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听了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另一只手给她捏着肩膀:“那我对你负责,好不好?”
“徐检,您这招跟谁学的?”
徐朝这样秦妗都有些招架不住,短短几天进步这么大,后面肯定有高人指点。
“一个和初恋结婚的朋友。”
徐朝见过那么多情侣,在这样的社会里,从校园和初恋走到婚姻的例子,他身边只有张楚这一个,遇到秦妗之后,他或多或少都借鉴了当初张楚追人的手法。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个人摆正了姿势。
沈景珏探出头:“队长待会过来,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是秦妗初三那件事情的见证人,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过既然各自都开始了新生活,她也有心重新再次组局让他们重归于好。
徐朝虽然不喜欢人多,但是面对秦妗的朋友,他也没什么意见。
两个人都看着秦妗的回答。
“不了,我们很快就走。”
秦妗头都没抬,似乎对这个队长并不感兴趣。
徐朝却在心里推测他是谁。
沈景珏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秦妗这些年虽然没主动打听对方的近况,但是她提及的话,秦妗也没有半分不适,反而那两个男生明明心里有她,反应却都很激烈。
迟疑地问:“你不想见见他吗?”
沈景珏数着日子,都快7年了,秦妗也不像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徐朝就在旁边,秦妗模糊地说道:“见过了。”
沈景珏这就懂了,比个手势就把门合上了。
莫羡之到的时候正好碰到秦妗和徐朝离开,三个人在门口相遇都停住了。
沈景珏看着几个人的脸色才明白秦妗说的意思,原来是因为徐朝。
店里的客人看着门口的两位男士,看着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却显得精神干练。
“老板,你们这里还可以定制这一套吗?”
手上指着徐朝身上的衣服。
沈景珏叫着店员招待客户,自己先解决眼前的僵局。
“一起吃饭吧,算是给你接风。”
莫羡之这话对着秦妗说,眼里却望着徐朝。
徐朝的脸又沉下来了,像这样挑衅他的人不多,最后他都会报复回去,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秦妗捏着徐朝的指腹,抚慰着他最后还是拒绝了:“不了,有约了。”
沈景珏也打着圆场:“那就下次吧,我做东。”
她也不敢得罪徐朝,毕竟学长刚刚答应了帮她宣传,想着徐朝手里的人脉资源,沈景珏已经可以想到自己开分店的情景。
莫羡之在他们离开时不忘提醒秦妗:“我们微信保持联系。”
他知道既然秦妗加了好友就不可能删了他。
秦妗拉着徐朝走得更快了,生怕莫学长再说出一下让气氛更紧张的话来。
“他就是队长?”
徐朝上了车也没有开火,玩弄着秦妗的手指。
“嗯,足球队的。”
秦妗看着徐朝脸色正常才敢说实话,刚刚徐朝沉脸的模样,连她都被吓到了。
“吓到了?”
徐朝看着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模样,手又不自觉抚上耳垂,这个小姑娘怎么哪里都是软的。
“一点点。”
耳朵上的触感让秦妗慢慢放松下来,不自觉地靠向那只手。
这次的亲吻是个意外,秦妗主动送上去的,没几秒就被敲窗声打断。
“妗妗,你东西忘记拿了。”
徐朝这一刻是把莫羡之彻底拉进了黑名单,眼神阴鸷地望着窗外。
“呃……谢谢学长。”
秦妗也很尴尬,事情、地点、人物每一样都让她尴尬。
莫羡之从窗口递给她的时候,假装不经意提起:“你不是最讨厌这样牌子吗?”
也不等她回答就走了,把难题留给了她。
“你不喜欢?”
好不容易被哄好的徐朝心情又不好了。
秦妗确实有段时间不喜欢它,但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她都已经忘记了那个理由是什么了。
徐朝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大有她不说他就不开车之势。
两个人回到顶楼,秦妗又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面对徐朝的拷问真的是太难熬了,她只想和他好好谈恋爱。
徐朝顺着肩膀脱去她都外套,手在背部摩挲着,刺激地秦妗更激烈地回应他。
“又被吓到了?”
徐朝的嘴唇微微离开,想到小姑娘全盘托出的样子,和自己遇到的犯人差不多,区别就是她可能还试图撒娇过关。
秦妗嗯了一声,伸出舌尖描绘的下唇,手指在他喉结处来回打转。
“你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徐朝拉着她的手环上脖子,突然把她腾空抱起。
小姑娘个子高,身材也不错,但是抱起来一点重量也没有。
“什么意思?”
秦妗知道这是男生在青春期发育特有的,所以她才这么好奇。
“第一个意思就是,你想杀了我。”
喉结的特殊位置赋予了它很大的安全问题,要不是小姑娘上手知道轻重,徐朝有可能都会反击。
“第二个呢?”
徐朝正好抱着秦妗走到沙发上,并没有把她放下了,而是把她搂在怀里坐下,双手固定住她的腰身:“第二个就是,你在勾引我。”
小姑娘好几次这样的行为都把他吊得不上不下的,喉结是男性的第二性征,徐朝不自觉地望向小姑娘的,如果他伸手,应该连实习资格都没有了吧。
秦妗听了解释后,埋在徐朝脖间不敢抬头看他。
“真的不对我负责吗?”
徐朝都要说服自己是吃亏的那一方,向秦妗讨要着名分。
过了好久才听见脖间传来细蚊般的回答:“再说吧。”
明亮宽敞的大厅里,沈景珏顾不上莫羡之,放任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送走老客户后,才端着茶过去。
“你怎么回事?”
莫羡之从楼下再上来后一直就是这个死样子,沈景珏心里也有气,明知道会受打击还去送东西,男人真是贱得慌,不到黄河不死心。
秦妗主动去亲吻徐朝的画面一直在莫羡之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他没有立场去愤怒,但是他们认识了十年,连秦妗的手都没有牵过,恋爱两个月的徐朝就已经可以接吻了吗?
这么短的时间,两个人这些天同进同出,已经住在一起了吗?秦妗还把他带到沈景珏面前,她打算结婚了吗?
这些问题的不确定性驱使着莫羡之去挑衅徐朝,冲动过后回头看还是留了个矛盾给秦妗,想打电话解释又怕再次重复这个过程。
沈景珏最见不得男人这副纠结的德行,后悔是一种既浪费时间又影响心情的事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茶杯和小茶几碰撞的声音并没有引起旁边客户的关注,店内依旧是安静舒适的氛围,店员麻利地给客人展示着样品。
莫羡之苦涩一笑,他还有机会吗?怎么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要是堂堂正正的竞争,会不会有一点希望?
走廊里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着玻璃镜对面的男女,像是一对情侣但气氛又不像,男生似乎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中,而女生则是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你要是还想和秦妗做普通朋友,你就别去挑战徐朝的地位,秦妗也不可能为了你而放弃他。”
沈景珏是个南方姑娘,却是北方女孩直爽的性格,说话一向直接、不留情面。
“徐朝可是晋老师的学生,你要是敢毁了秦妗的姻缘,是想再和晋老师碰面吗?”
就从徐朝是秦母介绍这一块来讲,秦妗就不可能和他玩玩,更何况她也不是那样的人,要是因为初中的一个绯闻男友而分手,沈景珏可以想象到秦妗会受到怎样的指责。
秦母是整个附中学生的噩梦,就连秦妗这个亲身女儿对她也是害怕多余敬重,莫羡之从来没有和她打过交道,但是也不妨碍秦妗母亲在他心里的形象。
“你放心,我不会的。”
这话不仅是对沈景珏说的,也是他对不甘心的莫羡之说的。
“这样最好。”
沈景珏是不想再参与这样的事情了,都不是十几岁的人了,就不能成熟大方点吗?
第23章
张思佳和刘怡潇都赶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回来了,几个人都搬去了祝梦溪同事提供的新住处,虽然徐朝的房子更好,但是祝梦溪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多麻烦他。
秦妗搬过来也在其他人的意料之中,所有人欢天喜地地庆祝着乔迁新居,除了徐朝。
玄关位置,一对男女紧紧地相拥激吻,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徐朝一想到见女朋友的时候时间越来越少,他又忍不住压着女孩更靠近他,汲取口中的甘甜。
秦妗的手指又来到了脖颈突出的地方,徐朝不得不松开,在秦妗耳边粗喘着。
“明天还要上课呢。”
女孩的气息也不稳,胸脯微微震动着,双手无力地抚在男人的肩膀上。
手机屏幕亮了很多次,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回去指不定要受到怎样的玩笑。
要是不回去,几个人能彻夜讨论她夜不归宿的事情。
秦妗看着时间,忍不住催促徐朝早点送她回去。
“你都不在乎我。”
徐朝也很委屈,为了秦妗专门搬到离工作单位这么远的路,没想到一个半月后,小姑娘就搬走了。
“怎么不在乎?”
秦妗又踮脚碰了碰徐朝的嘴角,男朋友是越来越难哄了,以前一个眼神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都得要一个吻。
就算上了车,徐朝心里也还满是不情愿。
“乖。”
秦妗上车时像哄小朋友一样,摸摸徐朝的头发,依旧是那样的寸头,粗硬的发尖刺地掌心有股酥麻感,趁徐朝没发觉,很快又收手了。
“我想一直看着你。”
恋爱中的人,情话总是信手拈来,徐朝以前还不相信,到了自己谈恋爱,他这几个月像是说了一辈子的情话。
“乖,我也想。”
“小骗子。”
徐朝根本没相信秦妗这句话,要是想看见他,怎么会和其他人一起搬走。
“只做你的小骗子,好不好?”
秦妗也学了徐朝这一套,两个人在红绿灯的时候再次对视,眼里满是笑意。
屏幕上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一会没看,群里右上角又显示99+。
“阿妗,怎么还没有回来?”
“呜呜欧,阿妗被大灰狼叼走了。”
“来来来,各位开始下注秦妗小姐今晚还回不回来,起价10元钱。”
“我赌10块钱不回来。”
“呜呜呜,我赌一百块钱…………不回来。”
“擦,老小哄抬物价。”
……
秦妗到楼下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把金钱转向了家务活。
“怎么不下车?”
徐朝是想和女朋友多待会,但是秦妗眼里只有手机,根本没给他余光。
“等老大拍下这一个月的家务我就上去。”
秦妗关注着群里的信息,不是她们虐待张思佳,而是除了她,几个人做家务的水平都不怎么样。
祝梦溪的工作忙,而且在她手里的家具器械都熬不过一周,秦妗和刘怡潇是眼里没有活的人,都得张思佳主动分配才知道做事,刘怡潇的水平更像是在捣乱。
“那我给你们找个阿姨?”
徐朝的手又不老实地来到耳朵上,暗黄的灯光下钻石闪闪发光,金属尖端处再一次划过指尖。
“不了,老小不喜欢陌生人过来。”
秦妗也不喜欢,她们两个都很注重隐私保护。
秦妗开门的那一瞬间,祝梦溪忍不住仰天长啸,没想到她是最后的大赢家。
张思佳承担了这一月的家务活。
刘怡潇负责这一个月的伙食费。
“我很难不怀疑你们两是串通好的。”
刘怡潇扔了手机,投入张思佳的怀抱,控诉她们欺负弱小儿童。
“儿童,确实算。”
祝梦溪的目光在老小胸前划过,不仅没小学生高,还比小学生的都平。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刘怡潇自不量力地扑向祝梦溪,结果一招就被反杀,签订了多种条约才恢复自由。
秦妗洗完澡后,几个人又再次盘腿坐在地毯上吃宵夜。
“阿溪,这套房子多少钱?”
张思佳和她都是一般家庭,租金对她来说也很重要。
“7000一个月。”
这个差不多是祝梦溪的工资了,要不是有室友帮忙分摊,她一个人肯定是租不起的。
不过和她们住在一起不用操心任何事情,零食饮料都是秦妗负责,屋里的大件也是刘怡潇添置,张思佳负责卫生和晚饭,她除了交通和水电费也没有其他支出,每个月也能攒下不少钱。
“他们都走了吗?”
他们指的是谁几个女孩都清楚,都望着祝梦溪等着她的回复。
“不知道。”
祝梦溪无所谓地耸耸肩,走不走对她意义都不大,只要不伤害身边的人,她已经不想在管他们了。
刘怡潇闻言放下手里的热牛奶,哒哒地又去新卧室拿出自己准备的防身的武器,显摆般地展示。
祝梦溪很无语地看着双截棍和板砖,前一个她还能理解,板砖的意思是什么。
“老小,我提醒你一下,阿溪是个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