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里面洗澡?
虽然奇怪、不能理解……
但好死不死,一些不该幻想的画面,来不及控制就已经冲进脑海。他可能一辈子也不敢告诉她,他是如何心思龌龊的在脑中妄想她。
如今,她就在自己一门之隔,寸褛不着的站在水下。
那曼妙的身子,光想象都令他热血狂涌。
当祁薄意识到自己的思想下作时,他已经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的景象让他呆了呆,接着又呆了呆。
柔和的灯光下,室内明亮刺眼。
坐在浴缸上的欧阳陌缓缓抬起头来,赏给门口呆愣的男人一个浅笑。干净,纯洁,却有着无止尽的诱惑。
谁会想到,她一身白花花的等着自己。眼前的画面,与自己幻想的不谋而合。一口鲜血直窜,憋的胸口疼痛。
“我等你半天了。”
是的,她一直跟着他上的楼。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刚才不是说自己脏吗?那么自己,现在来洗,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那么明显,却过了这么久才进来。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人品,上面的话自然也不是怪他。
欧阳陌走到他的面前,自作主张的接过他手中的酒。红酒在透明的高脚杯是丝滑迷人,她轻转手腕,红酒在杯壁上赋予生命般的动了起来。
“老板床上缺女人吗?”她无耻的抬手摸向他的胸口,那里有颗心脏跳动激烈。欧阳陌不怀好意的抬眸,千娇百媚的望着他。
明知她因为自己想办法让她与父亲见面,而讨好自己,祁薄还是自甘堕落的沦陷了。当情欲驾临在理智的上头,还有什么事能够阻止他对自己渴望的事物停下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抬起酒杯,挡住他的吻。
只见她一仰头,将杯中酒全喝了。
对于她一边邀约,一边拒绝的行为,祁薄沉了眸。冷冷的望着她,看她耍花招。
不管她怎么玩,今天谁也救不了她。
是的,她要玩。
玩的还是他。
欧阳陌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仰脖与他情欲染红的眼睛对视。
红艳艳的唇微微扯出一个弧度,慢慢的变大。
祁薄追随着她的眼睛,缓缓敛下眼。
欧阳陌轻轻的贴上他的唇,带着酒香的舌大胆的探了出来。在他弧度好看的唇上细细描画,一路滑到他的牙齿上。
当酒如丝般从她的口中滑到他的嘴里,他笑了。
回了她一个狂野、热情的深吻。
红色的酒,来不及吞咽便从唇角溢出。
呼吸越来越重,她未着寸褛,任他随意搓揉。
当然,她也没有闲着,没有章法的胡乱来扯他的衣服。
俩人似乎都迫不及待了,像两条缺水的鱼,及力的想要游到水中,解脱自己。
祁薄一手扣着她的头,一手帮着她来解自己的衣。
当一切束缚扯落后,随之而来的是俩人的惊叹。
因为有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一开始便收不了手。
她迷人的对着他笑,像邀约一般。他更是昏了头,就势将她抱了起来。“我们去房里。”
声音暗哑,欧阳陌羞涩的点点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这个不可收拾的夜晚,俩人抵死纠缠,将每一次都当成最来完成。即畅快,又疲惫。
“我……我,好累。”简单几个字,费了很大的劲,她才说出来。
闻言,祁薄呵的一笑。
他深情的望着她因过度疲累而紧闭的眼睛,痴迷的凑近,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子,弧度迷人的唇,小巧圆润的下巴。
美好的不可思议。
当夜深人静,脑子慢慢清醒时,那些不愿意相信的事无情的告诉着自己。她别有目的,她是为了探视欧阳正楷才这般曲意逢迎。
自己应该满足她,不用可怜她。
可是,此时,望着她无邪又安静的睡在身边,心中还是不忍。
真是可爱。
他想再次的对她行凶,漆眸扫到她红肿的身体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暴行有多没有节制,连弄伤了她都不知道。
望了眼最终没有疏解完的情潮,他还是因为恻隐之心,放过了她。
祁薄翻身下床,去了趟浴室。
半晌出来,捏了条湿毛巾。
细细的为她擦了起来。
动作小心,神情虔诚,像对待一件世界至宝般。只有在这样没有人发现的深夜里,他才敢肆无忌惮的表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情感。
他一面排斥着她,一面又渴望着她。
在这种矛盾的感情下,两者拉锯不下,撕扯着他的意志。
当仇恨凌驾之上时,他想将她碎尸万段,可一旦渴望澎湃而来时,他情愿跟她一起下地狱。
他总算明白了,不管那种,他都想跟她在一起。
第五十五章 转变
早上祁薄让杨苡叫方凯进来。
杨秘书踌躇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原本在看资料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漆黑漂亮的眼睛微沉,不悦的问:“怎么?杨秘书似乎很为难。”
杨苡一吓。
“不是的,方助理家里上星期给他相了个对相,俩人似乎感觉也不错。听说方助理跟一个女的在私人诊所打胎,被女方知道了。方助理说他冤枉的,女方咬死说他丧心病狂,脚踏两只船。”
闻言祁薄蹙了眉。
“方凯年薪多少?”
虽然奇怪,杨苡还是老实回道:“奖金加年底分红,百万左右。”
唔了声。祁薄继续看资料,语气漫不经心的说:“女方应该没有冤枉他。”
杨苡不敢相信,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祁总会开玩笑。她想笑,又不敢笑,所以立马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今天是祁总心情太好了吗?
杨苡一离开办公室,祁薄便合上了资料。一副无心工作的样子,他此时此刻,想的最多的就是家里的女人。
资料上的任一个字他都看不进,除非看到类似于欧、阳、陌,这样的字他可以看到,其他一概看不进。
只是遗憾,今天的报表上不曾出现过这三个字。
这个时候她起来了吗?
会发现自己给她上过伤药吗?
她会因为地方特殊而尴尬,或许咬牙切齿的骂人吗?
一切不得而知,光是幻想,也美的想笑起来。
阳光透窗而来,男人身高挺拔,临窗而立,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浑然天成,是他与生俱来的光环。在这样的光环下,他拥有别人艳羡的一切,却因为一个女人的言行举指,一颦一笑而心生摇曳。
而这个女才刚刚从他的床上睁开眼睛。
时间已经不早了。
欧阳陌缓慢而困顿的环视了一眼房间,房内阳光通透,显然时间不早了,再看向旁边,已经没有祁薄的身影。
昨晚的一切好像一场梦,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疼痛太明显,梦醒一切就结束了。
揭开被子,看了眼里面,自己还赤条条。
没有羞耻感,反而有点想笑。
他的热情不改当初,忘情时总是顾不了后果。
欧阳陌脚一落地,就摔倒了。
——好疼!
要不是扶住床,她就坐地上了。
蹙着眉头,脸色都白了。“怎么这么疼?”
她顺手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里面没有短信。
他忘记了吗?
如果,她去跟他要,一定会破坏两人的感情的。其实,话说回来。没有看到他给自己的钱,莫名,她还是开心的。
至少,不是交易。
怎么也算两情相悦。
欧阳陌知自己自己这样想,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可是能怎么办,这样想她会快乐很多。她控制不了自己,不这样去想。
捂了捂脸,她有些日子没有送钱回去了。姚姨肯定气死了吧,叹了口气。她适应了下,才站直身子。
今天不管如何,要回一趟家。
实在不行,将手里的4500块给姚姨算了。
草草吃过早餐,便先去公司。
见方凯在外面的院子里,便叫了声:“方凯。”看他能不能送自己过去。
最近方凯很是伤情,对欧阳陌的态度很是不好。
他现在的任务是守在临山别墅里,随时待命。此时正蹲在楼下的草地上画圈圈,一脸愁容远近数十米内的人都感受到了。
欧阳陌见方凯没有反应,便走上前去:“方助理,你在干嘛?”
方凯听见声音抬头,看到站在阳台上的欧阳陌,更是生气。扭头,无视她。
欧阳陌没有想到自己主动搭讪,碰了一鼻子灰。“我要出趟门,你送我去吧。”
做她的司机是任务,祁总给的任务。
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送她过去了。
……
一到公司,小关就神经兮兮的拉着欧阳陌到她的位子偷偷问:“昨晚公司就你跟程总吧?”
好像是,他来拿了东西就走了。
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小关一脸兴奋,又激动的样子,欧阳陌莫名其妙的也跟着压低声音:“有什么问题吗?”
小关瞪了她一眼。“当然有问题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样,有没有很激动很兴奋啊?不要太感谢我哦。”
激动个毛线。
这么无聊。
欧阳陌没好气的站直身子,说:“我做事去了。”程聿毫无风度的将自己丢在大马路上的光荣事迹,她就不想说了。
而且,罪魁祸首还是眼前这个八卦天后——关晓童。
见她要走,小关不依不饶的拉住她。“少买关子了,昨晚程总打电话问过我,你是不是在加班?”
“……他可能没带钥匙。”欧阳陌解释说。
这下小关更八卦了,瞪着眼睛一脸不怀好意的问:“他告诉你的?”
“是啊,他告诉我的。”无聊,欧阳陌转身越过她。
“真的假的?”小关又拦住她。
欧阳陌:“……”
这么明显的假话也听不出来?
她突然有点同情祁薄了,自己通常这样跟装傻,他一定是自己现在这种心情吧。无力,烦躁,傻眼……
各种不能接受。
“他昨天确定打电话你——问我?”
小关很肯定的点头。“是的,得知你在办公室,然后他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