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挺可惜,昨度公馆的安保体系,是全市最好的,所以他们没进来。
司机开车进去的时候,我远远的看了他们一眼,没让停。
但明周淇第三次在学校里求我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了,即使我知道她不一定真的感到愧疚。
我知道时候到了,所以我提出了让她主动转学,转去哪我不管,会不会复读我也不管。
她的人生,我不负责。
和她之间的同学情,我也压根不在乎。
但她不能和安树答待在一个学校。
她听说可以不坐牢,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至此,我真正的目的达到了。
来到国外的第一年,很不适应。
宿舍里的歧视很严重,尤其欧美圈的很看不起亚洲人。
我的课本有一次被那个总是喜欢口嗨的家伙写了一串侮辱性英文。
我跑去问他为什么,他却满口脏话骂我的母国,虽然我知道这在国外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并不妨碍我和他打了一架。
他力气挺大,但我依然把他的手打到脱臼,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挺开心的,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不停的朝我念叨说你完蛋了,明天你就会滚蛋。
我笑着朝他竖中指,然后用英文告诉他说会滚蛋的是你,爷现在要去吃顿好的。
然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州长,说想要请他吃顿饭,如果可以的话,还买了一件他夫人喜欢的礼物。
哦,值得一提的是,州长是我妈妈的粉丝,很狂热的那种。
于是第二天,那个被我打到手脱臼的倒霉蛋就被退学了。
那两天里我明白了一件事,学历不代表素质,根深蒂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经历人生的巨变也很难改掉。
我吸取了教训,听了我妈的话,不再一意孤行执意去体验宿舍生活,而是搬进了我爸早就为我准备好的一幢公寓,就在芝大旁边,很近,安保系统也比较完善,至少不用担心会有歹徒半路冲进来和我持枪相对。
这栋公寓有一个挺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个温室,里面种了很多的玫瑰。
如果有机会,可以带她来这里住几天,她一定会喜欢……
啧,又想到她了。
事实证明,独居有独居的好处,比如说不用去为宿舍乱七八糟的关系心烦意乱,但独居也有独居的坏处,比如说,我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她。
依旧有女生追,甚至有个留学圈里颇有名的交际花,在一场派对上直接问我“怎么才能睡到你”。
我就笑了一声,酒精上脑骗她一句“需要你去趟泰国”。
她吃了一惊,说一声“太可惜了”然后转身走了。
第二天整个留学圈都传开了。
我觉得无语。
但更无语的是隔了几天真的有男生过来递联系方式,说“能不能睡一觉”,我气笑了,说“拒绝套路你get不到吗?”
然后他就还挺失望的。
艹!他失望个屁,爷24k纯直男!
然后他就开始和我畅谈人生,说“你总是独来独往的也不交女朋友,我们就真的以为……”
我冷笑,不想回答。
他就突然来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大波妹?看不出来兄弟你喜欢胸小的?”
我就想到了安树答,想起每次抱她的时候,她的尺码好像确实……不大……
我不想和他聊了,就说“兄弟你不是gay吗?关心女生尺码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他说一声“我就找个话题”。
然后走了。
后来司洛林来看过我一次。
那个家伙总是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听说这件事后就嘲笑我“你真能给自己断后路”。
我没说话,懒得理,然后就问他说“来这干嘛?”
他说谈生意,我就说你不做天文学家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把给他倒的那杯酒一口气干了。
我懂了什么,没再问。
然后他说“温喻珩你还记不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我说记得,你和褚颜午一人一个,记着呢。
然后他说,你今天还了吧。
我问怎么还。
他说陪我看场电影。
我说你确定吗?
他说我确定。
进了电影院,我才发现那部电影叫《杀死乌托邦》。
我妹主演的,那个时候不知道这部剧后来竟然得了两项奥斯卡。
我就笑司洛林“你真会给我妹捧场,异国他乡还要来看一遍英文版”。
他就笑笑,说“不是为了女主角,是为了编剧”。
我就好奇问了一句,说编剧谁。
他说“答尔文”。
我说以前没听过。
他就说了一句“她的偶像”。
“偶像”是谁,我不知道,但“她”是谁,我知道。
然后我就说不出话了。
电影结束我才说一句“怪不得你找我陪你看,而不找褚颜午,因为我俩都失恋。”
他拍了拍我肩膀说,走了,下次见。
我说再见。
但是这次电影后,我更加想她了。
我太想她了,日日夜夜,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她,所以我只能通过学习麻痹自己。
我只好又辅修了经济学,但再密不透风的学习、作业、实践,只要一闲下来脑海里就全是安树答。
这种思念不断累加,不仅没有淡下去,反而挠的人心里很痒。
我再也受不了了,提前修完了所有的学分,拿了毕业证就匆匆买了机票提前一年回了浅岸。
而在重新遇见她的前一天,我找了褚颜午。
很久之后,我问她,为什么要重新取笔名叫“答尔文”。
她说,答尔文的谐音是答爱温。
她希望有一天如果她出名了,全世界每一次喊她笔名的时候,就是在替她向他告白。
我整颗心脏都为她死掉。
作者:各度秋色
我就问绝不绝?
这章是温喻珩视角。
随章附赠——
温喻珩的《安树答行为准则规范》:
第一章第一条永远不要相信她的口是心非
第一章第二条她有多懂事就代表她受过多少委屈
第一章第三条她的懂事不是任何人得寸进尺的理由
第一章第四条别让她对你懂事,那代表你在她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第一章第五条她也会耍小脾气,但是不能拆穿她,这是属于女孩子的面子
第一章第六条她的笑容一半以上都是违心的
第一章第七条 “七”是她的幸运数字
第一章第八条她没表面上那么乖,也没表面上那么开心
第一章第九条和她吵架不能立刻认错,那会让她觉得她刚刚说的话没意义,亲身经历,要隔一个小时再去哄她
第一章第十条她永远都和别的女生不一样
第二章第一条可以哄着她,但别惯着她,总有一天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第二章第二条她很敏感,你要知道,但别让她知道你知道
第二章第三条吵架可以,别提她禁忌
第二章第四条她喜欢真心实意的夸奖,她没有的就别敷衍她,她会知道,她会难过
第二章第五条凡事别催她,对她用多少分的耐心都不为过
第二章第六条她喜欢柠檬味的东西,但不喜欢柠檬
第二章第七条别夸她可爱,她其实是个酷的不行的女孩子
第二章第八条比起甜,她更喜欢咸和酸的,但她最讨厌酸辣
第二章第九条让她有安全感,让她相信你
第二章第十条她一本正经回答你问题的时候,就是在撒谎。
第三章第一条她的主动等于喜欢,喜欢等于迷恋
第三章第二条她沉默不代表生气,有可能是在纠结
第三章第三条她笑得越灿越烂代表有大事发生(待验证)
第三章第四条她每次接吻都不会换气
(有待观察补充)
第59章 番外三双姝(1)
“吱嘎”
装修得像教堂一样的酒吧大门被推开。
一个女人。
大波浪被黑色的皮筋随意地挽在脑后,浓妆,藏青蓝的骑马装,蹬着一双过膝的牛皮黑靴。
加一件黑色的羽绒大衣,老掉牙的款式,被她穿出了一种别样的英气。
嘴里叼着根烟,不过没点着,就那么叼在嘴里。
那女人美得很,不像中国拘谨的传统女人。
“汪汪汪”有流浪的野狗摇着尾巴过来乞食。
她抬了抬眼皮,轻蔑的笑了笑,“滚”。
她转身,进了酒吧。
冬日的街道大雪皑皑,晶晶亮一片,好像到处都发着光,连房屋与房屋连接的,常年透不进光的阴暗小巷,都显得比平时亮了点。
“啪”一根肉骨头被扔到了地上。
野狗蜂拥而上。
那女人拍了拍手,寒风吹来,冷的她缩了缩脖子,“咱们都是没家的野狗。”
她吊儿郎当的蹲着,看着它们抢食的样子,眼色晦暗不明,嘴里喃喃了几句。
“乔姐!”一个小厮喊她。
她眼皮抬了抬,站起来,拍了拍手,“干嘛?”
“账目错了!”
她翻了个白眼,拿起大门口那根粗棍子,“谁娘的又偷钱了?”
把那手脚不干净的小厮狠狠揍了一顿。
“今晚你去门口守着。”她叼着根烟,点燃了,缓缓的呼出一口,袅袅白烟里还混着冬日结雾的水汽。
那个偷钱的小厮叫阿平,刚成年,孤儿,几年前被人贩子拐过来的,听说买主没看上他,被人贩子撒气打了一顿,前几天逃到她这酒吧门口,斯古安娜·乔看他可怜兮兮的,就把他留下了,不给工钱,给口饭吃。
“知道了,乔姐。”他揉了揉鼻青脸肿的脸,闷声。
其他几个小厮抿着嘴偷笑。
斯古安娜·乔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偷钱干嘛去?赌?找女人?”
“找女人。”他不安的抬头看她。
“呿”斯古安娜·乔笑起来,用棍子头戳了戳他的肩膀,“放你妈狗屁!”
他一惊,眼神有些躲藏,“真、真的!”
“诶?小子,下边儿毛长齐了吗?会用吗?”她嗤笑。
其他围观的小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阿平羞红了脸,不再说话。
“行了,干活去。”她把棍子在瓷砖地上竖着转了一圈。
其他人应声,忙去了。
“请问……”一道清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似乎还带着拘谨和局促,“现在开门吗?”
她正趴在收银台这里数钱,百无聊赖的,闻声抬了抬眼皮。
映入眼的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娇瘦得很,但身材也好的很,黑直发,耳边别着一个珍珠卡子。
她静静的站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长相。
“今个儿除夕还有人来啊?”一个伙计凑到斯古安娜·乔身边,一边擦着杯子一边道。
斯古安娜瞧着那抹身影,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久,手指排过一页红钞,“来人呐,接客。”
那女人得到了回应,终于提步走了进来。
外面冻得冰天雪地,她却像不怕冷似的穿着肉丝袜和旗袍。
真真是不要温度要风度。
她提着一个很漂亮的小皮包,白色的,和那身白色的旗袍搭得很。
外面穿着一件红色的针织衫,单薄得很。
一看就是那种乖死了的女人。
她走到吧台的时候,斯古安娜终于可以看清她的长相了,一眼就能夺住人眼球的相貌。
说实话,那长相挺妖的,但偏偏她身上的那股子清白劲愣是把她和艳妇区别了开来。
而且是相当的清白,婉约得很。
那词叫啥来着?
出水芙蓉……
和她搭在一起,真就绝配了。
斯古安娜笑了笑:“喝什么?”
那女人看斯古安娜老盯着她瞧,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酒……”
“什么酒?”斯古安娜失笑。
“白兰地。”不知怎么,那女人的眼里不经意的露出些忧郁来。
她愣了愣。
“好。”
她给她拿了店里最好的白兰地。
“挺烈的。”她把酒杯推给那女人时,好心地提醒道。
“嗯。”
两人无言,斯古安娜接替了那伙计的活,擦起了一个接一个的玻璃杯。
“你叫什么?”那女人主动问她。
她抬了抬眼皮,回看她:“斯古安娜·乔,喊我乔就行,很多客人都这么喊。”
“你不是中国人?”她喝了点酒,脸上起了点红晕。
斯古安娜点了点头:“我妈是中国人,我爸是纯意大利人。”
“怎么来中国了?”
“我爸不待见我,赶出来了,来找我妈,结果她早死了,我就呆这儿了,也懒得回去。”她好像并不忌讳自己的身世。
那女人点了点头:“名字很好听。”
她不再说话了,一手握着酒杯,盯着左手的无名指发呆。
斯古安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无名指上是一枚戒指,金色的婚戒。
眸光暗了暗:“你结婚了?”
那女人愣了愣,点了点头:“嗯,结婚六年了。”
“有孩子?”斯古安娜挑眉。
“两个孩子。”说起孩子,她的嘴角有微微的笑意。
“哦——”她语调拉得老长。
女人觉得斯古安娜好像翻了个白眼。
“你叫什么?”斯古安娜擦完了一个杯子,放下,拿起第二个继续擦。
“连败苏。”她笑了笑,似乎喝了点酒,也放开了许多,“我爸爸取的,好听吗?”
“好听。”斯古安娜挑眉,“为什么叫这个?”
“我爸姓连,我妈姓苏,我爸当初对我妈一见钟情。”她笑着解释,笑起来有一对酒窝,让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