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呐郁闷道:“你让我再想想吧,华纯重组的提案已经通过了董事会审核,板上钉钉的事我要怎么撼动。”
姜小咪:“简单啊,等你成了大股东,你再忽悠几个股东,重新审议。”
姜呐鄙视道:“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恐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姜小咪指挥阿姨把补品搬进厨房准备下锅,然后对吴说道:“送客。”
娴熟的语气就好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姜呐被吴说请出了门,也不恼,回头对姜小咪道:“我好像知道你为何执着于华纯了。”
姜小咪:“废话那么多,快滚。”
姜呐刚走不长时间,肖箬韵拎着大包小包的慰问品来了,满脸堆着笑。
肖箬韵:“好香啊,看来我来得是时候。”
吴说:“祖坟的事情都解决了?”
“我是专程过来看望徐姐姐的,”肖箬韵见姜小咪不在客厅,问道:“她怎么样了?”
吴说:“要静养。”
肖箬韵说话声音立刻小了,“嗐,那我不打扰她了,上次是我多嘴,让徐姐姐受惊了,我这心里可不是滋味呢。不过说来也奇怪,徐姐姐之前跟姜家三小姐认识吗?时隔多年悲伤还是这么大。”
吴说看了眼二楼,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手足之痛。”
姜小咪追随着香味来到餐桌前,看到肖箬韵带着厚手套端汤上桌,惊道:“你回来了?”
肖箬韵:“嗯,特意给你道歉的,我这人就这样,嘴上没个把门的,我哥在的时候,我不觉得是个毛病,等我自己掌家了,有时候真的深受其害。”
姜小咪其实很感激肖箬韵无意间告诉她姜珈一去世的消息,换了姜方凌和吴说,只怕会三缄其口到最后一刻。她重活一回,虽不指望能再回姜家游手好闲混吃等死,能看到他们平安顺遂,姜小咪就知足了。
席间,吴说主动向肖箬韵打听一个人,邢叶洮。
“他呀,哼,扒了皮我都认识,你们来之前我得到线报说他躲在Z市殡仪馆,带了百十来号人直接把那地方给抄了,”肖箬韵冷冷道:“打碎了他一处肩胛骨,外加一条腿,让他给逃了。”
说到肖箬韵对邢叶洮咬牙切齿的恨,来源于她爸爸的死亡,姜小咪那时候还小,听姜易森夫妇闲聊,说他的死亡现场有伪造的痕迹,又恰逢那段时间邢叶洮被无罪释放,大家自然而然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姜小咪:“哈?百十来号人没拿下一个残废?”
肖箬韵面露尴尬,“主要是那个邢叶洮太狡猾了,末了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帮手救了他。”
姜小咪:“他有同伙?看清脸了吗?”
肖箬韵摇摇头,“他那个同伙生怕别人看他的脸,遮得里三层外三层,不过,我家一个保镖跟同伙打斗的时候扯到遮脸布一角,说他毁容了。”
毁容了,姜小咪细品品这三个字,觉得大有深意。
肖箬韵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姜小咪和吴说,逐渐加码,“我还听说,滕家的小儿子滕葭还活着,被人种下类枯死病毒株秘密控制起来了,不知道跟邢叶洮有没有关系,搞不好两人真混在一起狼狈为奸。”
姜小咪瞥了一眼肖箬韵,“你这就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肖箬韵耸耸肩,“你们又是如何得知邢叶洮这个人的?滕家破败后,他也跟着销声匿迹了。”
姜小咪:“嗯......听说他主动联系了姜呐。”
“听说?”肖箬韵半信半疑道:“姜呐初出茅庐一青瓜愣子,邢叶洮找他做什么?以为这样就可以攀上姜家这棵大树了?”
姜小咪:“他说他手里有Ⅱ期免疫试剂,姜家最听不得这个东西,挖地三尺也要连人带赃物扣押绳之以法。”
肖箬韵:“邢叶洮哪来的Ⅱ期免疫试剂?这东西当初不是销毁了哇,好多人都看到了。莫不是诱骗姜呐前来一举绑架敲诈姜家点钱吧?”
姜小咪觉得肖箬韵分析的有些道理,不管邢叶洮手里有没有Ⅱ期免疫试剂,他的目的是姜呐。
因为拿着礼品,所以肖箬韵先来了吴说这边,蹭过了饭,她还要去吴通那边打声招呼,中途忽然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姜小咪看肖箬韵火急火燎的样子,问吴说:“她家着火了?”
吴说:“听大哥说是找到了邢叶洮的藏身之地。”
姜小咪:“在哪?”
吴说:“Z市远航析县。”
姜小咪:“你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姜呐,我们这回一定要在肖箬韵之前找到这个邢叶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