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失格——各度秋色
时间:2022-01-21 09:13:18

嘴型似乎在说“开心了?”
温优度抬了抬下巴,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弯不下来,她的嘴型似乎在说:我的就该是我的。
加利福尼亚是开始与结束的地方。
回国的戏份则是农乌泽从单纯到辉煌,最后彻底疯狂的全部过程。
三天后的下午,剧组收拾好了所有,打算回国。
温优度在机场时,和温喻珩告别。
温喻珩的手懒洋洋地插在兜里,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似乎是在国内的新闻网页上看到了那些,对她铺天盖地的谩骂,对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
那副现象比之半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惨到路人皆知。
温优度真正成为被骂出圈第一人。
她的反黑组每天都焦头烂额,她的控评组哭着说来不及,黑粉、他家粉、书粉完全攻陷了她微博每一条动态的评论区。
美工组、宣传组分出近乎三分之二的人转到了控评组,转到了反黑组,一整个组的人都为了她而一夜未睡。
手指在键盘上敲到发麻,可是压不住,来不及。
黑粉随便一句谩骂就被顶到最前面。
每天都有散粉在离开,每天都有人在脱粉回踩。
喻京南在粉丝群里发一句。
“别控评了,别反黑了,都回去睡觉吧,我们顺其自然。”
下面有人说不行,说我们还可以,说我们优度那么好的姑娘不能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黑。
有人附和,有人忍不住哭,有人愤怒地发出疑问我们到底惹了谁。
底下依然有人在回,在不甘,在说我们要和那群喷子刚到底!
直到温优度现身粉丝群,发一句“都回去睡觉,不许再去看不许再去管”
“都听话,我在。”
所有人都绷不住了,但没人再回。
因为这次说话的人温优度。
半年前也是这样。
但没有这一次严重。
网上对她的喊杀史无前例的高,所有事情都在无声无息间突然爆发。
是谁开始的“温优度带资进组”?
又是谁添了火?
又是谁趁乱上去踩那么一脚?
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舆论四起,压力到了能够杀人的地步。
后援会的粉丝留下来不走的,都在这个时期更加团结。
他们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有男粉私信她说,老子二十几年第一次被别的粉骂哭。
有粉丝说半夜三更被人私信威胁短信,吓哭了。
但温优度说,我在。
没人知道这两个字在表达什么。
但好像,粉了她快两年的元老粉们,都心有灵犀的听了话。
她开了私信权限,于是粉丝的哭诉与安慰,黑粉的攻击与谩骂,一窝蜂地全向她涌来。
她捏一罐可乐,吹着二十几层高楼的风,一条条的翻,从那铺天盖地的私信里,翻找出每一个鼓励她的粉丝私信,发一个一起加油的表情包。
也给后援会那些为了她而快要熬瞎眼的人发去安慰与早点休息的催促短信。
安慰是摸摸头的表情包,早点休息是佯装生气的表情包。
那天临走时,温喻珩抱了抱她,附在她耳边说:“哥在,有事找我,真要被他们骂哭了,我给那些ID一封一封寄律师函去,别忘了我可是搞法律的。”
她夜晚回着粉丝的私信,从一条条的谩骂里大海捞针的找她的粉丝,生怕漏掉一个鼓励她的人。
回到手指酸疼,但他们或许会以为这是她设置的系统回复。
但是无所谓,她只希望那些还爱着她对她存有希望的人。
今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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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各度秋色
阿色没有追过星,但是阿色是一个乌托邦爱好者,所以希望阿色的优度宝贝能在追星女孩的眼里,是一个合格的大明星。
或许是这本前面的情节略平淡了些,你们可能不喜欢?
但还是致看到这里的你们:
祝你今夜好梦,明日辉煌。
爱你们。
 
第22章 暧昧对象
 
外面的谩骂满天飞。
她的后援会被她主动停止了一切打榜和反黑活动。
她在剧组有条不紊的拍着戏。
也依然在出席活动时被人砸鸡蛋。
更有甚者在她洛朗大学的井瑰湖校区,拉横幅让温优度滚出娱乐圈。
学校无奈,导员让她暂时不要回学校,以免引起更大的暴动。
她说好。
老邬打来电话安慰她,平时毒舌得不行的一个人此刻却也是连连叹气,只说“怪我乌鸦嘴”。
电话那头传来婴儿的啼哭,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女儿。
老邬曾说,她的黑粉基数都可以发动反温起义了。
看来这下是真的成真了。
“卡!”
导演满意的点着头:“一条过。”
剧组第一次有人,开始对乔麦宁蓄意引导的那个观点产生疑问。
因为温优度再次一条过。
也渐渐有人发现,只有温优度在场的那幕戏,才能吸引最多的围观群众。
她抬了抬胳膊,接过淼淼递上来的一瓶水,打算去休息时,被向枝校叫住了。
她朝淼淼使了个眼色,淼淼立刻会意,赶忙离开。
向枝校先是低下头笑了笑:“你的演技很棒。”
“谢谢。”说完她打算离开。
“我有个疑问。”他喊住她。
温优度转回身:“什么?”
“你的演技很棒,无论作为天赋型还是努力型,都是让人惊艳的存在,既然如此,你当初怎么会考不上洛朗戏剧学院?”
“洛朗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录取名额是80,我难以想象你的艺考成绩不在前80。”
“81。”她喝一口水。
“什么?”
“我的艺考排名。”
“这不合理。”向枝校的眉头皱起来。
温优度笑一声:“合理,因为我缺席了洛朗戏剧学院的面试。”
向枝校顿住:“所以,你的面试分数是……0?”
温优度点头。
“那你还能拿81名?”
“我毕业于世音高中的国际部,考入洛朗大学的表演系,我不是凭艺考生身份进去的。”她盖上盖子。
向枝校一愣:“世、世音高中?国际部?”
温优度点头。
向枝校忽然又想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看她:“等等,你不是靠艺考生身份进去的?”
温优度点头:“洛朗大学是985,但是那一届很特殊,正值学校试验改革,所以表演系对艺考生的面试成绩,只做参考,不计入总分。”
所以她们那一届的表演系,考上的大都是文化生,除了温优度和郎黛两个艺考生。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
“考进去的,过了文化生的分数线,多了二十分。”
向枝校吞了口唾沫,不再问了。
他完全被温优度的经历震惊。
“那你这是放手一搏?艺术生要过文化生的分数线,这太难了。”
“我是世音国际部的学生,国际部,没有差生。”不知想到什么,温优度又补一句,“还有,我不是放手一搏,我是志在必得。”
她喝着水离开,水中贵族百岁山,她是人中龙凤温优度。
向枝校看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喉咙里干涩的难受。
“我不是放手一搏,我是志在必得。”
她的那句话萦绕在他的耳边,久久不散。
平淡又满是傲劲。
他甚至忘了问他最应该关心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缺席洛朗戏剧学院的面试。
因为有人撕了她的准考证。
不过向枝校不会知道这个答案了。
喻京南这几天倒是闲得很。
连带着手机都很少响起消息提示音。
在现场优哉游哉地监着工。
有女孩子从他身边走过,找着理由问联系方式,他好脾气的一个个拒绝。
温优度就问:“你不嫌烦啊?”
反正她从小到大都挺烦的。
“烦啊,但是多个陌生人总比多个敌人好,只是一件控制下情绪就能做到的事。”
他看了她一会儿,她移开目光,他抬起手来,把她的一绺发丝别到耳后。
不远处的拍摄现场,向枝校的目光朝他们扫过来。
“枝校哥,你看什么呢?”乔麦宁挡住他的视线。
向枝校收回目光,“没什么。”
化妆师上来给他补妆。
乔麦宁耸肩笑笑,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喻京南脸上扫两眼,偏过视线看到温优度时,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你想过谈恋爱吗?”温优度看着他,指甲不自觉的抠起木椅的边沿。
喻京南挑下眉,良久:“你想都别想。”
“我没有。”温优度移开目光,立刻矢口否认。
喻京南笑笑:“那你问这个问题,不是投石问路?”
“我……”温优度顿了顿,移开目光,“我是在操心你的人生大事。”
“不急,我才二十。”他笑得坏,坏得一如既往。
“优度。”向枝校喊她,他的戏份结束了。
温优度愣一下,回过头去看他。
向枝校生的很好看,温润如玉,尤其一双眼睛,带着禁欲的清明。
“怎么?”
“我们对一下戏。”他自来熟的径直坐在她的身边。
喻京南的手机不住地响。
他却像没听到似的,指尖转着手机,眼神看着面前,同看一个剧本的两人。
手机在他的掌间轻转,他的眼神深的像静湖。
良久,喉结轻滚。
他的眼皮下敛,视线扫到一条条的消息记录。
“你的台词功底太强了。”向枝校笑,抬起手时,不经意刮擦到她袖口,他轻轻道一声“抱歉”。
她才意识到什么,扯一下嘴巴说“没事”。
导演助理在喊向枝校了,又是他的戏份。
他应一声,临走的时候摸了摸温优度的脑袋,但她下意识移开,他的手落空,也不尴尬,笑笑:“晚上我们有吻戏,对我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好。”
这是农乌泽和迟将麦唯一一场吻戏,也是因为这一个情节,让农乌泽发现自己是无性恋的事实。
吻她是迟将麦不由自主,可波澜不惊是农乌泽疑惑与改变的开始。
他走到摄影机前,化妆师和助理们一哄而上。
“姐姐注意点呢。”喻京南皮笑肉不笑的看她,“我刚刚说的问题。”
“?”温优度不解的看向他。
他站起来,手插兜的同时,手机落入口袋。喻京南的身量挺拔,身材有型,随便站着都是一派贵公子的散漫与悠懒。
乔麦宁说喻京南一看就不是干经纪人的,一点也没有错,因为他浑身上下就是一副勾着人心痒痒的捉摸不透。
叫人疯狂和着迷的神秘感。
他抽过她手里的剧本,温优度正要说什么,她的手机响。
乔麦宁刚化好妆,便见缝插针地凑到了喻京南身边:“嗨!Lemon,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烤肉店……”
“喂?”
“现在吗?”温优度看着喻京南走远的背影,以及缠着他问东问西的乔麦宁。
不自觉咬了咬下唇,心口一股没来由的气。
“我现在就过来。”
打电话的是郎黛,迷路精在第三次拐进死胡同里后,抱着柱子给温优度来了一通电话。
温优度只好去接她。
一会儿就有郎黛的戏份,女三的戏份主要是和女主,加起来也只有十场戏。
所以郎黛到剧组的时间比较晚。
接了她,两人就回了剧组。于是便看到心情颇好的喻京南翘着二郎腿,在一旁捧着碗洗干净的草莓,吃得津津有味。
装草莓的容器还是花边琉璃。
整个人一副二世祖的高贵懒散。
乔麦宁不在了,估计是被经纪人捉去换衣服了。
她扫他一眼,他心情不错的冲她眨眨眼,身边躺着他刚刚从她手里抽走的剧本,此刻合着,边角因为多次翻阅而微微发卷。
他优雅的抛一颗草莓进嘴里,细嚼慢咽,像悠懒的猫。
她想起刚刚乔麦宁在他身边缠来缠去的殷勤样,胸口压下去的燥意又复升。
不自觉地冷哼一声,拉着发消息的郎黛就往女更衣室走。
他看着她从他眼前快步走过,像高傲的天鹅。
天鹅颈直而不弯。
他俊眉细挑。
晚上到她的场次了,导演把她和向枝校一起叫过去。
她放下剧本起身时,一旁的喻京南笑的得意又坏,吃到一半的草莓被他抱到怀里,他也悠悠然地跟着起身。
导演说:“我长话短说,那场吻戏删掉了。”
喻京南往嘴里扔一颗草莓,淡定的迈着步子。
她疑惑,不加思考就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的步子停在他们身后,腮帮子动着,喉咙微动,他的嘴巴停下来,勾一抹笑:“怎么,遗憾了?”
她看向往她身边走进一步的喻京南。
但喻京南没看他,而是越过温优度,看着向枝校。
“不是。”温优度愣一下,继续,“而是怎么突然要改戏?”
“觉得这样改一下,会更符合人物的行为逻辑,而且编剧也觉得好。”导演笑笑,随后肩膀拍了拍一旁的喻京南。
“是Lemon的建议,他说没有必要为了接吻而接吻,这样纯粹媚众的戏份对于艺术完全是滑稽。”
温优度低头去看新改动的戏份,皱眉思考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确实是更符合人物的行为逻辑。”
向枝校看向喻京南,但喻京南只是淡定的从琉璃碗里捏起一只草莓,递到了温优度的嘴边。
温优度下意识张嘴。
他喂给她。
向枝校的脸色变得很不好,但喻京南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给他脸色看。
改完的戏份变成了这样:
姣好的夜色下,他看着农乌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想要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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