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乎是一瞬间的,她就答应下来了。
严明谨吻她唇瓣,齿间缠绵很久后,他才说:“我会在这里等你,我是你永远的栖息地。”
她和他都需要时间来证明真心,能否走下去的决心。
所以短暂的别离是最好的,看清自己的办法。
……
……
发丝间绕着紫罗兰幽香,头发长了,先前剪了一次,很快又到了腰。
飞机落地的时候,许清阮关掉了音乐,拖着行李,没几步,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光下。
双目相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你和紫罗兰重逢了么?
回答是肯定的,嗯。
总会遇到一个人,呆在一起,觉得一辈子都不够。
风吹起一阵又一阵,无意敲响风铃,风动了,心乱了。
你会遇到一个人,不顾一切的热爱你。
当那天来临,你是最幸运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在这里完成的第二本书,从八月到十一月,秋天过渡冬天。
很感谢你们的评论,也很庆幸你能看到这里,故事不长不短,阮阮和严同学的故事就此结束,但我相信,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生活。
故事里有一部分是我亲身经历的,我把它写了下来,记念我的学生时代。
阮阮和我很像,但我不是她。
也很感谢我的朋友,她是乔宁的原型,时隔一两年过去,希望她能好好的。
关于江锐,他的故事会在我的下一本《萤火田》出现,我也很舍不得的让他的故事戛然而止。
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希望你们万事胜意。
遇到爱的人,要好好珍惜,愿你们笑容明朗,平安健康。
第51章 [VIP] 番外
这事发生在高考前几天。
我整日的萎靡不振, 被妈妈带去了一座寺庙祈福。
妈妈说,这座寺庙是平海香火最旺盛的。
其实我本不想去的,有这个时间不如在家里抱抱佛脚, 但是抵不过我妈, 还是被迫跟了出去。
路程有些远,妈妈一路上都在和我聊天,我偶尔回了几句,剩下的就任由她说。
靠在车窗, 我觉得没意思极了。
手机屏幕都映着我的脸, 暗淡,无神。
很快到了目的地,我站在停车场, 看着我妈妈停车,周围人很多,稍稍看了几眼, 就慢悠悠的戴上耳机。
其实我对这些什么信仰之类的一点也不感兴趣,人拜的不过是自己的欲望。
我心态已经很负能量了。
妈妈带了一壶水, 告诉我要多喝水,然后又说上寺庙要爬小半会儿山, 我当场就愣了好几秒。
我不想去了, 把水壶推回去, 靠在自家车门旁, 低头玩着脚边的石头。
这什么神仙, 居然还要跑山上去拜它,多大的面儿啊。
妈妈倒是一个劲的好脾气劝我, 我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中途快到山顶的时候, 我站着喘口气儿,歇了下。
我妈爬得倒是比我还快,已经到了寺庙前了。
这寺庙与别的寺庙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是红墙,还弥漫着一股香火味儿。
我不太乐意在这儿常呆着,于是到处逛了逛,我妈也没管我,去烧香了。
这庙里有一颗大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长得很高大,两三米左右,树叶绿荫荫的。
四下无人,我就把耳机取掉,就这么望着这颗树,刮来一阵微风,把我身上的疲倦带走了些许。
莫名觉得,这颗树看着很令人心安。
有位老僧人过来扫地,我带着好奇,朝他问了问关于这颗树的品种。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这颗树有几百年的长龄了。”老僧人说,“这寺庙,也是多亏它的守护。”
我想了想,几百年啊,看过多少岁月,人来人往了啊。
跨越百年,至今仍然在守护着人们。
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值得赞叹的,早知道树说不了话,要是能说,估计是个话痨吧,几百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独自渡过的。
生死都看淡了吧。
“小姑娘,我看你心事很重的样子。”老僧人面带微笑,指了指这颗树,“你有什么烦恼,可以朝它说说。”
我说:“我朝它撒了怨气,它朝谁撒呢?万物有灵,憋在心里也不好啊。”
“话说的也是。不过,你要是能自己化解想开,那你就成长了。”老僧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弯起了嘴角,“告诉你个秘密,这颗树是几百年前,京城的一位戏子种的。”
戏子?
我觉得老僧人是在乱说,逗我乐乐,毕竟这位老僧人看上去也不过六七十岁。
“这戏子啊,听说是京城最有名的戏子,不知怎的,就来了这儿,种了颗树。”
我顺着话问,“那这戏子,为何要种颗树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老僧人抬头看看树,叹了一口气,“是个有善心的人。只是可惜了,听说那戏子在回京的时候就意外死了。”
我低头,把手机音量打开,拉着老僧人听歌。
本来我想选一首老曲子的,不小心点到了一首常听的现代曲,老僧人听着乐呵了,我也就不切歌了。
一首歌听完,老僧人就站起来了,拿着扫把准备扫地了。
我在原地坐着,给这颗树拍了张,查看图片的时候莫名被树上的一条红缎子吸引到,放大,上面有一段模糊的字。
抬头看了看,那缎子挺高的,藏在树叶间不容易发现。
我问了老僧人,想着他可能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但是老僧人却说眼睛花了,看不到。
觉得可惜,远处我妈妈喊我了,和老僧人道别,我朝妈妈走去。
“小姑娘,凡事看开点,该来的来,该走的走。”
我回头:“谢谢。”
妈妈拉着我也烧点香,我想,来都来了,烧一点吧。
事完了之后,我和妈妈到处在寺庙里逛。
前来还愿的人很多,有老有小,不停的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旁边有人拿了条红布,我盯着看,又想起了那颗树上的红缎子。
妈妈离开了一会儿,我站在人群里,直直的,看着那屋子里的神像,我并不怕,反倒是带着一双探究的眼神打量。
这是什么神,我好奇,又不是那么好奇。
更吸引我的,是那些拜神的人。
我无聊了,觉得耳边的嘈杂声烦闷极了,下意识回头想找我妈,眼珠子一转,人一顿了顿。
在人海里,我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一闪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是他,可是我没迈出脚,没有去找人。
妈妈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条红色的纸,我摸了下,我妈就把笔给我叫我写愿望在上面。
不知道要写什么,妈妈倒是写的很快,她边说边写,“希望咱们阮阮身体健康。”说了很多这类的话,然后跟着人群,系到了一条很长的绳上。
我弯下身子,大概扫了眼上面的愿望,无非就是发财,身体健康,之类的。
眨了眨眼,心里也有了想法,我妈倒是见我要写了,就背过身,拿出手机到处拍照去了。
落笔前,我挣扎了好久,大概一两分钟吧。
耳边忽地涌进来一股风,刮起庙里的铃铛,声音很是清脆。
系到绳上后,我过去给我妈妈拍照了。
我把我写的愿望,系在了一个小角落,希望别被人看到,因为我自己也觉得这愿望挺平凡挺俗的。
妈妈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问我,写了什么,但是话还没落下,我妈就说,“知道妈妈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一是希望你考试顺利,身体健康。二是希望老天给你安排个好命。”
我没懂什么是好命,妈妈很少会冒出一些我不懂的词语。
可能是见我迟迟不说话了,我妈妈就带我回去了。
本来不怎么喜欢这地方的,但现在要走,却也有点不舍得了。
临走前,我又去了那颗树前,朝那颗树鞠了一个躬。
这次,我愿意相信那位老僧人说的话,朝那位百年前种树的戏子,感谢地鞠了躬。
……
……
不知过了多久,多少年,那两张鲜红的纸掉了色,变得暗红,隐隐有些破旧了,但仍牢牢的系在绳上。
风吹起,带起脆耳的铃铛,吹动了上面的字迹——
愿我与他有缘,再见一面
愿她平安健康,山川河流,万河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