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你——雪词
时间:2022-01-20 16:53:28

  小奶包用力点了下头,“好。”
  严明谨把小奶包抱起来,对许清阮说,“先报警吧。”
  许清阮问,“小妹妹,你还记得和妈妈出来要玩什么吗?”
  “妈妈买菜。要喝汤汤。”小奶包抬起肉嘟嘟的小手,到处指了指,“妈妈不在了。”她说着又要哭了。
  许清阮到处看看,附近就两个超市,既然是买菜,肯定还会出现超市的监控里。
  “我不建议现在报警,有找到人的可能性,就尽力去找。”许清阮说,“还是先别浪费警力资源。”
  “虽然报警效率会快。但是警察一来,附近的人难免不会围起来凑热闹。我担心这小妹妹会害怕。”
  她说这话时,冷静认真,简直变了个人。
  严明谨点头,“那就去查查附近的监控吧。”
  查了周围两个超市监控,终于在第二家找到人,小奶包指着屏幕里的红衣妇女,“妈妈跑到电视里了。”
  “一路上都没遇见她妈妈,也没等到人回来,还是报警吧。”许清阮叹气,这位母亲也太粗心了。
  小奶包挣扎着要下来,“肚子饿饿。”严明谨把她放下。
  小奶包执意要吃超市对面的香豆腐,拽住他的手就要走过去买来吃。
  许清阮抬头,把严明谨拦住,“你真要给她买啊?”
  “没打算买。”
  许清阮过去,蹲在小奶包面前耐心和她说,“我们等妈妈来了一起吃好吗?”
  小奶包垂着头,摸着自己瘪瘪的小肚子,想了几秒,朝她伸手,“那姐姐拉勾勾。”
  许清阮的心一下被击中了,小妹妹太可爱了,她真想使劲揉她的小脸蛋。
  “好,姐姐和你拉勾勾。”
  “报警了吗?”严明谨手拉着小奶包,怕她跑丢。
  “现在报警。”许清阮拨打110,对面刚一接通,就听到有人走过来大喊。
  “江絮絮!”
  小奶包听到声音,躲到严明谨身后,许清阮看过去,愣了几秒,是江锐。
  江锐俯视小奶包,“回家,一天天的就会乱跑!”
  严明谨问:“你是她哥哥?”
  江锐看他一眼,平下心,“我是她哥。”
  许清阮闻言,和接线员道歉,赶忙把电话挂掉。
  她把小奶包和江锐两个人比较起来,看了看,还真挺像。
  江锐抽空发信息过去,接着把小奶包逮住。
  “大坏蛋,不要你。”
  江锐拉不动她,小奶包会咬人,奶凶奶凶的,“我要哥哥姐姐。”
  “你有哥哥了。”江锐挠头,这小孩真是叛逆期。
  许清阮买了盒香豆腐过来,给小奶包,“姐姐答应你的,你带回去和你妈妈吃好不好?”
  小奶包看到吃的,变听话了,江锐向她道谢,“许清阮,我欠你个人情。”他说完就把小奶包带走。
  “严同学,我们也回去吧。”许清阮眉眼弯弯,“那小妹妹真可爱呀。”
  严明谨看她,忽然觉得耳朵像被火烧了,烫得不行,直到回家躺到床上,才慢慢消掉。
  他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已经十二点了,按平时他已经熟睡了。
  嗓子莫名干,他起床倒水。一晚上,他不直觉点开手机,然后又给关上。
  早晨起来,严明谨给自己煮粥,“儿子,你怎么起这么早?”云凌起来一脸惊讶,现在才五点左右。
  严明谨舀粥放碗里,再给十九放狗粮。
  他端了碗粥,往碗里放青菜,“爸起来了吗?”
  “你爸四点才睡。你先自己吃吧。”云凌去刷牙了。
  严明谨坐在餐桌上吃粥,十九吃完了就过来坐下,等着饭后零食,他淡淡看它一眼,继续吃。
  云凌洗漱完来吃粥,“你最近也得早睡,每次写那些题都写到半夜。年纪轻轻的可别熬坏了身子,等老了受罪。”
  严明谨轻轻点头。
  “你之前起晚了,老师说你了吧?”云凌知道自家儿子在班里是班长,作为班长肯定得说的。
  “下次不会迟到了。”严明谨停顿片刻,“没有下次。”
  —
  早上刚进教室,许清阮手里书包刚挂上,乔宁急匆匆的跑来问她,“你昨天几点走的?”
  “大概快六点半吧,怎么了?”
  “田娜娜手表不见了,现在在挨个翻书包呢。”乔宁说。
  许清阮耸耸肩,过一会儿,田娜娜过来,“许清阮把你书包给我查查。”
  许清阮把拉链打开,敞开开口给她看,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这我哪儿看得到。”田娜娜蹙眉,“不会是你把我的手表偷了吧?”
  “……”许清阮无语,“我有必要?”
  田娜娜抱臂,瞪大眼睛告诉她,“这个手表是瑞士的,要□□千呢。你赶紧把表还给我,现在道歉我就不告诉老师。”
  乔宁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这手表那么金贵,带学校来干嘛?咋不买个玻璃柜子放家里收藏呢。再说了,许清阮家里开公司的,你这几千块的手表她家里一堆。”
  许清阮没让她继续说,把书包给田娜娜,“你自己找。”
  田娜娜翻了翻,没找到,都急眼了:“昨天值日生都告诉我了,你是最后一个走的。不是你偷的会是谁偷的?这是我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你要是不还给我,我就报警!”
  “我再说一遍,我没拿你的东西。”许清阮无所谓,“你要报警就报警吧,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的。”
  旁边围观的同学三言两语,都在猜测是不是许清阮拿的。吴萍站出来,“我和黄小婵之前军训和许清阮一个宿舍的,我们东西一个都没丢,许清阮不是那种人好吧。”
  田娜娜指着许清阮的鼻子,十分气愤,“我之前踢过她肚子,她有动机。偷我手表就是在报复我。我这几天一直带着手表上学说不定她早就盯上了。”
  许清阮被她这么一说,火气也上来了,“那就报警吧,让警察查查。反正你已经认定是我偷的,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乔宁拉住她,她十分相信许清阮,她不会偷东西的。
  “田娜娜,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把手表放家里了。”她又说,“许清阮有仇当场就报,还会拖那么久?”
  许清阮站起来,“直接去办公室,找老师报警。现在说再多也没有。”
  她迈腿出教室,田娜娜紧随其后。
  打开门,她就迎面撞见严明谨,她现在也没心思打招呼了,直接掠他而过。
  他路过四班,教室有几个人在讨论,有女生说:“我觉得就是许清阮偷的,不然她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去?”
  “那也不一定是她,也许就是田娜娜自己弄丢了呢。”
  “鬼知道,我就是看不惯许清阮。她军训晚会那次你不是没看到,还特地穿汉服表演。正常军训的人会带这衣服吗?她多有心机啊。”
  乔宁听不下去了,“许清阮奶奶学戏曲的,她也学过几首不行吗?谁规定军训不能带自己喜欢的衣服了?你住海边吗管那么宽!”
  严明谨在外面停驻片刻,离开。
  课后,他端着水杯去打水,路过办公室步子放慢,朝里头看了看。
  张烈还在喝茶,田娜娜就过来说要报警,许清阮十分淡定的说,“她说我偷她手表了。翻了我的书包没找到说要报警。”
  直到第三节 课下课,许清阮才从办公室里出来,严明谨手里拿着篮球,注意到她。
  许清阮瞟他一眼,进教室。
  “阮阮,你没事吧?”乔宁见许清阮一回来就把脸埋在臂弯里,她很担心,“别理田娜娜,我怀疑她就是故意找事。”
  许清阮声音轻轻的,“她也跟我道歉了,你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下,田娜娜就过来,十分大声的道歉,“不好意思,我错怪你了。手表是我落在家里了。”说完就走。
  乔宁骂了一句,“这田娜娜道歉跟机器人似的,一点都不诚恳。”
  “算了。”许清阮无心计较。
  “你知道不,你前两节课不在,严明谨老是经过咱们教室。”乔宁笑说,“他不会对你在意起来了吧?”
  许清阮把脸转过来,“真的?”
  “我没事骗你干嘛,当然是真的。”
  —
  快到中午放学,许清阮悄咪咪走到四班,盯着严明谨背影。或许是感觉到灼热的目光,他慢慢转过头,与她对视上。
  李连仲也跟着看过去,反被吓到,“许清阮,我已经被你吓到两次了。你下次能不能发出点声音?”
  许清阮问严明谨,“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没有。”
  “那我听乔宁说,你一直路过我们教室。”许清阮眨眨眼,“我以为你铁树开花了。”
  “……”
  许清阮走他身边,他正在整理课堂笔记,“你这笔记本可以借我不?”
  “不借。”
  李连仲这时忽道:“你也太双标了吧,之前都借过余清媛。”他撇嘴。
  “就是,双标。”她踢着他的篮球,嘟囔着,“我也想提升成绩啊,同学间都不互帮互助的。”
  借不到,她就只好用眼睛记下,见她这么目光如炬,李连仲就打算把自己的笔记本给他,“你哪科不好,我借你。好歹我也是全班前五。”
  “英语。”
  李连仲还在找,严明谨从抽屉拿一个笔记本出来,“明天还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严同学真双标呢,笔记借给其他人一节课就得还,借给阮阮可以隔天还。
  啧啧啧
 
 
第12章 
  夜幕降临,秋天的夜晚少了夏天的闷热,凉爽的风刮过,带走每个夜归人身上的疲惫。
  “我今天是不是该买彩票啊。”许清阮手里捧着笔记本转圈,喃喃道,“他真的要铁树开花了?”
  许清阮晃晃头,一步作两步蹦跶上小台阶,哼着歌点开密码锁,“妈,我今天想吃意面。”
  门开,四周一片漆黑,她摸灯打开,朝楼上喊了喊,没人应。
  奇怪,按平时阮也早就回来了,许清阮走去厨房倒水喝,转眼就看到桌上放的纸条。
  ——爸妈出去小聚一晚上,晚饭自己想办法。
  许清阮把书包扔床上,掏出手机点外卖。
  等晚饭间隙,她把作业写完。而后打开他的笔记本,认真端详。
  他的字迹很好看,中文的注解是端正的小楷,一撇一捺都极为符合他沉默寡言的风格。
  许清阮再对比自己的字迹,一塌糊涂。
  她翻到一页,发现有块地方被黑线划掉,下面再添的字太小,她看不清。
  许清阮点开相机拍下来,发信息给他,这还是她自上次发定位后,第二次发消息过去。
  在打字编辑的时候她还在担心,会不会看到一个红色的冒号。
  好在,屏幕上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令她松了一口气。左等右等,消息终于回过来了。
  严明谨:【the word】
  许清阮眨眨眼。
  查起翻译:圣经;圣言。
  她翻开英语书,没看到这个单词。觉得可能是他随意想到的,就没在意那么多。
  晚饭吃完,许清阮换身衣服,把外卖垃圾带出去。
  她给他发消息:【严同学今晚会出来吗?】
  就是想摸下那只叫十九的小金毛,再和他散散步。
  他很快回她:【不。】
  就一个字,冷淡至极。
  许清阮走累了,站在广场看着大妈跳广场舞,她站在远处随意一瞟,就瞧见一只金毛像脱缰野马似的飞快跑来。
  好在她有经验,很快避开,转身就朝这只金毛发号施令,“坐下!”
  它乖了一秒,又起身,许清阮猝不及防被它扑倒,摔了个屁股蹲。
  她此刻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来了水逆。不然怎么三天两头就被各种意外弄摔。
  一位妇女跑过来,“十九,你怎么一天天这么皮呢!”
  “小姑娘,你没事吧。”云凌把她扶起来,帮忙拍灰,“对不起啊,我家这狗崽子太皮了。”
  许清阮定了定,她低头看这只金毛,好像严明谨的那只,而且也叫十九。
  “没事阿姨。”她蹲下身,看它的项圈,还真是同一只。
  这么说,面前这位面目和蔼的妇女……是严明谨的母亲!
  “阿姨,您家这只小金毛怎么养的呀?”她边顺毛,边说,“养的太好了吧。”
  云凌笑笑,“哪有,就是顺便养的。”
  “顺便养的都这么厉害呀。这毛发多柔顺啊,还亮晶晶的,要是有狗狗评选比赛,您家这只得第一没人敢反驳的。”许清阮继续说,“狗狗脾气这么活泼,您作为它的主人,肯定有功不可没的功劳。”
  “阿姨长的漂亮,小狗随主人,这只小金毛也长的好看,”
  云凌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小姑娘你真会说话,不像我家儿子,一天天的话少的可怜。”
  许清阮点头,理解。
  肩膀突然就被人拍了下,她转头,是江锐。
  云凌见两人认识,就不多打扰,牵着狗往别处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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