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失格——各度秋色
时间:2022-01-21 09:13:18

“因为Lemon一直给你捂在怀里……”
温优度:完了,这次可能要哄不好了。
汤臣一品。
喻京南环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财经新闻。
温优度在一旁托着腮帮子看他半天,然后看到他隔一阵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换到了橄榄球比赛的直播现场。
她咽一口口水,虽然她没觉得自己有错,但是吃醋这事吧,哄了就是情调,不哄就是危机。
她戳了戳他的胳膊:“喻京南……”
“嗯。”他应一声,还要装模作样自己很大度,一点都没有生气。
“我只是敬业。”她直白的切入话题。
“我也只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他把遥控器往旁一扔,看着她,“从艺术的角度来说。”
行了,这开场白她熟,喻京南要开始“以理服人”了。
“可我是个演员,从演员的角度来说,这是敬业,这非加不可,导演也觉得好,编剧也觉得合理,我一个演员当然应该这么干。”
“A.片的导演还觉得脱得精光最好呢,而且编剧也绝对认为合理,但你能忍你会去拍吗?”他毫不犹豫地回呛。
温优度说不过他,就开始撒娇:“好啦,亲一个这事儿就过去了好不好?”
反正以后这事多着呢,她心里喃喃两句。
“不亲。”气没消呢。
“喻京南!”给台阶不下,她来气了,一个枕头甩他身上,“你到底让不让亲?”
“不让。”
“不识好歹!”
“笨蛋公主。”喻京南拿起手机和外套打算出去。
温优度气急了开始在沙发上撒泼。
喻京南回头看了她两秒,“你先说你错了没?”
“我敬业我没错。”
喻京南冷笑一声,“行,温优度,我现在就回美国。”
“你敢回去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砰!”
喻京南依旧狠狠地甩上了门。
温优度气死了。
喻京南当然没有回美国,他在小区的花园里吹了三个小时的冷风,然后裹紧外套,认命地回了家。
但是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十分给面子的敲了敲门。
门在二十秒之后被打开,温优度看到他的那瞬间愣了愣,随后抬了抬下巴,气焰嚣张:“哟,这谁呀?我都说了我不会原谅你你还回来干嘛?!”
“来让你食言。”
温优度气呼呼的撇过脸,不说话。
“砰”一声,门被甩上。
前几个小时吵架,后几个小时滚床上。
喻京南看着挺清秀一小奶狗,动作却不带半点怜香惜玉,也许是心里有气纯报复,又也许是在这方面确实没经验。
反正带着气在床上哄了她半天。
但温优度并不觉得那是哄,所以两人较着劲,她的指甲在他的肩侧方随着他每一次用力,就在那里抠一爪子。
床头吵架床尾和。
这是他们最恰当的形容词。
“喻京南。”她一边捡着地上的睡衣,一边看着坐在床尾的他可怜兮兮地给自己的后肩抹着药,“你挺能扔?”
他“pia”一记,把一片创口贴按在她挠出的爪印上,掀了掀眼皮看她,笑眯眯地藏满腔坏意,“你也挺能挠。”
温优度翻一记白眼,抬起手,丝绸的睡衣袖口就顺着她的手臂滑下来,露出瘦而细腻的一截手腕,细长的五指毫不犹豫地在空中打出一个中指:我下次还敢。
喻京南把睡衣披上,两步上前,“砰”一声,按住了刚被打开的房间门,贴上她的后背,一手撑着门,一手揽着她的腰:我要回美国。
温优度顿一下,手肘提一下,抵在他紧致的腰部,和他隔开一段距离,然后在空隙里转回身看他:“我以为你不走了。”
喻京南笑一声,手稍稍用力,就把她整个人往怀里抱,一边扯一边往后倒……
随着轻轻一声“砰”,他的背部陷入床褥,她被他一带,没站稳,摔在他的身上,缓了缓后,才撑起双手看着他清秀温雅的皮囊。
这么无辜又天真的一张脸,偏偏肚子里的坏水又多又深。
“也是。”温优度笑一声,看着他,“你一个美国人,确实要时不时回家看看。”
“我现在是中国国籍。”
温优度一愣:“你什么时候改的国籍?”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温优度:“……”
“你爸妈知道?”
“从我十八岁那一年开始,我所有的决定与后果都由我自己做和承担,我爸妈从不干涉。”他的手指缠上她的发丝。
“你改国籍干嘛?”
“为了和你领结婚证的时候方便一点。”
温优度说不出话了。
喻京南将头枕在自己的一只手上,另一只手继续缠着她的发丝,笑问:“把我搞吃醋,满意了?”
温优度看他一眼,那副坏兮兮笑着的样子让她心脏都颤的厉害。
心里偷偷地暗骂自己一声:不争气啊你温优度!又被他勾引到了……
他的脸凑的近,与她呼吸纠缠在一起,耳朵红的不成样子。
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笑一声,意味不明:“中央空调的风挺大,耳朵都被吹红了。”
温优度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撇过脸去:“嗯,空调制暖的风确实大。”
“要不要亲我一下?趁我现在还好哄。”他眉眼藏坏。
温优度受不了了,脸一红,头一低,就把头埋他胸口,闷闷的:“你少调戏我……”
喻京南意味不明地“嗯”一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行,那一会儿床上哄吧。”
“喻京南……”
“怎么?”
“说实话,吻戏这种事情,以后会有很多,你得习惯,毕竟你老婆我干这行……”
“我知道。”
温优度抬了抬头,继续撑着手看他,“你理解你还生气?”
“我能理解吻戏,但我受不了别人借此占你便宜。”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
“喻京南……”
“是不是突然觉得你老公很有容人的雅量?”他笑着轻轻挑眉。
温优度咽了口口水。
“喻京南,如果我说,我初吻在幼儿园时就丢了,而且……”
她看着他的笑容一点一点消下去,连带着她的声音都慢慢地降下音量:“还是我主动占的对方的便宜……”
“你应该……可以理解什么叫年少轻狂吧?”
喻京南轻轻“哼”一声,眼角的笑全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那位有你初吻的家伙,不会是你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白月光吧?”嘴角的冷笑怎么都停不下来。
温优度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白月光先生是在高中才见到的,那个被我占便宜的家伙是幼儿园就遇见的,挺烦人的,幼儿园的时候老是招惹我,后来被我揍了一顿揍哭了还去老师那告状,结果就不打不相识了,后来就经常和他玩,然后就发现他除了调皮一点其实人挺好的,有一次玩过家家,他在我耳边叽叽咕咕的很烦,然后我就把他按在墙上强吻,让他闭嘴……”
喻京南脸上全是深沉。
“幼儿园的事情了,你记得这么牢呢?看来念念不忘啊,温优度,你到底有几个白月光?”
“生气了?”温优度眯起眼睛看他,语气拽吧拽吧。
喻京南撇过脸:“我才没有这么小气。”
“喻京南你变了,你以前才没有这么情绪化。”她撑着下巴看他。
喻京南愣了愣,看向她时有一瞬间的迷茫,良久,笑一声:“我以前什么样?”
“一张少年感的脸,一身狐狸不怀好意又淡定老成的气质,而且挺缺乏情绪化的,明明年纪挺小的却喜欢装大人还装的特别好,最重要最气人的是没什么良心,太公事公办了。”她翻了个身,躺到他的身侧。
喻京南笑了笑,并不否认。
“不过我能理解咯……”温优度想起什么,垂了垂睫,“小小年纪就要和董事会那群老头子打交道,他们推诿要想办法堵他们后路,他们闹脾气了还要想办法哄着,哄人方式又不能低声下气,哄着的同时还不能失了自己的威望,身处其间好多年,不会装的也都习惯装了。”
“我记得你好像没打算接管你爸的公司。”喻京南笑一声,翻个身,侧过来将她搂怀里。
“不是我,是想起来一个人了。”温优度叹了口气。
“谁?”
“我另一个发小。”
“司洛林?”
温优度点点头,表示你猜对了。
“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他……”温优度苦笑一声,“挺混蛋的,不过也挺可怜的。”
“我想起来一个事,喻京南。”温优度坐起来,认真看他,“我之前一时气昏了头竟然忘了问,你说你在我被兆统娱乐买通稿防爆的期间,你在捧师仪莎?”
喻京南咽了口口水,温优度这架势他熟,是要秋后算账了。
“所以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温优度环着胸看他,“哦不,你说过师仪莎喜欢的是你爸,既然这样,她作为你妈的情敌,你应该很讨厌她才对,为什么一会儿要捧她,一会儿又说要和汇熹对着干?”
“因为汇熹是我家的。”喻京南笑着眨眨眼睛。
温优度一愣:“什、什么意思?汇熹娱乐你家的?”
喻京南点点头:“我爷爷的意思,当初因为工作的原因才移民美国,现在我爷爷年纪大了,他们那个时代的老人家嘛,总是想着要落叶归根的,就有意把工作重心从美国转移回国内。”
“那你爸呢?”
“我爸就是纯粹的商人视角咯,这几年中国的市场经济发展快,他就是看中这一点,所以好几年前就在着手准备了。”
“那为什么会考虑从娱乐圈入手?”
“人脉,一个企业想要打好地基,人脉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在中国的文化里,人情世故非常重要,而要想将本地企业的排外性减到最低,不可避免就要在这之前拉拢盟友,以便正式发布官方通知时有人支持,不来踩。”喻京南解释道。
“恩希集团世界闻名,也会害怕排外吗?我以为应该是有一大帮的人抢着来合作呢。”温优度不解。
“如果恩希集团是想在中国寻找合作伙伴或是代理商,确实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成千上万的商人会蜂拥而至投下竞标书,但是偏偏,恩希集团是要回家扎根,那么关系便从雇佣变成了抢地盘的竞争关系。”
“原来如此。”温优度点点头。
“而这,也是为什么我爸作为汇熹真正的老板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
“那为什么你做为青禾华津幕后的老板,最后又露面了呢?”
“投石问路。”喻京南头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其实我从未回过国,但席姜一直是恩熙集团的CFO,这一点是他们随便查查就能知道的,所以不了解的对手自然会猜测恩希集团有意把工作重心转移回中国,转移到洛朗,于是他们理所当然会认为恩希集团拿来打开中国市场的先锋是青禾华津,那个时候的青禾华津的并不成熟,而这也就是他们将矛头对准青禾华津的原因,也是那段时间,青禾华津集中了整个内娱资本圈所有的火力。”
“也是我被黑的真正原因。”温优度想了想,苦笑一声。
“优度……”他去看她表情。
“行啦,没那么小气。”温优度白一眼,“怪我运气不好呗,后来呢?”
“后来嘛,我爸的目的达到了,就打算放弃青禾华津,让我回汇熹把师仪莎捧红。”喻京南顿了顿,继续,“我其实从未回过国,我一直在美国,当初签下你,然后让你先蹭着白以太的名气火,再帮你制定的各种营销手段,都只是我爸给我布置的作业,他那阶段的目的达到了,就要我去做下一个阶段的目标。”
“下一个阶段的目标就是师仪莎吧?”温优度胸口忽然一口闷气。
喻京南点了点头:“是,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你,我问过我爸说要不要把你转签回汇熹这样就不用让你被黑了,毕竟和温家是好友……”
“你爸怎么说的?”
喻京南却没有说话,而是咽了口口水:“你确定想听?”
“废话!急死我了喻京南!你快说别卖关子!”
“这是事实你不许生气听到没?”喻京南忽然有些紧张和犹豫。
“知道了!你说!”
“两个原因。”
“嗯。”
“第一个原因,捧师仪莎不接着捧你是因为你那时确实有点不成熟,不比师仪莎稳重,所以她的系统性风险更低。”
“嗯!”温优度听了来气,翻个白眼,“第二个原因呢?”
“你爸发的话。”
温优度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手指指着自己:“我爸?!温州远!”
温优度当场炸,气得就要跳下床,却被喻京南从背后抱住,扯到了怀里,“你爸是后来才知道你签的青禾华津是我们家的,所以就打了个招呼说别给你资源,想让你知难而退,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爸当时是让我别管,我就照做,这件事前几天我又问一次我爸才说的。”
“所以就放任你留在青禾华津,之后就是青禾华津被兆统往死里搞,其实牺牲一家青禾华津是没什么的,本来就是我爸做的一个局,但是想不到的是你那两个发小那么挺你,能让青禾华津摇摇欲坠却硬撑了两年。”喻京南笑笑。
“废话!五公主和司洛林那是我哥们儿,我们那友谊是可以过命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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