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说轻描淡写反驳道:“浣熙厅只有这一间客房,你若不满意,楼下有沙发。”
姜小咪:“......”
哈?这就是吴家的待客之道吗?
见姜小咪无言,吴说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姜小咪悄咪咪探出脑袋,她上来时留意到,二楼只有两间屋子,她住了一间,那另一间会不会是吴说的卧室?
果不其然,吴说推开另一间的房门。
夜幕降临,一整天经历了很多事情,见了很多人,姜小咪快要累瘫了,她将门反锁,找出被褥铺好,一个猛子扎进去,本以为能很快会周公,却越躺越精神。
很多问题一直萦绕在脑袋里挥之不去,吴说为什么执意要带她回来,是碍于未婚妻的脸还是已经看出她的真实身份,山寨版Ⅱ期免疫试剂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长着徐忻冉的脸......
姜小咪扪心自问,她虽与吴说同窗读过书,并肩打过恶人,但也仅此而已,他俩的性格向来是水火不容,注定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当然家族的利益除外。后来姜小咪公然与姜方凌闹掰,与各大豪门世家对着干,自然与吴家也有梁子,如果吴说已经认出她就是姜小咪,理应将她交给姜方凌才是,然而......她偷拿了酒采了花,这换做以前,吴说绝对要带上若干随从打上门,现在却......面露委屈。
姜小咪严重怀疑自己眼睛瞎了。
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许久,久到姜小咪起身去洗手间,满屋子找了一圈没找到,姜小咪打开房门,捂着肚子猛敲吴说的房门。
吴说似乎还没有睡,室内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姜小咪从门缝里挤进来,一头扎进洗手间。
吴说应该是刚洗过澡,满屋沐浴露香,嗅得姜小咪心花怒放。
白天换下来的衬衫还没来得及收起,姜小咪看到袖口里面有一抹鲜红,还以为吴说受伤了,手欠的翻过来一看,是一朵绣上去的木棉花。
姜小咪愣住了,再联想起那片闲人免进的木棉林,一种荒谬大胆不成熟的猜测自心底滋生。
吴说已经在门外赶人了。
放在心里的疑问太多了,多到姜小咪认为今晚她必定要失眠,为了能让自己睡个好觉,姜小咪决定赖着不走,非要问出个一二三才行。
吴说懒得理她,关了床头灯歇下。
姜小咪:“!!!”
这是几个意思?真当她不敢拿他怎么样啊!
姜小咪犹豫30秒,拉下脸,拖鞋爬上床。
吴说闭着眼睛:“下去。”
姜小咪茶言茶语:“我不,你怎么忍心让一个女孩子睡榻榻米,自己享受柔软舒适的大床。”
吴说始终闭着眼,重复道:“下去。”
姜小咪:“你就会说这一句?”
吴说翻个身,背对着姜小咪。
姜小咪心一横,反正已经不要脸到这程度了,怕啥嘛,手抓起被角,使劲一抻,大半个被子被她抢过来,她顺势也把枕头抢过来,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躺下了。
吴说:“......”
吴说起身,盯着姜小咪看。
姜小咪调侃道:“看什么看,我们之间有婚约,这种事迟早要发生,你先适应适应。”
吴说:“好,夫人既然这样说,那我推辞不如从命。”
姜小咪:“......”
好一句夫人,搞得姜小咪鸡皮疙瘩四起,本想捉弄一下吴说,反给自己恶心到了。
自讨没趣的姜小咪悄悄掀开被子溜之大吉,就在双脚碰到拖鞋的那一刻,一只胳膊从她腰下穿过,用力一带,姜小咪被反方向带到中间,整个人紧挨着吴说。
姜小咪整个人像条咸鱼一样,四肢不敢乱动,眼睛不敢乱飘,被子和枕头被瓜分一半。
吴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吐字清晰,似在回应姜小咪前一刻的捉弄。
“招待不周,请夫人将就一下。”
姜小咪打死也没想不到自己会和吴说同床共枕,整个人大写的懵逼中。
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还在为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时,吴说微微侧过身,另一只胳膊也搭上来,实打实的把姜小咪圈在他怀中。
姜小咪心里一沉。
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