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囧,过了会儿又问:“阿爹没问过我吧?”
“没呢,大人在同几位将官说话,还没留意,倒是阿离少爷问您呢。”
“那就好,咱们快快回去,便说我累了,要早些歇息。”
“可是郡主,那玉佩奴还没找到。”
玉佩啊,玉佩在我这儿啊,明月一摸袖子,愣了。
她回头“郡主快别看了,您这么喜欢这花儿,明儿奴给您剪两枝回来。”阿姜扶着她,生怕她再摔了。
声音渐远,灯火也渐渐消失。张信坐在树上,摊开手掌,掌心处静静躺着一瓣杏花。
她可是兰元珍之女,他真是醉得不轻。
第41章 出行
第二日,阿姜果真去剪了杏花来,明月问:“可寻见玉佩了?”
提及这个吗,阿姜便懊恼:“没呢,奴打算带着几个婢子再去寻过。”
“若寻不见便算了。”明月想着肯定是落在小池苑的杏花林了,阿姜她们不会去那儿寻,这玉佩怕是寻不见的。
阿姜摇头,“还是再找找的好。”那佩上雕了两尾金鱼,说贵重,郡主用度无不精贵,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毕竟是贴身之物,虽无刻字的,外人捡了去终究不好。
“奴给郡主换药吧。咿,小桃儿还没回来吗?”
明月手上的伤,阿乔看的精细,换药时还特地嘱咐要用玉容膏,怕留疤。不就破了皮,明月觉得夸张了些,结果便被阿乔瞪了一眼,“郡主如今大了,那园子白日里不够看,还要夜里去,今日都是些外男,幸好没被人瞧见。”
明月哪儿还敢驳她,晃着她的手撒娇:“知道了知道了。那顺便把刘先生请来,你最近不是老扶着腰吗,刚好让他给你针一针。”
阿姜正问着,小桃儿便回来,说刘先生不在,去给大人诊脉了。
“给爹爹?爹爹身子不舒服吗?”“或许是大人昨日酒饮的多了。”阿乔见她沉思,便道。
明月想了想,“我一会儿还是去瞧瞧吧。”兰元珍偏离了主线,未死在叛乱中,之后如何她确实有些摸不着底。
府中兰元珍多在前院办公寝居,迎娶公主前有两个妾氏,只自公主下嫁后,情深恩爱,多宿在琼华阁,亦是如今明月居所。公主去后,他十分悲痛,虽疼爱明月,却甚少往琼华阁中来。
明月带着阿姜去了前院,路上正好碰见刘先生。
“郡主。”他上前行礼,明月侧身避开。
“先生,我听婢子说,您去给我爹爹诊脉了,他是身子不适吗?”
刘先生面目慈祥,温和道:“不是什么大症,郡主不必担心,只是大人昨日宴饮有些累着了,犯了头风,让小人去针上一针。”
“这样呀。”明月松了口气,“那现下是好了?我能去看看吗?还是他已歇下了?”
“大人日理万机,小人出来时,听下人说似是雍州来的几位将官在书房候着,想来应是有公事要谈吧。”
明月点头:“明月知了,多谢先生。我便晚上再去看他。”
刘先生颔首告辞,明月想了想还是唤住他,“先生。”
“郡主还有何事?”
“爹爹是行伍之人,在自己身子上粗心的很,还有些讳疾忌医。还请先生日后诊脉,那脉象如何誊一份,告知于我,我也好留意着,给他做些调养的粥汤可好?”刘先生抚了抚胡须,道:“郡主想的周到,小人日后便让我这徒弟誊好交与郡主。”
“这事儿便麻烦先生了。”
明月带着阿姜折返,刘先生行出一段,面色便有些沉重。
身边背着药箱的徒弟道:“师父,咱们真要把这脉象誊一份给郡主啊。”
“郡主聪慧纯孝,怕是看出了什么。大人的身子现下是靠药强撑着,可这药太霸道,如今已有反噬之势,若再下去,怕是瞒不住了。”
过了几日,明月得知雍州来的军士要启程去西边马场了,张信在其中。不光如此,阿离也要去。
“哥哥去做什么?便是为了护住大哥哥?他惯会欺负你,还抢功劳,你别去,我同爹爹去说。”
阿离同明月说了这事,她当即便不肯了,从榻上起来。兰暾嫉妒阿离得爹爹倚重,又鄙视他辽人血脉。爹爹在时还好,若爹爹瞧不见,兰暾便直接当他是奴仆,随便欺负。阿离幼时可有被他推到河里差点淹死的事儿,不光如此,原剧情里兰元珍死后,阿离投奔雍州也是因为兰暾。这人气量狭小,又蠢又坏。
“明月。”阿离拦住她“他去做什么?你们运送军马,他一点能耐都没有,就会享乐,不添乱都好了,爹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