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就提醒了他一句。
谁知,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睛时,欧阳陌脸色一红。
他的眼神很奇怪,深邃,直接,灼热……复杂。
感觉自己被看穿一样,让人不安。欧阳陌来不及多看,便垂下了眸光。再不管他怕不怕疼,直接拿酒精来消毒。
她在做这些时,祁薄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像窗外的阳光一般安静,明亮,呼吸绵长温热,透着危险。让她紧张得不行,感觉他眼睛里的热度令人浑身僵硬。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欧阳陌头也不抬的说。
被他看得手脚不利索了。
害她怎么也梆不好纱布。
“没有关系。”一个大男人被割破手指还包起来,像什么样子。祁薄将手抽了回来,对她说:“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在左名指上,并不影响手的使用。
他的无所谓让欧阳陌有点不高,猛地站了起来:“你是在怪我大惊小怪吗?”
祁薄有点跟不上她思维的跳跃,诧异的望着她,蹙起了眉头。怎么会,她紧张说明自己重要,他闷着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她大惊小怪?
“这话从何说起?”
见他站了起来,瞬间高过自己很多很多。
欧阳陌有种气势被人压下去的感觉,生气的又蹲了下去,将拿出来的药品一一收回盒子里。
记间里静悄悄的。
对于生气的女孩祁薄无从下手。
他从来没有哄过人,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这时,去拿垃圾袋的姚青霞磨磨蹭蹭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对于地上还没有收拾的残局并不觉得诧异,因为她刚才被欧阳陌打发出去时,明显的注意到她说话时,目光在看祁薄。
她不是傻子,知道欧阳陌是有话要跟祁薄说。
所以,她下楼后,故意呆久了点才上来。
让姚青霞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善解人意成了欧阳陌发火的理由。
“做点事这么慢,不想做了就走吧,工钱我会让我爸爸算给你的。”说这话时,欧阳陌有自己的打算。毕竟她看到了自己跟祁薄的事,如果她多事告诉了父亲,自己倒是无所谓,被骂一顿就算了。可是祁薄就不一样了,他可能再也不能教自己。
不管祁薄是否真的喜欢自己,她都不能接受以后的日子里看不到他。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发姚青霞走。
“你放心,我会让我爸爸多给你几个月的工资。”算是补偿吧。
因为自己的私事,开掉了人家,姚青霞多倒霉工。
“小姐。”姚青霞不想走,站惊慌的站了起来。两眼直直的看着欧阳陌,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你别让我走,我儿子还在读大学,靠我这份工支撑,我不能没有工作啊。”
姚青霞有时无所事事,会跟欧阳陌讲她的儿子。
所以欧阳陌知道她老公早早的死了,一个寡妇养着一个孩子。
为了孩子,听说大城市里的工钱多,所以就来了。
她还跟欧阳陌说,这是她找到最好的工作。
钱多,活少,就照顾欧阳陌一个人。
当时,自己觉得她蛮可怜的。
听她把话一说,心又软了。
欧阳陌有点为难的看了看祁薄,可是他怎么办?
如果让爸爸知道了,他不就得离开自己?
“姚姨,你放心保姆很多家族是需要的。而且,你勤快,人也能吃苦,如果可以我给你写推荐信吧。”为了祁薄,她只能狠心牺牲姚青霞了。
姚青霞不是傻子。
她文化不高,眼睛却是厉害的狠。
欧阳陌只是本能的看了眼祁薄,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可是姚青霞就是知道。
所以她眼泪一抹,说:“小姐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先生的。只要你让我好好的在这儿做,不要赶走我。我儿子打电话跟我说,放假了要回来看我。我告诉了他我在这儿的事,他很高兴,我不能让他为我担心。小姐,你就行行好吧。”
人家都说到这个分上来了。
再加欧阳陌最怕别人说好话,装可怜。她太容易心软,同情别人。
“真的吗?你不会告诉我爸爸。”
姚青霞一听欧阳陌的话有了松动,立马点头。“绝对不会告诉他,你可以放心。”
欧阳陌不确定的看祁薄。
“你自己决定。”祁薄不为所动,他只是看着欧阳陌一副明明不想赶走这个保姆而又不得不赶走她时,脸上闪过的愧疚与不安。让他有点舍不得,又有点甜。
他是男人,没有那么容易心软。
就在进来她家时,他刚刚开除了一个保安。
最后姚青霞留了下来,欧阳陌让她再三保证不告状才留下了她。
而祁薄在她们说话间偷偷的发了条短信,让那个被开除的保安接着回来上班。
第二百七十章 :你最近怎么回事?
2012年10月6日,晴。
这些天因为有祁薄在身边,我都漏了几天没有写日记。
‘我心向佛,奈何遇你成魔。’
好喜欢这句话啊祁薄,我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发了疯一样的喜欢你了怎么办?
天一亮想的就是穿什么衣服,配什么发饰,怎么样才够漂亮动人,能够迷惑你。
天啦,我这是怎么了?
晚上睡觉也是,因为自己的某些话而懊恼,明明可以说得更俏皮,更完美,可是为什么当时用错了词,没有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呢?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觉得你好像也是喜欢我的。
好吧我是太喜欢一个人了,都没有羞耻心跟廉耻了。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喜欢我,就自做多情的认为你跟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着我。
我爸知道肯定会打死我,那样我一定会拉着你私奔到天涯海角的祁薄。
最好可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几年后我们牵着孩子回来,站在我爸爸的面前说:这是你外孙。
虽然是离经叛道的事,可是因为是跟你一起做,反而有点期待呢?
我是不是特别坏?
好吧,我坏,可是我不让你知道。
……
祁薄一大早还没有起床就接到了实验室的电话,通知他接到一个西安关于胶料项目。这个在前期他就知道,实验室里老头子们渴望得到这个项金。听说,对方愿意全额资金投入。
现在项目下来了,他们这些博士生就有得忙了。
赤着脚祁薄就下了床,他走到窗前将帘子扯开,让窗外的阳光倾泄进来。蛰眼的强光让他本能的眯起了眸子,英气逼人的模样迎着清晨的阳光,透着让人窒息的诱惑。
浑然无知的男人垂下头,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知道了,一会儿就来。”这样,他今天就不能去找欧阳陌了。
这是她十月一的最后一天假。
现在项目下来了,加班熬夜的日子不可避免。
他有些烦躁的挂断电话,终止了对方在电话那头的喋喋不休。祁薄根本不在乎,这个项目有多诱人。他只在意后面,还有没有时间跟欧阳陌呆在一起。
显然的,时间只能靠挤了。
祁家的客厅里,栾真真戴着老花镜正在补衣服。一旁的霍璇说话她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她有些不高兴了。“妈,有什么好补的,这衣服市上都没有了,过时了。”
栾真真穿针引线,动作流畅的缝补完,利索的打了个结,才咬断线。她边收起针线,边百忙中抬头看了眼霍璇。“阿璇啊,儿子是你的,我这个做奶奶的能做的都做了。你不让他开桑塔纳,他也乖乖没有开了,现在骑个自行车你也会管?”
“原来你还听着呢?”霍璇望着她,脸色很不高兴。她可是以此为话题,坐在这儿连早餐都没有吃,足足说了半个小时。
其中厉害关系,一一列出,可是老太太一副没有听见的模样。
栾真真将针钱放进了盒子里,将补好的衣服折起,放在腿上。“我没有聋,肯定听得见。可是,你一直说有用吗?你儿子在楼上,你直接去找他说,跟我一个过了时的老太太说有什么用?”
“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回来就锁房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去还不是被拦在门外,根本进不去。”说到这个她就来气。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锁着门?要不是知道他洁身自好,她还以为房里藏了女人。
说到女人,霍璇还好接受一点。
要是男人就麻烦了。
旁边的栾真真是什么人,眼睛厉害着呢。一眼就看穿了霍璇在想什么:“吃饭吃饭,他一会儿下来,你问问就是了。我今天还工作,得早点回科研室。”
全家就数霍璇一个人最闲。
十一老太爷虽是退下来的干部,也会被政府招回。祁谦益下乡慰问,已经几天还没有回,栾真真回科研室,儿子放假要回试验室。
最不受人待见的就是自己了。
霍璇有点不高兴了。
就在这时,打理整洁的祁薄从楼上下来了。
他看着独自坐在客厅里的母亲,叫了声:“妈,今天不出去吗?”往常她这个时候已经电话不断,约朋呼友,不是美容就是做头发买衣服。
有时候忙得比他们这些人还见不着人。
今天稀奇了,这个点了还在家里。
霍璇闻言回过头来,看着罪魁祸首,拉着脸说:“你最近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那有奇奇怪怪?”见母亲生气,祁薄挑了眉表现得很无辜。因为他现在心虚,除了装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坦白一切。
“没有吗?”自己生的怎么会不了解,此时他的样子就已经出卖了他。霍璇不放过他,走了过来。“你外公说你去过恒山通置?你去哪儿干什么?”那么远。
“有个同学。”这个他早就想好了。
在他打电话给恒山通置的领导时就料到有今天,那边的人肯定会告诉外公。而通过外公知道此事的母亲,并不奇怪。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知道了。
霍璇闻言眯起了眼睛,探究的望着他说:“男的女的?”大老远顶着毒辣的太阳骑车去,是有多重要?
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的祁薄,觉得说女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说:“男的。”
谁知,说男的比说女的更严重。
霍璇脸色当下一白,难看极了。
祁薄吓了一大跳。
“妈,你怎么了?”脸色瞬间就变了,好像血退尽一般,苍白吓人。祁薄有点担心,却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不是生病了吧?”难怪今天都不出去美容买衣服了。
在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头时,霍璇避开了。“你真的喜欢男人?”
祁薄有没有反应过来,问了一声:“你说什么?”喜欢男人?
就因为自己去恒山通置找的是个男人,所以我就喜欢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