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沿蓦补刀:“那你一定是在做梦,哈哈哈哈”
修剪齐整的矮树刚刚到姜小咪的腰,姜小咪随手揪下一把叶子,往干净的大理石地面一扔,愁眉苦脸的叹气。
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吴家小辈如今嘴皮子功夫炉火纯青,可以达到欺师灭祖的境界,吴说也不管管。
吴说走在姜小咪身后,一路上任由姜小咪随意破坏他家花花草草,不置一词。
吴沿蓦看不下去了,“你再扔,回头罚你扫地。”
姜小咪揪得更凶了:“那我要是不扫呢?把我扔出去吧。”
吴沿蓦呵呵了,吴家的大门,岂是她一个外人说进就进说不进就不进的,真是个疯子。
姜小咪手里的叶子一抛,有一片恰好别在了吴说的袖扣上,翠绿对称,脉络清晰。
随从替他摘下,被他制止了。
吴说在阳光下端详了会儿那片叶子,小心翼翼的窝在手心。
这附近种植的矮树有十年之久,老枝出新芽,还长得如此干净清澈,吴说感受到了一种新生的力量,扑面而来。
就像前面那个人带给他的感觉一样强烈。
姜小咪见吴说默许了她的胡作非为,更加肆无忌惮,干脆靠在一棵矮树前赖着不走了,把揪下来的叶子当花瓣吹。
好好的石子路被她搞得面目全非。
等姜小咪吹累了,玩腻了,吴说沉声道:“可以走了?”
姜小咪:“不走。”
吴说:“带你去个地方,你会喜欢。”
姜小咪一脸惊悚,这还是她认识的吴说吗?会记得她喜欢什么。转念一想,哦,是她想多了,吴说一定是把她当成徐忻冉,未婚妻的喜好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拐了个弯,自花廊下,走出一个跟吴说长得九分像的男子。
温和文雅,风光霁月,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目光平和的看着姜小咪。
姜小咪认得此人,正是吴家现任掌门人,吴通。
姜小咪看看吴通,又看向吴说,不得不承认,这兄弟俩虽然是双生子,长着同一张脸,但气质这块,真是天差地别,即使对着徐忻冉的脸,吴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神色,似乎早已知晓徐忻冉会从棺材板里爬出来似的,整个人都散发着平易近人的气息。
姜小咪心道,吴说啥时候能跟他哥看齐,不要总是用一幅欠钱不还的臭脸对着他人,吴家是钱多,但能从这俩兄弟手中搞到钱的,应该还没出生呢。
吴说上前打招呼:“大哥可是要去见简诺耀,商量青檀酒店那块地?”
吴通点头:“既然是联合开发,有些细节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简诺耀是现任简氏资本的新掌门人,徐忻冉同父异母的哥哥,前任掌门人简琮淂众多私生子中最聪明的一个,从进门到坐上掌门人这个位置,简诺耀只花了六年的时间,吴通这种深居简出的人,他一个电话就能请来,C市拍卖的所有资产包,他看上哪个就拿哪个,没人敢跟他抢,外界传吴说与徐忻冉的婚约,就是简诺耀从中牵线搭桥。
见吴说欲言又止,吴通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不会对阿耀说的。”
“谢谢大哥。”
吴通:“去看看爷爷,我出门前老爷子还念叨你来着。”
“好。”
目送吴通上车离开后,吴说也不跟姜小咪磨蹭了,直接吩咐吴念觅,把姜小咪送到浣熙厅。
姜小咪听着耳熟,一旁的吴沿蓦和吴念觅异口同声道:“哈?那可是你的卧......”
吴说:“无妨,能来吴家做客的,非富即贵,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免得她到处乱跑让人看笑话。”
浣熙厅位于吴家本宅的东侧,是最为幽静的场地。
吴沿蓦和吴念觅将姜小咪推推搡搡摁进门,俩人转身离去。
姜小咪探头探脑的观察了一下周围,连给她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心道吴家人真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不摆明了机会给她出去闹笑话。
她得好好把握不是。
姜小咪在浣熙厅悠哉游哉的晃悠一圈,里面的陈设款式不算新但价值不菲,姜小咪看多了只觉寡淡无趣,摸上去手感不错。
不知触碰到了哪里,姜小咪听到木门移位的小动静,打量四周,发现是墙上的《簪花仕女图》在动。
大约移动了半幅画的位置,停住了。
无意中找到吴说的秘密基地,这个发现足够姜小咪震惊一整年的,她走近一看里面的瓶瓶罐罐,全是密封完好的红酒,这些红酒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箜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