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媳妇什么反应？”
张楚老婆的个性和秦妗很像，这个是徐朝向他打听的原因之一。
张楚转头看着窗外：“没什么反应，就是让我恢复单身而已。”
“徐检恢复单身了？”
蒋莱进来时就听见这个词，语言中惊讶多于兴奋。
她还在烦恼怎么学秦妗那一套，使唤着徐朝伺候她，蒋莱还没有这个胆子。
听到分手的消息，蒋莱忍不住得意。
果然还是年纪小，南方女生一作，男朋友就没了。
也是，徐朝怎么会看上一个只有外貌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
张楚看着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内心想法，不知道她调过来是对是错。
“王处找你，我也有事请教徐检。”
后面那句话只是自己留下来的借口，张楚一离开，蒋莱就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徐朝也不看她，手里回着秦妗的短信，女朋友第一次要求他带食物过去，虽然是为了祝梦溪，但至少是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徐朝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只不过是很多年没见的学长，自己是不是太没信心了。
蒋莱看到自己坐下，徐朝的表情都柔和了，觉得自己的希望来了：“徐检，国庆有安排了吗？我这里有两张前排的足球票，要一起看吗？”
徐朝的兴趣爱好她都了如指掌，足球票也不像热门歌星演唱会门票，前排的门票好买得很。
徐朝闻言抬头：“你把票给我，我给你钱。”
女朋友主动提起要补约会，他当然要好好安排。
蒋莱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什么时候成了卖票的？
莫羡之想到秦妗就在医院，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有点后悔刚刚怎么没打听清楚那个女孩和她的关系？昨晚她也喝酒了吗？这些天她都会在吗？
摘了眼罩，又一次翻看她的朋友圈，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还是印象里的那个人，明明美的张扬却没有一点攻击性，优秀的同时却一直低调。
顺着朋友圈又找到了微博，这就像是她的垃圾桶，里面不少在国外留学时的吐槽和抱怨。
莫羡之越看越有精神，好像她还是那个年纪的小女孩。
秦妗一直是父母和老师眼里的乖乖女，温顺听话懂事，从不让她们操心。
只有他知道，乖乖女也是会有脾气的，她也会生气、抱怨、恶作剧，然后继续装作好学生的样子。
就算知道了她是这样“表里不一”的女孩，莫羡之还是一直记得她。
明明知道结果，当时只为不让自己留遗憾的冲动，最后还是伤害了她。
如果再来一次机会，他还会这样吗？
莫羡之问了自己很多次这个问题。
他的回答一直不一样。
年少时觉得酷酷的行为，现在看来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能修成正果的恋情需要经历重重磨难，就算秦妗那时候答应了他，莫羡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和她走到最后。
但是后来认识了更多其他同样优秀的女生，他再也没有那种情窦初开的悸动感。
那是独属于他对秦妗的感觉，昨天晚上他又感受到了。
徐朝到医院的时候，两个女生正看着蜡笔小新。
明明是儿童动画片，两个大人看得很投入，时不时模仿着小朋友讲话。
“中午吃了什么？”
父亲住院时，徐朝也曾陪护过，知道医院的伙食一般，也不知道挑食的女朋友是不是又糊弄过去了。
秦妗想着中午的外卖，只记得都不合口味，哪样菜倒是忘了，随口说了几样。
徐朝要是看不出她说谎那也是白干这么多年检察官了，捏着她的掌心，小小地惩罚她一下。
秦妗讨好般地笑一笑，徐朝就心软了。
“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祝梦溪看着他们腻歪的样子，开口赶人了。
反正医生也说了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她待会睡觉就可以了。
秦妗看着外面的夕阳，发现老二比她还不会撒谎。
两个女孩眼神激烈交锋着，最后还是祝梦溪认输了：“那等我睡了就回去吧。”
秦妗应了一声，收拾着小餐桌上的外卖盒，想着刚刚那通电话：“门卫那边说，小区门口又发生了一起冲突。”
没有指名道姓，祝梦溪就知道是家里的那三个人。
她望着徐朝，很严肃地问：“他们要犯什么罪才能一直呆在监狱里？”
这正好是徐朝的专业所长，他从诉讼的角度讲了法律的分类，然后展开。
秦妗和祝梦溪也是第一次看见徐朝这样滔滔不绝的样子，因为药效，躺在床上的人很快就睡着了。
法律虽然枯燥乏味，但是那些实例听上去很有意思，秦妗听得津津有味。
徐朝虽然眼睛一直望着女朋友，但是祝梦溪一睡着他就察觉到了。
看着女朋友意犹未尽的模样，徐朝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工作还有这个效果。
两个人手牵手走出大楼时，天已经黑了。
夜晚的温度比白天低不少，秦妗走了几步路就打了一个寒战。还好车就停在不远处，上车后，徐朝搓着她的手，帮她暖身体，时不时地也偷偷亲两下。
车内并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徐朝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亲密。
秦妗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勾着徐朝，他学着女孩，在她手背一笔一画写下她的名字，然后印上一吻。
手上的灼热传到内心，四目相对时，秦妗感到口干舌燥。
“徐朝，我能亲你吗？”
秦妗大着胆子提了这个要求，视线也落在他的嘴唇上。
“好。”
徐朝感觉心快要跳出来了，就看见女孩越来越靠近他，呼出的气息也都打在身边。
秦妗轻轻触碰了一下就离开了，徐朝舔舔嘴唇，上面有她的味道，心跳依旧是那么快。
“秦妗，我能亲你吗？”
虽然知道不能得寸进尺，徐朝还想在再回味一次，这样的感觉太美好了，他从未体验过。
秦妗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圈圈画画，低着头，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好不好？”
又是这样让人蛊惑的声音，秦妗有点失神。
她的手指从掌心向上滑动，一路上的触觉刺激着徐朝的大脑皮层。
秦妗只感受到了有力的肌肉，男性张力十足，这样的感觉让她也莫名地兴奋起来。
“可以吗？”
徐朝换了种问法，只是女孩细长手指点在喉结上时，他有一瞬间不能思考。
喉结滑动的声音在车内显得格外清楚，秦妗的身体早就热了，她甚至想开窗冷静一下。
突然外面一群人走过，徐朝才发现这个场景是多么不合适。
“徐朝，我们回家。”
秦妗的气息也有些不稳，微喘着。
徐朝把车子开得飞快，路上没有人讲话，空气中忽然弥漫着浓浓的□□气息。
刚进顶楼的一瞬间，秦妗就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可以吗？”
秦妗搂着他的脖子告诉他答案。
真正触碰到的时候，秦妗反而也不知所措，还好徐朝还没有缓过神来，两个人都屏住呼吸，贪恋这一刻的刺激。
秦妗按照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慢慢吮吸着，然后伸出舌尖描绘着唇形。
徐朝的反应远比她想象得激烈，几秒后就反客为主，无师自通般地进入她的口腔，扫荡着女孩甘甜的津液。
喘息声，接吻声，吞咽声。
秦妗的脸越来越红了，她慢慢招架不住徐朝的攻势。
脸色的神情似痛苦似愉悦，等她快喘不过气来时，徐朝才停止。
两个人都粗喘着气，徐朝的手还在女孩腰间徘徊。
第20章
徐朝摸到墙壁的开关，灯光亮起时，秦妗突然闭起了眼睛。
徐朝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脸颊上绯红衬的皮肤更是光洁，红唇微微肿起，那是刚刚他的杰作。
突然感受到极大的感足感，在梦里，秦妗就是这么回应他的，梦想成真时竟觉得不可思议。
唯有一遍遍在心底叫着她的名字才有踏实感。
两个人离得还是很近，气息喷洒在鼻尖。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飘忽着不敢抬头望向上面灼热的目光，慢慢松开了绕在脖子上的双手。
徐朝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他也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把手机掏出让她点餐，自己去冲了个凉水澡冷静。
男生冲澡很快，五六分钟就出来了。
秦妗好不容易恢复冷静的头脑看到徐朝□□上半身，头发滴水的模样又停止了思考。
虽然感受过胸前肩膀的肌肉线条，但是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明明不该看，秦妗却移不开视线。
肩部线条流畅，块状的胸肌腹肌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敢上前触摸。
徐朝这样走出来也是意外，浴室里没有备用睡衣，他只好穿着夏天的运动短裤。
秦妗的反应对他而言是惊喜，也是折磨。尤其是看到小舌头又在唇瓣上摩擦时，徐朝感觉刚洗的澡又没用了。
空气中又弥漫着那样的气息，秦妗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下单付款，甚至都没看清菜品是什么。
徐朝说着去换衣服，但浴室里再一次响起的水声让秦妗想起了一个词语：掩耳盗铃。
秦妗对比着自己喜欢球星的身材，徐朝的也没有差很多，甚至从观赏性上来讲，还更胜一筹。
徐朝手机响起的铃声，打断了秦妗的思绪，她一看是个未知号码，以为外卖这么快就到了，拿了手机钥匙刚打算下楼，是个熟悉的声音。
“老徐，你让我查的莫医生的资料发你邮箱了。”
“什么出来一起喝酒，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律所刚来的年轻人。”
“老徐？挂了吗？说话啊，怎么又沉默了？”
……
秦妗呆呆地站了一会，按着太阳穴保持清醒，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顿了几秒那头挂了电话。
徐朝在调查莫羡之。
秦妗不明白他的用意。
徐朝换好衣服出来时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秦妗站在玄关口，手上还拿着手机，呆呆地望着前面的电视墙壁。
徐朝顺着她的视线，前面什么都没有，好奇地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秦妗下意识地把手机递给他：“我刚刚帮你接了一个电话。”
女孩的眼神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缠绵，徐朝翻着记录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下一秒，铃声又响起了。
这次是外卖到了，短短几分钟里两个人的心境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都没有胃口吃饭，徐朝也是第一次回避了秦妗的视线。
“为什么？”
最后还是秦妗忍不住开口，她和莫羡之昨天才重逢，第二天徐朝邮箱里就已经有了他的个人资料。
他对她这么没有信心吗？
还是对自己太没有自信？
徐朝自知理亏，两个人的关系刚向前迈一步，自己又搞砸了。
无力地解释：“我不放心。”
男人最了解男人，但不知道女朋友能不能看出他的意图。
秦妗又想起了那个骑车远去的背影，今天他将自己所有的微博全部都点赞时秦妗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心里叹口气，他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人，虽然没有联系，但是她还是不想伤害他。
“徐朝，我只喜欢你。”
这是实话，也是情话。
爱太难开口，说出的喜欢也已经耗去了秦妗大半的勇气。
另一部分，在她手写的汉字中。
一笔一画的名字，徐朝耳边响起了秦妗叫他名字的声音。
声音婉转动听，最后一个字总是拉长，变了好几种音调，像是撒娇似的。
劫后余生，徐朝只有这个感受。
他甚至有一瞬间会觉得两个人会分开。
“你把资料删掉吧，包括你朋友的那一份。”
秦妗的要求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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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梦溪出院时，莫羡之也来了。
秦妗看到他时还有一点点尴尬，尤其是徐朝刚刚才离开，总有一种背着他偷情的错觉。
打了招呼后，只好一直低头帮祝梦溪收拾东西，折叠好的衣服来来回回弄了好几次，也没等到徐朝回来。
“莫医生，这几天麻烦你了。”
莫羡之跑了这么多趟她的病房，反应迟钝的刘怡潇都打电话问她是不是为了找阿妗，祝梦溪怎么会看不出来。
“没事，医生的职责。”
莫羡之的余光望着假装很忙的秦妗，她似乎是为了避嫌，总是挑他陪主任坐门诊的时候过来，这几天两个人就见了三次，每一次徐朝都在她身边。
想起那个男人，莫羡之再次建立的信心又有些动摇。
叮嘱完注意事项后，他之转个方向面对秦妗。
女孩穿着米色风衣，腰后间系着可爱的蝴蝶结，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也一摇一晃。
那时在足球场上，他总是能看到这一幕，马尾的幅度要更大一些，一场训练后，额前的头发会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本是大汗淋漓后狼狈的一面，放在秦妗身上，却只有朝气蓬勃后的潇洒，那时候多少男生加入球队就是为了她。
莫羡之的眼神暗了暗，现在说句抱歉还来得及吗？
“妗妗，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聊聊吗？”
秦妗松了一口气，莫羡之地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她努力像平时一样回他：“没问题，这几天我和我男朋友都有空。”
男朋友？
她要带着徐朝一起来赴约吗？
莫羡之下意识拒绝：“就我们两个，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