最不受重视的登上了族长之位。
 
  那个时候他很孤单,很害怕,幸好遇到了灵狐钟楼,他们一起长大,后来他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对方,结果在表白心迹之后却被他亲手杀了,虽然钟楼顶替自己不久后也被镇压,终归是受到了惩罚,本来再无交集了,可是自己转世投胎换了个身份竟又爱上他,还做了他的妻子。
 
  还能有比这更可笑更可悲的吗?
 
  这就是命吧!
 
  如今他又再次回归了孤独,这条路,终究还是他一个人啊,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
 
  长夜漫漫,他又该怎样去抵挡这无边无际的孤独呢?这压得他透不过气,快要窒息了,于是,他想到了那两个还在水牢中苟延残喘的两个人。
 
  好像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急需他们为他这无趣而平乏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柳氏夫妇和佳敏的尸身在哪儿?”
 
  “你想知道吗?哈哈哈,我不告诉你。”
 
  “说出来,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哈哈哈,看着你痛苦,我就心情很好。”
 
  “兰心,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我不怕。”
 
  “来人,给我一根根拔掉她手脚的指甲。”
 
  “梓奚鸣,啊……你尽管来吧!我不怕,哈哈哈……”
 
  “她不怕,你呢?”
 
  闻言,竹衍早已经吓得尿了裤子,说道:“我……我不知道,这个事情都是她管的,我真不知道啊,你饶了我吧。”
 
  “那你知道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不过我有办法让她开口。”
 
  “哦?说来听听。”
 
  “竹衍,你这个窝囊废。”
 
  “这娘们别看她毒啊,但她孝顺,您可以把她父亲的尸身刨出来……”
 
  刨坟吗?竟然又会想起他。
 
  “我要杀了你,竹衍,太卑鄙了。”
 
  “好办法,不仅挖出啦,还要鞭尸,还有……”
 
  “梓奚鸣,你敢做,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就等你做了鬼再说吧。”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在后山那株柏树下。”
 
  “好,若是找不到,我不仅会扒了你们的皮,还会挖出你们的祖坟,逐个鞭尸。”
第二十七章求原谅
  就在梓奚鸣坐在墓碑前凝神发呆时,侍从突然走过来说钟楼高烧不退。
 
  梓奚鸣闻言一惊,马上赶回,直接推门而入,看见床上脸颊坨红,昏迷不醒的人时,低声喝问小丫头:“怎么回事?”
 
  小丫头吓得赶紧道:“我有按时给他喝药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没有外出,就喝了半碗糙米粥,再无其他。”
 
  梓奚鸣道:“好,知道了,下去吧。”
 
  小丫头赶紧听话地出去了,吓得一颗心犹自扑通扑通地乱跳。
 
  梓奚鸣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心口一抽一抽地痛。
 
  突然,听他皱着眉头一声声唤着:“青青,青青……”
 
  梓奚鸣脸色更加复杂了,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钟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身上可能是刚刚恢复,还是没什么力气,不过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只是嘴里有一股铁锈味。
 
  小丫头看他醒了,开心地说:“公子,你可醒了,你再睡下去,俾子的小命就要没了。”
 
  钟楼以为她在开玩笑,说道:“没那么严重,我命硬得很。”
 
  小丫头端过一碗粥来让他喝了,又端了碗药,钟楼忍不住吐槽说:“良药不仅苦口,还腥臭腥臭的。”
 
  等他喝完,小丫头突然在他嘴里塞了一个东西,他一咬,发现是颗蜜枣。
 
  钟楼笑说:“真是太感谢了。”
 
  小丫头灿然一笑,说道:“不用谢我。”
 
  钟楼奇怪地道:“那应该谢谁?”
 
  小丫头犹豫着,最后说:“这我可不知道。”
 
  钟楼心里隐隐猜测是梓奚鸣,但是又觉得他那么恨自己,定然不会来救自己的,纵算救了,也是怕自己死的太轻松了吧。
 
  钟楼在这屋子里闷的发慌,这么长时间梓奚鸣也没再来找过他,只是晾着他,他也就自得其乐,找点事儿干,所以最开始也只是在屋子里看看书,后来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小丫头终于肯放他在院子里溜达,没事儿干,他也会教她下棋,做饭。
 
  不过小丫头也有自己的事情,收拾屋子,做饭,还有熬药。有一次钟楼提议说想看看她怎么熬药的,都有什么药材,小丫头却很固执地拒绝了他。
 
  钟楼无奈,也不再逼迫了,不过那一日,他正好闲来无事路过厨房,也就凑了过去,没成想屋内除了小丫头还有一个人。
 
  他靠近去看,只看见那人那碗药里放了什么,但是只有背影,他看不清是什么,门忽然就打开了,他赶紧闪身躲开了,但是只是一个背影他也知道,那是谁。
 
  晚间小丫头过来伺候时,他无所谓地说道:“我都知道了。”
 
  小丫头奇怪地说:“您说什么呢?明白什么了?”
  钟楼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奚鸣,不,是你们族长去找过你,我看到了。”
 
  小丫头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去关上了门,然后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公子,求求您,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否则我就没命了。”
 
  钟楼赶紧扶起她,说道:“放心,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会说的。”
 
  小丫头更奇怪了,说:“您会没事的,族长的血一定可以就您的,您一定没事的!”
 
  钟楼闻言却仿佛被惊住了,忙问:“你说什么?血?”
  小丫头天真无邪地说:“是啊,族长一直用他的血来为您救治,这是药引,族长不让我告诉您。”
 
  钟楼仿佛就明白了,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药总是有着血腥气,原来是他用血在给自己续命吗?到底还是放不下吗?
  他可真是傻啊!
 
  小丫头继续说:“族长对您很好的,虽然脾气不大好。”越到后来越没底气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钟楼问:“是吗?我怎么觉得他很讨厌我呢?”
 
  小丫头道:“怎么会?您被打回原形那次他把您带回来守了几日几页,寸步不离,后来您就烧不退,也是族长照顾您的,这天底下,再没有比族长对您更好的了吧!族长应该只是害羞,不好意思告诉您,嘿嘿。”
 
  钟楼听了突然就孩子气地笑了,说道:“他竟然瞒着我做了这么多。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小丫头不放心地又重复道:“不过公子,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否则我真的就完了。”
 
  钟楼道:“放心吧,就算掉脑袋也是我先顶着。”
 
  小丫头一下子感动地就抱着钟楼的大腿哭了起来,说着:“公子你真好,我真希望你和族长和好,你们别再斗气了,好好在一起不好嘛。”
 
  钟楼愣了一愣,认真地想:“是啊,好好在一起。不过他在怪我,需要我哄一哄,他才能好。”
 
  小丫头笑道:“嗯,那公子你要努力啊!”
 
  钟楼道:“好,不过他第一次这么生气,不知道要哄多久。”
 
  小丫头道:“公子你和族长都这么好看,你们要是有小狐狸了一定更好看。”
 
  钟楼:“……”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于是钟楼决定马上就行动,所以对小丫头说:“你不用管我了,早点去休息吧!”
 
  等她走了,他才赶紧起身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进了梓奚鸣的香闺里。
 
  竟然没人?
 
  闲来无事,只能借着微弱的光四处看看,发现他果然是个念旧的人,屋子里的一切和千年之前别无二致。
 
  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回来,渐渐地也支持不住,倒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突然一声大喝,钟楼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仿佛被人调戏了的人,然后一下子就躺了回去。
 
  梓奚鸣吼道:“你怎么在这儿?”
 
  钟楼软语绵绵地说道:“想你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啦。”
 
  梓奚鸣一下子有些慌,说道:“胡闹,赶紧滚回去。”
 
  钟楼撒娇道:“不,我就要在这儿睡。”
 
  梓奚鸣没办法只得把他卷在被子里直接带回去,丢到了他的卧房里,然后翩然而去。
 
  第二天小丫头来收拾床铺的时候还勿自寻思着这被子哪儿来的,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拿来过,可能是她忘记了吧。
 
  不过她最近最需要做的是钟楼的贴心小棉袄,在他一次次被拎着脖子,或者卷着被子丢回来的时候加以安慰和鼓励。
 
  什么“失败乃成功之母”“烈女怕缠郎”心灵鸡汤是一大碗一大碗地给他灌,但结果是浇得太多祖国的花朵也容易烂根的。
 
  所以在经历了为时一个月之久的暖床,送花,喂饭,研墨失败之后,钟楼决定改变策略。
 
  这一改变策略就是一周时间过去了,就在钟楼咬牙冥思苦想之际,梓奚鸣却觉察出每天里少了点程序,就是没人再让他往外丢了。
 
  第一天没来的时候,梓奚鸣只是觉得有些惊讶,本来想着他会一如既往的来,都准备好了骂他的说辞,结果人没来,他想着估计是有事给绊住了。
 
  又过了两天依然没来,这就奇怪了,越想越精神,结果失眠了。他就问了问守门的侍卫,生怕错漏了,所以多问了两个,他们竟然异口同声的都是没人来。
 
  所以他去送血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听了一下,发现钟楼没什么异常,只是好像心情不太好,整日圈在屋子里不出门。
 
  后来梓奚鸣也就习惯了,觉得钟楼终于放弃了,不过他却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突然有点盼着他来了,发现这一念头的时候,梓奚鸣就不停地骂自己,企图能把自己叫醒,不要被他所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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