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已经得到了世上最好的夫婿,却不知珍惜。
郡主拥有的太多了,可她却一无所有,她真羡慕她啊。
而这厢张信去了祠堂,祠堂内长明灯不灭,幽幽烛光中那面御赐的牌匾闪着冷光。
张信燃香叩拜“忠伯你下去歇着吧,我再呆一阵就走。”
“……诺,如今夜里冷,侯爷别呆太久。”他步履蹒跚出了祠堂,转身看去见他仍一动不动跪在蒲团上,背影挺直。他是府中老人,从小看他长大,自然也看得老国公他们是如何走的。他心下叹气,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张信望着台上供着的牌位,而立之年,从前汲汲渴求的东西已经得到,可心中反而像裂了破口。
终是心如欲壑,后土难填战场几番生死间,一身疲惫疮痍,可当在琼楼下她朝他笑时,他便如身在云端。可他忘了她才是最懂他的,知道如何将他一朝从云端抛下。
葳蕤院中明月洗漱完去虎奴屋里看了眼他,阿乔夜里守着,她也算放心。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头阿姜的声音。
“侯爷,侯爷,郡主已睡了。”
“阿姜?”明月将帷帐拉开,便见张信进来,身上衣衫都未换,只是官帽摘了,手中还拿着个酒盅,看见她了,唇微动,就要过来。
“侯爷。”阿姜去拦,他踉跄了一下,站稳后停下没过去了,反而在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明月下了床榻对阿姜道:“你去把灯点了。”
屋内亮了,她方终于看明,他眼下青黑唇色有些发白,束着的发也有些蓬乱,看着十分憔悴。
“郡主。”阿姜拿不定主意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明月道:“你去熬碗醒酒汤来。”
“那……”她不放心放她一人“去吧。”她也想知他会如何阿姜退出去,屋内就剩下他们二人,一时间却也无人开口。
张信也未像方才那样急着找她,只是举着酒盅饮下一口酒,紫色大袖动作间竟有几分落拓不羁。
“侯爷要与我说什么?”
他未答,只是静静看着她,半晌空着的那只手揉着额头,身子弯下像是极难受的样子。
“侯爷?”明月见他如此,走近了在他身前蹲下,“侯爷?”
没反应“张信。”她有些急了,“你怎么了?我让婢子去找大夫。”
她方要起来,被他攥住手臂突然又拉了下来。她身子不稳,差点跌倒,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又是一怔。
明月从未见过他这样袒露的眼神,里头有些茫然,还有她今天在琼楼上以为自己看错了的脆弱。
他的手撩开她落下的发,从下巴到唇角一点点触碰着,指尖有些颤抖。
明月偏过脸躲开,“我让婢子扶你回冉竹轩。”
她起身又被他制住“你发什么疯。”
他嘲讽般笑了笑,松开她又饮了一口酒。
“你别喝了。”
明月上去要抢,他却突然站起来,竟是直接将酒盅掷了出去,酒盅撞到插屏上又弹到地上,砰的碎开。
明月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直接抱住,他一只手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唇压下来在她唇瓣上碾磨。这根本算不得吻,她挣不开,即便咬破了他的唇,他也不松开,很快便尝到了血腥味。
“你放开我。”
他将她直直抱起,入了帷帐便掷在榻上。
明月刚仰起身,他已经压了上来。
她身上中衣被扯开,露出绣着芍药的茜色肚兜,他记得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咬着她的耳垂,在下头搅弄,“明月你舒服的。”
他在她耳畔轻轻念着,指尖感受到濡湿任她在他背上拍打也无动于衷“你放开我。”明月咬着唇,声音有些发抖。身体久违的情潮让她羞耻,他眼中灼灼,分明是极清醒的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张信,我恨你。”
他入进去,咬住她的脖子,“恨吧。”总比什么都不剩下的好
第32章 我不要你了
虎奴卯时就醒了,阿乔要伺候他穿衣洗漱,他觉得不自在,“乔嬷嬷,我自己来。”在雍州的时候,大冬天便是抓一把雪水糊一下脸,阿爹就是这样的。
侯府里还掺了热水阿乔要给他抹羊油膏,他呲溜一下就跑出老远。
“我要晨练,不擦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