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白扯了扯时砚,时砚回头,一脸无辜:“怎么了?”
温予白眼含警告:“少嘚瑟。”
时砚立马收到:“行,你说怎样就怎样。”
宗曼琳目光中闪过疑惑,丝毫不加掩饰,片晌后摇摇头:“你比小野可省心太多了。”
温予白感觉宗曼琳连着自己一起调侃了,脸上微微发烫,几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地方,外面有保镖把守,都认识时砚和宗曼琳,也没有阻拦。
不得不说,时砚爷爷住的地方,紫玉山庄与之相比都算蜗居了。
如果不是见到了他爷爷本人,温予白做梦也想不到时砚的爷爷竟然真是课本上那个,原来不是重名……眼下见到真人,她差点连华国话都忘记该怎么说了。
老爷子身体还硬朗,说话也很豪放:“该坐下坐下,来我这里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温予白跟着时砚把礼品放下,心说哪里敢当自己家一样,屁股放在沙发上都跟着火了似的。
时正庭看着时砚,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怎么突然来看我了?你俩领证了,过来跟我要红包?”
温予白心里一震,如坐针毡,时砚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
时正庭话锋一转:“那你来干屁!”
时砚什么脾气?跟谁都能充大爷,奈何到了真爷爷面前只能当孙子:“肯定有事儿才来。”
说着,把东西递给时正庭,赶紧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唯恐节外生枝,怕爷爷在温予白面前打破他高冷沉稳的滤镜。
时正庭一边看着电脑上的名单,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宗曼琳也弯下身探过头去看,语气像是看热闹:“这要是一锅端下去,半个海城都要变天咯。”
温予白和时砚在家里就一起讨论过,这个名单上的人,单拎出来任何一个都足够掀起腥风血雨,更别说一沓,然而看时正庭和宗曼琳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太震动。
时砚问:“我能动他们吗?”
时正庭道:“能。”
时砚神色刚要缓和下来,时正庭继续道:“但不能打草惊蛇。”
时砚皱眉:“什么意思?”
“不能为了小虾米放掉大鱼,可以做,但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时正庭笑眯眯的,看人的眼神却充满压迫力,“还有就是,别捣乱,搅了人布好的局。”
时砚眉头一挑,片刻后起身:“知道了。”
温予白见时砚似乎要走,眼中满是惊奇,这就要说完了吗?
时砚拉着温予白的手,跟二人示意,转身,走出两步后又停下,回头道:“再问一句,是海城做庄,还是燕城做庄?”
“海城。”
时砚有些遗憾,拉着温予白离开,老远听到时正庭在后面喊:“下次来记得带结婚证!”
到车上,时砚给温予白系安全带,温予白没反应过来,卡锁响了之后等他离开,时砚也不离开。
“干什么?”
“听爷爷说的话了吗,下次让我带结婚证。”
温予白被安全带和他困住,没有挣扎的空间,面不改色,她看着时砚:“是你的爷爷,你想哄他老人家高兴,自然可以随便找个人领证。”
时砚忽然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离开几寸,他道:“你再说一遍。”
温予白脸通红,憋得都是火气:“你自己答应的,不关我的事——”
“吧唧”一口,又亲一下:“你再说一遍。”
温予白恼羞成怒:“别逼我打你。”
时砚终于绷不住,在车上乐了,笑了好半天,在温予白快要动手的前一秒,他收住笑容,认真地看着温予白:“我不想跟别人领证,我只想跟你领证,你要是不想,那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温予白胸口不小心空了一下,坠下去什么东西,七上八下地让人心慌,她忽然没话说,或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脑快速运转,她冷静道:“你爷爷是什么意思?”
时砚嘴边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松开温予白坐回去,启动引擎,道:“就是说,早就有人想要动沈家了,在海城。”
温予白回到正轨上,心里说,跟她想象的一样,看来沈家多行不义,早就引起不满了,就算没有时砚和她,沈家垮掉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正想着,时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要开车,直接摁了免提。
“喂?小时。”
“计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