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很嫩白,似乎没有什么颜色的衣服是她驾驭不了的,至少最近这两个月,贺宴辞看过她穿太多款式的衣服,每一套都出乎意料的惊艳。
阳光极好,阳光房四面玻璃,外面是偌大的游泳池,阳光透过游泳池微微波光,倒影折射在温阮的脸庞星星斑斓,安静又美好。
她的动作轻柔又利落,处理玫瑰花的荆棘手法熟练,专注又认真。
明明她手上戴了最小号的防刮手套,套在她手腕上都大了许多。
温阮怕冷,婚前贺宴辞便安排人将所有的房间都扑了棉质的厚重地毯,哪怕此时的她穿着一双薄薄的单鞋,也不会冷。
温阮认真起来总是不被外界打扰,完全看不到他人的存在。
她将固色好的玫瑰花,一束一束的装进小桶,抬脚踩上矮沙发凳,将小桶挂在麻绳的链扣上,一串一串的夹玫瑰花。
沙发凳不够高,她的麻绳绑得比较高,她要仰头、抬手才能夹住花,荷叶袖随她手臂高抬的动作滑下一半,露出一截柔白的小臂,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贺宴辞看来她是冷的,即便阳光很大。
贺宴辞拢眉,几大步上去,高大的身体半蹲,单手揽了揽温阮柔软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右肩上,挺阔的身体如升降梯一般将她升了上去。
温阮对贺宴辞身上淡淡地沉香木已经很熟悉,他靠近蹲下时,她略有惊讶,没被吓到。
正好缺人手,温阮没跟贺宴辞客气,她将手里的小桶套在贺宴辞的手臂上,心安理得的坐在贺宴辞肩上,一点不费力气的一枝一枝晾玫瑰花,贺宴辞很配合的挪动位置。
两人就这样无声又默契的晾完剩下的玫瑰花。
一切完成。
太阳房的半空中悬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温馨又耀眼。
温阮很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取下挂在贺宴辞手臂上的小桶,提在手里。
贺宴辞双手托住温阮的腰身,让她安全着地。
然后笑着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温阮不想回答关于昨晚的一切问题,她有溜的想法,白细的手腕又被贺宴辞逮住,“往哪里跑?”
“睡了我,没个招呼就跑了?”他低笑,冷淡的面部有淡淡地笑意。
温阮拒不承认,“哪里要跑,我放东西而已。说这些,说得好像你昨晚很吃亏一样。”不是他更享受好吗?在她耳边骚话那么多。温阮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中了什么邪,才会那样大胆的对待贺宴辞,害得最后吃苦的还是她。
“我那些享受可是我用血淋淋的教训换来的,不信你自己看看我有多惨,”贺宴辞不要脸了拉了拉衬衫领口。温阮瞥了眼,她对自己昨晚到底多狠,是没多大的印象的。看了眼贺宴辞的脖子,没想到她下口这么狠,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再看贺宴辞,温阮那点愧疚随即消失,他那表情哪里是惨,分明是享受。
温阮摘下手套,和小桶放一起。
贺宴辞顺手接下温阮的手套和小桶,将她净白的小手攥进掌心,“别急着走,跟我说会话。”
温阮不知道贺宴辞要跟她说什么,转头看他。
贺宴辞浅咳一声,正了正色,装模装样道,“昨天看了爸妈搭理的院子挺好看的,各种花花草草的,回来我都觉得咱们家的院子太单调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让我们的院子看起来温馨一些。”婚前他提过一次,她那敷衍劲,没差将他气出心脏病。
这回,正好她制作这些干花,他趁热打铁再提一提。
温阮垂眸,默了默。
“阮阮,你说我们院子南边那块地适合做什么,一直预留一块空地,挺不好看的。”贺宴辞指了指不远处一大块空出来的地方。
温阮本不想发言,无奈安耐不住心底的想法,“葡萄吧,我还想在可以在葡萄架子下搭一个秋千。”她早上看到那块只有草坪的空地,就想到了种葡萄,她喜欢吃的。
“还有呢。”
贺宴辞下颌微抬,他对花草没什么研究,院子里都是原始造景,贵重的植物,前不久移植的几棵灌木,是可以净化空气。
温阮想了想,“我喜欢院子里香香的,五颜六色的,多种点花吧。”
贺宴辞从身后环住温阮,温声问她,“还喜欢什么,多想一些,今年种下去,来年可以赏不同季节赏花,吃各种水果。”
明年么~
温阮有些心不在焉。
贺宴辞吻了吻温阮的耳朵,轻声问她,“阮阮,对院子整体上有什么好的想法,早年我就想改一改院子,苦于没找到什么合适的方案。”贺宴辞想好了,想要留住人,必须要把院子改成她舍不得离开的样子。
温阮回神,单手托腮,认真想,“我喜欢南方的院子,小桥流水人家,很有意境。”
贺宴辞贴在温阮身后,听她说,默默地记下温阮的要求。
“还有多一些造景的枯木树枝。”
“可惜,这些玫瑰花都,花朵也变小了,做出来的效果不会特别好。要是早两天做就好了。”温阮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