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外的是京歌的历史题感特别好, 选择题拿满分的情况经常有。这一点不仅让同学们羡慕老师夸赞就连陈景言都觉得很了不起。
有活着的地方就有葬身之处，比如政治大题像是能要她的命一样。
听说过不了几年就要改革了是自己选择科目进行考试京歌只恨自己为什么生的早了。
“你选择题错了五个。”陈景言看着京歌花费了两个小时刚做完的一套数学试卷道。
京歌看了半天, “可我算出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陈景言笑着说：“那你也真是厉害错误答案也能算出来。”
京歌不理解为什么陈景言写数学题会这么快，就像陈景言不了解京歌为什么会把题目算错一样。
他每一次看着京歌写题的步骤, 到了算错的第一步时他都很好奇京歌为什么会往这个错误的方向想。
如果说京歌的历史选择题被同学们羡慕那京歌就是最羡慕数学课代表的数学选择题。
京歌和课代表的数学总是考差不多的分数, 不同的是京歌后面的大题会拿分而课代表选择题全对后面大题不太拿分。
她去请教课代表数学最后两个选择题要怎么做？
课代表回：“其实我从来没有算过这两道题, 就是凭感觉。”
这才是老天爷赏饭吃吧, 京歌想。
京歌丧丧回到位置上和陈景言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关于数学选择题的理论。”
“什么理论？”陈景言想她不知道在哪里又看了什么歪门邪道。
京歌一本正经道：“数学选择题一共十二个题, 为了保证有些同学在考试中全部选择a或者b、c、d，12个题的答案分别被平分成四分, 就是一定会有三个a、三个b、三个c、三个d。”
“谁告诉你的？”陈景言蹙着眉不太理解，虽然听起来也是这么回事儿。
京歌答：“初中体育老师说的！那节课一看你就没听。”
“可能吧,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听体育老讲数学。”陈景言回。
这个方法从京歌听到那一天起用到了现在，因为每一次考试时她都会有不知道要选什么的数学题。
“不要总想投机取巧好好学习才是正道。”陈景言说，“你历史这么好以后可以学历史系。”
京歌反问之，“你要读什么系？”
保送时他的本科已经被确定了下来就算是要改也是读研了。
“从商吧。”陈景言回，“可能学经管。”
“哦。”京歌把陈景言的话记得在了心里。
对于文科她可以说有些科目是喜欢但称不上热爱，但是如果选择文科他们是不是会显得很搭？
“我以后学法怎么样？”京歌问。
陈景言问：“为什么？你喜欢法律。”
“这样就可以帮你打官司了。”京歌一脸你快夸我的表情。
陈景言道：“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自习课上京歌的打草纸写了一页又一页，陈景言看见她的脸上又长了一个痘。
除了自己这里所有的人都在奋笔疾书，侧面墙上的中央空调吹的靠那边墙的同学很多都感冒了。教室里时不时就会有咳嗽声、擤鼻涕声、很快的翻书声和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
老师们总说现在的学生学习条件好了太多，也会感叹现在的孩子升学压力太大。
一年后有多少人会在大学里军训着又有多少人会在复读的教室里再次奋笔疾书？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我在听说这个所谓的‘规律’之后每次大型考试都会用，然而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我算出来的那些答案也不会全对。
第40章 [VIP] 第四十章
霜降那天陈景言开始每天给京歌泡一些暖身子的茶, 早上偶尔也会给她带母亲熬的汤。
焦虑并没有因为陈景言的照料离开京歌，脸上的痘痘下去了又长出来。
“我是不是不会长个了。”陈景言拿着从外面烫好的牛奶给京歌倒在杯子里。
他递给京歌后说：“长不长很重要吗？”
京歌回：“可是我很矮。”
陈景言笑着摸摸她的头，“不矮, 快喝了开始写题。”
面前的试卷已经不是满是红色的叉叉, 依着京歌现在的情况高考数学考120是没什么问题的。奈何京歌的文综太不稳定了，好的时候能考260，有一次模拟考竟然只考了190，为此她沉默了好几天。
不需要参加高考的陈景言每天就是京歌陪练, 她渴了他就去接水、饿了就去给她买吃的、烦了就陪她去操场走走散心。
身边总有一些人趁着陈景言不在的时候和京歌讲, “陈景言太会养媳妇了，一个毒舌冷面的人居然这么体贴。”
“不是的。”京歌从不会在同学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陈景言总在不自觉中宣示着主权，回家的路上他们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河里长长的芦苇枯黄和去年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京歌。”
“嗯？”她抬头看喊自己的人。
陈景言问：“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能怎么办, 那我就不要你了。”京歌回。
“真的？”陈景言看着她的眼睛。
京歌笑起来说：“当然是真的。”
陈景言也笑了，他希望京歌会忘了自己又害怕京歌会忘了自己。
“如果你走了我就去找你，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找你。”京歌说, “沿着光明大道向着光的方向走一定会找到你的。”
“为什么？”陈景言问。
京歌回：“因为你是从光里走过来的。”
“你不是说过这个世界布满了高楼大厦，总会有些地方是光照不到的。”陈景言的情绪越来越低。
“那我就自己点一盏灯。”京歌回, “陈景言同学，我们一定会有很美好的未来的对不对？”
“对。”陈景言握紧了京歌的手。
初识京歌, 她对未来没有期待。而现在, 却是陈景言在害怕未来。
“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事了你会不会原谅我？”陈景言又问。
京歌反问：“今天怎么是你一直在说如果。”平时爱提出问题的人可都是京歌。
但京歌还是老实回答道：“应该会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
“什么是严重的事？”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京歌心中的底线。
京歌回：“杀人、放火？我也不知道。”
被牵着的小手前后来回晃着, 京歌心情貌似不错。
“你以后不喜欢我了也要告诉我, 我们都要乖一点这样就不会让对方很难过。”京歌说。
陈景言笑笑, “好。”
京歌继续说：“以前我爸爸生病的时候我去医院照顾他，妈妈回家拿东西。爸爸疼得受不了我去喊来了医生, 医生打完针后爸爸告诉我‘雾雾等下不要告诉妈妈，妈妈会难过的。’那时候真的很不懂后来觉得他们离开我可能是太相爱了, 妈妈去陪爸爸了。”
“雾雾小朋友从小就很懂事。”陈景言道，他下意识想说以后可以不用那么懂事，但他突然想到他和京歌没有以后了。
“你以后也可以叫我雾雾。”京歌笑着说。
寒假被缩短的消息不会放过每一届高三生，学校里的通知是可以自己申请留校学习，但班级的内部通知却是没有特殊情况的必须留校学习，有情况的让家长来说明。
“估计到了开学前又会发一个通知说‘可自愿提前返校’实际上却是强制返校。”京歌道。
陈景言笑了，“连我们的京歌同学也开始吐槽学校了。”
“本来就是这样。”京歌回。
“你想不想回家？我可以让我妈来带你回去。”陈景言说，他觉得如果京歌想回去的话京迟也会来带她走的。
京歌说：“每天来的路上都好冷，但是在家又怕没有自制力。”
京迟说过每天要来送她上学，她觉得姑姑每天早上已经很忙了就拒绝了姑姑。
“我可以每天给你留作业然后你好好写。”陈景言道。
“手机拿来。”京歌向陈景言伸出手。
陈景言笑着问：“查岗？”
京歌：“我给姑姑打电话。”
整个班里只有不用强制留下的陈景言和家长来接的京歌拿到了放假那天可以离校的离校单。
“明天就要考试了，你要参加吗？”京歌问。
陈景言摇头，“不给你压力了。”
京歌道：“你都没有学过怎么一定会比我考得好？”
“不会有你考的好的，我们雾雾是最棒的。”陈景言看着京歌有些小骄傲的样子很想亲一下。
从他知道自己会离开京歌的那一天起他再也没亲过小姑娘。
想到以后可能会有一个男生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笑陈景言就会很难过。
“京歌。”
“嗯？”最近陈景言总是爱喊她的名字。
陈景言趴在桌子上转头看着现在属于他的小姑娘，“你真的好漂亮。”
“油嘴滑舌。”京歌很少听见别人说自己漂亮。
她不是一眼就能惊艳别人的人而是耐看型。
“我们以后的孩子一定会很好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出了此刻的心里话。
京歌脸红了，“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既然都说出来了陈景言还想继续逗小姑娘，他突然起身靠近京歌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想听吗？我可以原原本本告诉你我在想什么。”
“不想。”京歌小声道，她耳朵通红。
看着她的人没忍住很快在她耳朵上轻吻一下，着实把京歌惊吓到了，“陈景言这里是教室。”她推开陈景言道。
陈景言回：“我看耳朵很红就想感受一下热不热。”说着说着他没忍住笑了。
“咳咳！”站在门口的班主任轻咳了两声提醒陈景言注意自己的到来。
陈景言转过身去埋起头来睡觉，一旁的京歌不敢抬头看班主任只觉无地自容。
第41章 [VIP] 第四十一章
京歌的期末成绩并不好这让本来准备离校的她开始犹豫。
成绩单上被挤在前五名以后的名字让她有些慌张, 她的成绩是可以考一个不错的学校只是不能和陈景言去同一个学校。
“已经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多压力。”陈一年半的时间京歌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很不容易了。
京歌尝了一口热水不太烫了吃了手中的药片，在这个女孩子都开始注意到自己外貌的年纪京歌没有从长痘的大军中逃脱。刚开学时她也只是偶尔张一两个后来痘痘开始疯长，一天半夜里她写题很困去洗脸看见镜子里满脸痘痘的自己突然哭了。医生说作息不规律加上压力大导致的, 想要不长痘痘就等高考完之后。
放下水杯后京歌道：“班主任不是说了我成绩不稳定。”
就连班级第五也是不稳定。
下学期开学后不久就是一模, 都说一模的成绩和高考成绩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回家了。”想了很久后京歌说，“比起寒冷我更想有一个好的成绩。”
陈景言在桌子下拉起她有些冷的手揉着道：“那你要加油了。”
京歌很用力点头，“一定会的。”万一老天爷就把好运丢给她让她和陈景言去一个学校呢？
犹豫之下她选择了成绩，她看向四周埋头背书的人们有些人因为困倦会选择站起来。
困, 每个高三的学生都很困。
有些人会让自己的同桌在自己想要睡觉时突然把自己打醒、有人会一杯接着一杯咖啡也有人在冬天去用冷水洗脸。他们也都是又累又困。
从放假那天开始京歌就像是消失在了陈景言的世界里, 寒假里京迟每天都坚持送京歌去学校整一个白天后京歌还会留在哪里和大家一起上晚自习。高三的老师们就是无数次经历高考的人，晚上九点半办公室里老师们依旧在。
京歌听着数学老师讲着一道道大题，老师问：“一下听这么多难点你能理解吗？”
“我记下来老师回去慢慢看。”数学最后一个压轴题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有一定难度, 甚至有些学校的老师会建议同学们放弃这个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