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却因家教无法缺失礼数的胡乱演奏,次次都僵硬地做完。
曲楚在冰箱里端出盆橙子来,应长乐坐在中岛台的高脚凳看他。
橙子各个都浑圆饱满,上面沾染着未干的水露,瘦长的手指按着水果刀背,浅浅的在橘皮上划过。
一个、两个��到第六个时候曲楚停下来,掌心托着橙子送到应长乐眼前,温和道,“你闭眼,哥哥变个魔术给你看啊。”
应长乐伸手把橙子拿到自己这边,纤细的手指沿着刀划过的纹路贴进去,不费吹灰之力的剥出完整的橙肉。
她垂眸,把边缘的白色脉络一点点儿清理干净,又递回曲楚手心,“你刀工不错。”
曲楚耸肩,又塞给她两个橙子,自己也拿起个,慢悠悠地剥,“那不是哥哥自夸,有成绩单为证,我解剖学满分的。”
“你哪门没满分?”应长乐反问。
曲楚自嘲的笑笑,“那还是不少的,妇产科学、儿科学和中医学勉强绩点都是3.0,所以也别对我有太多期待,又不是神仙。”
应长乐轻哼,“嗯。”
橙肉被丢进榨汁机,刀片高速破开果肉,汁水在机器内飞溅。
曲楚给她倒了满杯推过去,“你尝尝自己手艺吧。”
应长乐抿着清甜的橙汁,弄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暴露了喜欢吃橙子本质的?
“说来,我房子里有十处监控,分别是在这些地方,你家人会时不时的抽查监控,当然,在性别方面我和他们沟通过了,会由女性观看。”曲楚的笑意不达眼底,“如果你想做些不那么想让你家里人看到的事情,可以在自己卧室里做,在我的要求下,卧室没有装监控。”
这点应长乐并不意外,凡事都有条件和取舍,陆家和应家能放人,就是考虑周全了。
只是��好像被监控的是曲楚才对吧?
习惯了她的沉默,曲楚直接举例子,“比如说你要是读情书,我就建议你回屋里读,否则你这早恋还没开始,就得被掐灭在摇篮里。”
应长乐掀眼皮看他,转身走进自己卧室,把曲楚放好的书包又抱了出来。
“怎么了?”曲楚挑眉。
这书包里装的是假期作业,一般多是各科直接发卷子和什么暑假作业本,不过开学忙碌,老师多没空看,应长乐注定走竞赛路子,跳着写写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直到今天,暑假倒计时剩下13天,她都还没打开过这个书包。
应长乐随手拿出一沓卷子,拢齐捏着上端抖了抖,就甩出来两份粉红色情书和一个便签约会条。
曲楚噎住。
少女还在重复动作,卷子着实不少,书包塞得鼓鼓囊囊。
粗略的甩完后,中岛台上多了六封情书、两个便签条和一个千纸鹤、一个小纸船。
应长乐重新捧回橙汁,“看吧。”
“看什么?”曲楚弯腰抄起垃圾桶,划拉了下直接收拾进去,“看得出,我家大小姐很招人喜欢。”
应长乐皱眉,盯着曲楚,一字一顿,“你会失去你的自由。”
曲楚转着玻璃杯,勾唇懒洋洋回,“只是失去一部分,比如说在家里裸奔的自由,我不在意,就无所谓。”
应长乐问出这些日子里反复问的问题,“值得吗?”
曲楚敛笑,漫不经心回,“你现在坐在我家、我对面,又值得吗?”
夜色吞并晚霞,明月孤悬在半空中,应长乐抹开杯壁的水痕,没有答半个字,大理石的中岛台映出面无表情的脸。
主观上很难评定值不值得。
应长乐如果周一到周四住陆宅、周五到周日住应宅,能得到最多的资源和来自血亲的关切。
曲楚当然财力不菲,可年纪尚轻的二世祖和久经商场的实际掌权人到底有差。
偌大的屋子里静得针落可闻,终有清脆的响指打破寂静。
曲楚慵懒问,“晚上想吃什么?”
“你做?”应长乐问。
曲楚长臂拉开厨房抽屉,把一堆菜单摊平,“你不要为难我胖虎,保洁阿姨明天才来,今天炸了厨房,我们得抽签收拾。看看想吃哪家,咱们叫外卖。”
应长乐冷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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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选得是烧烤,外送设备齐全,还带了酒精蜡烛和锡纸盒的简易支架。
应长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