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她接受不了。
“你给我等着。”留下一句狠话，熊格格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熊格格，欧阳陌蹙了蹙眉。朱公子有钱，请人吃饭也不会掉了自己的档次。难怪余九九说老大老四都盛装出席，原来来的是金茂国际大酒店。
早知道出门时多嘴问余九九一句就好了。
……
当欧阳陌去了厕所回来后，程聿问了句：“你是有事吗？不断的进进出出。”这分明是一句关心的，欧阳陌听着脸臊热。
一旁的小关好死不死的来了句：“叫你少喝点，这下好了，尿频尿急了吧。”
不知是谁‘噗’的一声，咳个不停。
就连不苟言笑的程聿都微垂下头，以拳抵唇，轻咳了声。再抬起头时，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他端起面前的杯子，在菜碗上碰了一下，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才说：“接下来这段时可能要辛苦大家了。”
大家跟着举杯祝贺。
一头雾水的欧阳陌也跟着举杯。
“我去柏林这一个星期，在莫聪的带领下没有出什么大的破陋，我感到很欣慰。而我呢，也不负众望，带回了一个大案子。”话毕，程聿又咳嗽了起来。
他有些抱歉看着大家，语气低缓，显得没有什么经神：“不好意思，感冒了。我就喝水了，这些美酒你们不用客气，尽情的喝。”
这顿饭因为程聿不太舒服，大家也没有闹得太晚。
第四十一章 终生的污点
程聿以身体不适想提前离场，大家也跟着纷纷起身。
“莫聪，你带大家去K歌。”说着，从钱夹里抽了张金卡递给莫聪。“你们尽情的玩，钱算我的。”
话说回来。
老板自己都不去，谁吃了熊心豹胆敢拿着老板的钱出去花天酒地逍遥快活。
还要不要工作。
自觉的，大家一致说回家休息，明天养足精神战斗到地。
程聿似乎精神却实不太好，不时的咳嗽，见大家推辞着，他也就没有再劝。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大家吃吃喝喝，也酒足饭饱了。
这个点回去，有女朋友的可以陪女朋友看场电视，结了婚了可以回去陪陪孩子。反正，大家都有各种理由。
欧阳陌有个买主——祁薄。
没有招唤，也不用陪。
她以为上个厕所遇上熊格格已经够了，没有想到走出包间还遇上了一个人。承致的人员有一二十，你一嘴我一言，闹哄哄的。
这时对面的门也被人推开了。
一位身穿白衬衫，打着红领带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着里面的人说：“祁总先请。”语气谦恭，很是巴结。
祁薄领头，身后跟了一群中年男人。
欧阳陌看到他时，略微吃惊。他今晚也在这里吃饭，今天什么日子，大家都结伴来这里。
祁薄微垂着头，正在跟一个男人说着什么。那个人不时的回一个‘是’字，还不停的点点头。其他人都只是目光注视着他，以他为中心的尾随在后。
小关扯了扯欧阳陌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怎么办，我的心脏快停了。”欧阳承用眼角扫了她一眼，见她又是一脸花痴的样子，很是想笑。
因为对面包间里走出来的人气场太大，承致这边的人本能全停下动作，站在门口，给他们让出路来。
就在祁薄他们快要走过时，一个中年男人看见了程聿，略显惊讶的叫了声：“程总？”
程聿礼貌又不失气度的微笑着说：“刘秘书长。”
这位刘秘书长一看就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他能主动跟程聿打招呼，说明程聿是个不容小觑人物。
走在正前方的祁薄闻言停下了脚步，好像才看到他们一行人般，转过头来，注视这里。刘秘书长立马走到祁薄的面前，对着祁薄介绍程聿说：“这位是MG中国区前任执行官程聿。”
闻言，祁薄眉头一挑，唔了声，似乎颇感兴趣。“久仰大名。”
在面对祁薄的场大气场时，程聿也不落人后，一脸从容不迫的点了个头：“你好。”
男人就是这样，君子之礼点头之交。
俩个人总共就几个字，然后错身而过。
莫聪站在程聿的身边，困惑的问了句：“这些都是S市高管，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怎么对那个年轻人毕恭毕敬。这人什么来头，派头不小啊。”
祁薄的出场不仅仅震撼了莫聪一个人，其他人也在其中，大家都探究又好奇的看向程聿，寻求一个答案。
程聿似乎特别的累，他按了按眉心，说：“他是祁书记的儿子，现在担任霍氏执行官。”
“靠，市长儿子啊？”黄主管惊讶的不敢相信。“五年前不是坐牢了吗？已经放出来了？”
坐牢两字让大家非常感兴趣。
小关问：“他坐过牢？”一脸的敢置信。
黄主管是本市人，轰动全城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别看他人模狗人，犯的可是强奸罪。”
这么肮脏的罪名，小关一心脸碎的样子，说：“他那么帅，有身份有地位，你是不是眼瞎，那只眼睛看到他是个强奸犯？”
黄主任一脸错愕，没有想到小关会这么说。反应过来，有点不服气：“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指的就是他那种道貌岸然的人。”
小关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愿意相信那个天人一般的男人是个强奸犯。这完全超出了她所承受的范围，甚至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他这样的人，女人倒贴，他都不一定看的上。会是强奸犯，你不要瞎诋毁别人。”
黄主任面红耳赤，喝了点酒，一急就张口结舌。只能怒瞪小关，一时说不赢她。
一旁的程聿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五年前这个消息铺天盖地，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年，但这是事实。”
见程聿帮着说话，黄主任搬回一局，一脸鄙视的望着小关。脸上的神色一览无余，很明显的写着，你看吧，我说的没错，他就是人面兽心。
“我还好心的提醒一句，对方是个未成年孩子。”
见程聿都这样说了，小关也只得闭嘴。
她不服气的摇了摇欧阳陌的手，哼了声。
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欧阳陌早已浑身冰冷。心疼的无以复加，她知道，就算是一辈子过去了，这个污点也不会从他光芒万丈的头顶消失。
现在她站在人群后听着别人议论他，心如刀割。
刚才尾随他出去的全是本市高管，不用猜她也知道，所为何事。他是祁谦益的儿子，有什么事需要他亲自走后门，找关系的？
那必定是欧阳陌求他的事。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没有为自己做什么。今天亲眼所见，心里的愧疚让她无地自容。
此时，离薄他们一群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这边，承致的员工也纷纷走向酒店大门口。
今天男人都喝了酒，索性大家脑子还算清醒。顺路的都各找各的车子，不一回走的也差不多了。
莫聪准备送程聿回去，因为路程相反，程聿拒绝了。
小关因为黄主任的事，还有闹情绪，黄主任为了赔罪主动送她回去。
很快，就剩下程聿跟欧阳陌了。
这个点打车不易，公交应该还有。
“程总我也先走了，我要到那边去坐公司。”
程聿咳嗽了几声，哑着声音说：“我送你一程。”
这多不好意思啊。
欧阳陌赶紧摇手拒绝：“程聿不用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坐公交回去，挺快的。”
谁知，程聿解了锁，边上车边说：“走吧，我送你。”
语气不如何的强硬，却也是让人无法拒绝。
再多说下去就显得矫情了。
所以，也只得硬着头皮上车。
第四十二章 犯罪的夜色下
程聿也是一辆宝马525li。
一上车他就调到了互联网导航，单调的电话‘嘟嘟’音响起。不时一道甜美的女音响起：“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程聿清了清嗓子，说：“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想必很是难受，欧阳陌见他跟自己说话，立马回道：“您好，我要到临山二期。”
“好的女士，请稍等。”
车内短暂的安静后，导航屏上已经显示了最新地图，这时互联网那端又传来声音：“女士，还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没有了，谢谢。”
“好的，祝您一路平安。”
程聿将车子开出停车位后，顺利的驶入车流中。
主动跟老板搞好关系好处多多，可是拉关系这种活，欧阳陌向来做的少。
当她发现程聿若有似无的打量了自己好几眼后，欧阳陌有点无所适从。“程总是想问我什么吗？”
程聿英俊的脸略显讶异，扯了个浅笑，说：“没什么。”
“程总是不是因为我刚报的地址是临山所以……”毕竟那个地方不是一般财主买得起的。老板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也不无道理。
“从你的言谈举指，到接人待物，可以看出你是在一个相对优渥的环境长大。你家相必是个高门大户……”说着，程聿停了停，不时清清嗓子。“临山二期是临海别墅，建在半山腰，最小户型是七百二十平的，最大在两千六百平。拿最小的来说，一套在48960000，没错吧。”
错没错欧阳陌不知道。
因为他报出的数字吓了一大跳。
霍氏在1999年将临山的一个小渔村给购买了，放置了十年左右，才建了一期，随后接着是二期。
S市有百分之四十八的楼盘是霍氏的。
想到霍氏不免就想到了刚才在酒店碰到的祁薄，他刚才也不知道看没看到自己。比自己先回家，这时到了吗？
不时有远光灯从对面的道路上照过来。
车里的人，脸在灯光下明灭不定。
程聿见欧阳陌不言，再加他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自然也就不再多方。
窗外灯火霓虹，夜色迷人。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祁薄有发信息的习惯，可能是回家没有看到自己，所以询问自己。
她迫不及待的点开手机，打开来一看，略有失望。
是小关发来的一条微信语音。
被害空欢喜一场，欧阳陌困惑她突然发信息有啥事，便点了一下。
小关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响起：“你好，我是新闻记者小关。请问欧阳小姐你与自己英俊帅气的年轻老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个什么感觉？”
“咳，会不会兴奋，激动，口干舌燥？你们有聊天吗？成年少女配热血大叔，请问你们以什么话题展开聊天模式，干柴烈火，深更半夜，在这若人犯罪的夜色下，你们有没有燎原一下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