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
“你耍流氓啊?”他不从。
“那你做我男朋友。”
“酒精作用?”他笑。
“我真心的!”即使眼前模模糊糊,但她还是要瞪他。
温喻珩“啧”一声:“问你个事儿。”
“放吧!”她看着他。
“柏图谁?”
“他想当我哥。”
温喻珩愣住。
消化了良久,然后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真喝醉了?”
“没有。”
好,此话一出,温喻珩信她喝醉了。
然后混蛋本着酒后吐真言的信条,开始继续套话。
“你高中日记写过他……”
“他长得像我理想型。”
“所以你都没写过我?”温喻珩冷笑。
“写过。”
温喻珩眉头松了松。
“只是被我拿修正带涂掉了。”
他的眉头又皱回来。
“但有一本本子上只有你。”她的身子晃得厉害。
温喻珩懒洋洋的笑,然后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
“温喻珩,我今晚要和你睡。”
“你想得美。”
“那你做我男朋友。”
“这件事明天早上再问我。”他把她放床上,然后给她脱鞋。
“为什么?”
“你现在断片了。”他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我不会耍赖皮的。”她的酒胆很大。
“第一次见你喝醉,这是个全新的领域,我得观望一下。”温喻珩走到门口,朝她挑了挑眉。
说完,“啪塔”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第二天安树答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睡在温喻珩的床上,然后开门出去的时候,那家伙正在优哉游哉的吃早饭。
牛奶加白煮蛋。
她揉着酸痛的脑袋,问一句:“我怎么在这?”
温喻珩听到此话,冷笑一声,然后懒洋洋的回,“昨晚你一直拉着我的手,抽都抽不出来,直嚷着要进我的门,我可不是自愿的。”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不打草稿的胡扯。
懒劲会传染,掰谎也会。
她“哦”一声。
温喻珩挑眉:“还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吗?”
“嗯……我的银行卡密码?”她一脸茫然。
温喻珩一口鸡蛋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即使有心理准备,此刻他也快气死了。
“你可以走了。”他脸彻底黑了。
安树答才不肯。
“我睡了你的床……”她慢慢的走到他面前。
“放心,我不收费。”他低头吃着鸡蛋,胸口一团乱糟糟的气。
安树答抿了抿嘴:“我觉得我应该对床的主人负责。”
温喻珩抬头,咽下嘴里的鸡蛋,淡淡开口:“所以呢?”
“所以我想上你家户口本。”
作者:各度秋色
不出意外,这本会在本月完结~
喜欢收藏!喜欢收藏!
喜欢老色文风的一定要收藏作者专栏!
关注我微博@各度秋色也可以
第52章 家花(3)
温喻珩说他考虑一下。
他说他考虑一下!!!
安树答气炸了。
然后转身就回了自己的2709。
临走的时候,顺走了餐桌上最后两个白煮蛋。
又是溏心的。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连妆都没化就去上班了。
那身莫名其妙的火气,吓退了好几个上来找她搭话的同事。
许是平时没什么脾气的人突然发起火来,威慑力反而更加的大。
晚上下班去地铁站。
正低头回教授消息呢。
背后有人喊她。
她淡淡的回一句:“抱歉,不扫码不聊天不谈恋爱不买保险。”
然后下一秒,她脚步停住。
回头。
是说“要考虑一下”的那个混蛋。
她白他一眼,“哼”一声:“您思虑颇多?”
“谁叫你一上来就要上我家户口本。”他歪头笑。
安树答一愣:“什么意思?”
“你猜那一刻我脑海里想的什么?”温喻珩走上来牵她手。
她摇头:“我还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我想和你滚床单。”
安树答脸“轰”一下就热了,红彤彤一片,立刻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疯了,大街上……”
不过转念一想,又问:“那你为什么拒绝?”
“床单质量不好,怕你这细皮嫩肉的,把皮肤磨破了。”他说的一本正经。
她说不出话了。
“而且今天是你第一天正式上班,就让你直接旷班,怕你同事误会你。”他牵着她的手,走起来。
天边的晚霞红的耀眼。
“所以你愿意先做我女朋友,考察我一段时间吗?”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安树答觉得她要停止呼吸了。
温喻珩撩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跟着他走。
良久,她说一句:“温喻珩,你知道什么是抑郁症吗?”
温喻珩顿步。
转身看她。
她也看他。
“抑郁症就是……你熬过去了你就是英雄,熬不过去你就是活该。”
“答答……”他喉咙动了动,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得过这种病的人不知道,其实抑郁症患者很怕别人知道他是抑郁症,我不想配不上你,不想让你觉得我矫情,更不想让你有一天认为我没有公主命却一身公主病……”
“不。”
她看着他。
“有我在,你搁哪都是公主命。”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鼻尖开始酸了。
这么多年了,给她感动最多的一直是他。
“还有一件事。”
“我在听。”
“温喻珩,其实,那不是真心话,四年前我说的都是谎话。”
他定定的看着她。
身边有人潮,有车流,但他眼里只有她。
她很认真的说:“我拒绝你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因为我太喜欢你,所以我才害怕失去,更害怕被人剩下、被人不要、被人抛弃、被人当做第二选择,我怕你像我生命中那些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一样,总有一天会离开我,而当时的我真的没有勇气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怕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可是梦总有醒的那一天,我怕醒来之后我还是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的,谁都不要,谁都不在乎。”
没了,她细细的补一句:“我是不是很自私,也很幼稚?”
他感觉他的呼吸很重,胸口有太强大的窒息感,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也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喜欢我,我知道的温喻珩,可也正是因为我知道,我才不敢继续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他声音有些发颤。
“因为我查出抑郁症的那天,是由于自杀未遂。”她咽了口口水。
他的嘴唇开始抖。
“有个女孩子拉了我一把,把我送去了医院,盯着我做了检查,看了心理医生,那一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得了抑郁症。”
“我看着阳台就想往下跳,我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全是各种负面情绪,我怕我有一天控制不住,还没反应过来脚就踏了出去……”
“答答……”
“听我说完吧,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瞒着你所有的事情。”她打断他。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或许是病情影响的心理,也或许是我一直以来都无法接受分离。正因为我太知道生离和死别的苦了,也知道你有多喜欢我,也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温喻珩,所以我不想让你有一天为我与你死别而痛不欲生,所以我决定要和你分手。”
“至少,我不能耽误你前途啊。”
“但是现在我治好了,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你也还是喜欢我。”她笑了笑,往前凑了凑。
“所以我愿意做你女朋友。”
温喻珩喉咙动了动,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闷急了。
“这次没有试用期了,我也不想考察,我只愿意上你家的户口本。”
“你不做不婚主义了?”温喻珩额头抵着她的,手还是有些抖。
安树答摇了摇头,笑起来:“温喻珩,你这么好,我还做不婚主义的话,那岂不是不识好歹啊?”
“更何况,我说想做不婚主义的那一天,是因为我爸妈离婚影响到了我,可是那个时候的我还太小,又因为病情的影响,所以我看不到希望,可是现在不一样啊,病情好转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对我有多好,你对我有多好,我舍不得你温喻珩,一点都舍不得。”
“温喻珩,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
“答答……”
“嗯?”
“我刚刚换了新床单,蚕丝的。”
她脸红起来。
“脸别乱红。”
“温喻珩,你流氓死了。”
“那今天是2709还是2710?”他搂着她的腰,往车的方向走。
“我哥有我家密码。”
他笑:“懂了,那去2710。”
他一进自家门就把她按在门上吻。
“套……”
“买了。”
安树答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羽睫轻颤,鼻翼间满是他身上松木压着烟草的清冽香气。
温喻珩失笑,手上的力道收紧了些,将她整个箍在怀里。
卧室的门被甩上。
“你很喜欢青柠薄荷?”他问一嘴。
“嗯……”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
松木香咬着青柠薄荷不断刺探情报。
青柠薄荷是冷冽的,冷冽是带刺的,但松木天生尖锐,刺透冷冽只需要温度便可手到擒来。
或许是终于水到渠成了吧,松柏香与青柠薄荷的香气彻底交合。
交换着最隐秘的后调。
刺探着彼此最后的底线,青柠薄荷的尾调最终迷失在古老的松柏的密林深处。
水汽搅合着满屋的暧昧。
接吻的情动让整个密林开满玫瑰……
安树答泡在浴缸里,依旧脸红心跳。
温喻珩去厨房了。
想到刚刚的一切,安树答还是心有余悸。
“嘶——”
她抬了抬布满吻痕的胳膊,一阵疼。
然后下一秒开始脸红。
安树答给了温喻珩她家的密码,然后他给她拿回来她的睡衣。
她出了浴室。
来到餐厅。
两个白煮蛋。
溏心的。
她一边吃,一边嫌弃:“你怎么每次都煮不熟?”
温喻珩把她抱自己腿上坐着,然后懒洋洋说一句“溏心的不噎”。
安树答:“……”
“疼么?”温喻珩挑眉。
“你觉得呢?”安树答白他一眼。
“我给你擦药?”
“你确定不是趁机揩油?”
“在下自认为是个绅士。”他笑。
她轻轻打了下他的肩膀。
他任由她打。
然后隔了一会,安树答又有点心疼,于是回头照着他脸亲了一口。
补偿。
她真是铁面无私。
安树答在心里想。
然后那家伙箍在她腰上的手就紧了紧。
她眉头拧了拧:“你刚刚做两次了。”
“累了?”
“嗯。”
“好,我不碰你。”
说不碰就不碰,温喻珩是真的说到做到。
但她第二天睡过了头。
一看时间上班要迟到。
然后温喻珩懒洋洋的把她揽回怀里:“给你请过假了。”
“什么时候?”
“昨晚你睡着后。”
安树答终于淡定下来。
“第二天正式上班就请假会不会也不太好?”她有些担心。
“放心,江曦他很懂事。”温喻珩睡眼惺忪地搂着她。
“什么意思?”
“我让他跟你们组长说,你去温优度那里送东西了,不算请假,工资照拿。”
安树答笑着说他好鸡贼。
温喻珩亲了她一口,说:“江曦的钱不赚白不赚。”
“你们关系很好啊?”
“江辞。”
“嗯?”
“是江曦他堂弟。”
安树答愣了好半天。
“这个世界这么小?”安树答不禁开始感叹。
然后转念又有点惆怅:“那要是你不认识江曦,那我岂不是不会和你重逢了?”
“会的。”他此时清醒了一点,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安树答不解,她的手机丢了之后,和以前很多人都失去了联系。
“我回国后找过你,没找到,问了很多人也没有你的消息,然后问了穆逢,说你考上了洛朗大学,我就来洛朗碰运气,而在遇到你的前一天,我找了褚颜午。”他搂着她。
“褚颜午?就上次那个浓颜系的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