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陌抿着唇看张天娇,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局张天娇赢了。也让欧阳陌明白,在祁薄的面前再也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他并不是非自己不可,张天娇不是也行吗?
他可是当着自己的面亲口表扬过张天娇的床上功夫。
“好了,不要吵,现在由我转瓶子。”张天娇站起来,转起了瓶子。
一时,屋里的气氛推到了最高。
这一次,瓶子又指向张天娇。她自己都无语了,杨招谦还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有人在纸箱中抽出纸条,递给张天娇。
不知道大家是太关心张天娇,还是太关心祁薄,这个问题又是关于俩人的。
“这个问题是我的,我来问也算?”
“当然算,怎么不算。”
张天娇无奈,微微一笑,说:“那好吧。这个问题是问我,祁薄最喜欢我那个部位。”“我不得不说,大家心思还真是龌龊。”
杨招谦拍桌而起,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张大小姐,你不言则已,一言惊人啊。我们怎么龌龊了,部位可是全身上下,手、脚都算。我们说什么了吗?你说龌龊,那只能说明祁总喜欢你的地方比较龌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在场所有女的脸都羞红了。
只有欧阳陌白了脸。
好像有个声音在厚颜无耻的问:“你最喜欢哪儿?”她的手在干吗?哦,握着一个坚硬的东西。手腕同时也被人用力的捉住,不准她乱动。
“喜欢你身体最深的地方。”
接下来又玩了几局,祁薄的助理来说:“祁总要回去了,问张小姐是否要一道回去。”
……
若大的厅里,站了一群人。
众星捧月般的将祁薄围在中间。
看来是商业应酬,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浅蓝色的领带。西装外套挽在手上,正在与一名年轻的男人谈话。
这边有说有笑的走来一群人惊动了他。
他迟疑的缓慢侧过头来,朝这边看来。
“薄。”
张天娇亲密的喊了一声。
在场所有女人都为他转过头来的瞬间倾倒。白皙的肤色,帅气的五官,伟岸的身高,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就是他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迷倒众生。
祁薄对身边的男人抱歉一笑,朝这边大步而来。
“喝了多少酒?”他停在张天娇的面前,将西装披在她的肩头,带着责备与心疼的语气说:“走路都不稳了。”顺手还将她耳边的发丝勾到脑后。
今晚表面上高兴,心里其实并不好受。所以贪杯了,一般不仔细观查很难看出略带醉意。他只是一个回头间,就发现自己醉了。
这个男人心细如发。
让人为之动容。
“你的手?”张天娇吃惊的捉住祁薄的手。“怎么弄的?”
站在人群后面的欧阳陌闻言别开眸光。
祁薄无所谓的说:“被狗咬的。”
张天娇清楚他没有养宠物的习惯,哪儿来的狗?但也没有多问,只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打针吗?”
“没事,玩的开心吗?”
张天娇娇羞一笑,嗯了声,一双眼睛风情万种的望着祁薄:“谢谢你的美酒。”
祁薄闻言,对身边的助理说:“方凯,将刚才的酒挑十瓶带回去。”
“是。”
张天娇对今晚他这样盛大的宠溺惊喜万分,痴痴的望着他。“你生气了?”
“傻瓜,我是心疼你。”
祁薄将她小心翼翼的拥进怀中。“我送你回家。”
“我要去你家。”
张天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她可能一时太忘我了,把身边所有人屏蔽了,才敢这么大胆。祁薄略带深意的一笑,“真的?”
他的表情有几分古怪,张天娇赫然回神,脸爆红,一时做不出反应。
刚才跟祁薄说话的是AC的秦总——秦默。他哈一笑,揶揄道:“祁总好福气啊,娇妻这么可爱。”
“让秦总见笑,小家伙怕羞就不玩笑了。”
祁薄怀里拥着不好意思的张天娇率先离去。
……
欧阳陌在门口与杨愿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便分道扬镳。
一位等候在后的中年男人这时走上前来,对着欧阳陌毕恭毕敬的说:“小姐,秦总有事找您。”
这个男人曾经给欧阳正楷当了十几年司机,为人忠厚老实,家里出事后是她让他去给秦默开车的。
欧阳陌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老钟,最近还好吗?”
都自身难顾了,还关心别人。老钟老眼一红,说:“小姐放心,我好着呢。我老婆从老家带了些土鸡蛋,下次给小小姐送过去。”
“那谢谢了。”
老钟将欧阳陌领到秦默的车边,便退开去。
车上,秦默说:“我为了欧阳叔叔的事,今天特意约的祁薄。”语毕,他看了看欧阳陌,接着说:“刚才你跟同学道别时,我听老钟说……”
秦默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欧阳陌知道他要说什么,无所谓的看着他。“谢谢你秦大哥,让你费心了。珠珠姐还好吗?现在我家这个样子,葛伯伯身份又敏感,我也不便去葛家。我希望秦大哥能帮我问问葛伯伯,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跟我爸爸见上一面。”
秦默有些为难的看着她,说:“小陌欧阳叔叔是禁止探视的。”
这个她知道。
所以才问能不能帮个忙。
欧阳陌望着他:“能吗?”
第十四章 你才是我最大的灾难
欧阳陌刚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屋里怎么有个男人,只到祁薄从沙发里起身,朝自己走来时,才反应过来。
哦,买主来了。
只是……
“你怎么来了?”欧阳陌困惑的看着他,刚才不是跟张天娇你侬我侬,深情意切的相拥离开的吗?她甚至都勾勒出了他们深夜抱在床上的一副副血脉喷张的画,在她的画中,他现在应该挥汗如雨,忙的不可开交。
现在跑来干嘛?
“你的话听上去像在埋怨?”祁薄揶揄欧阳陌。眸子漆黑,唇角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欧阳陌可没有那么傻,觉得他开玩笑会是心情不错。他的阴晴不定和反复无常,她可是领教过的,所以也只是防备的看着他朝自己走近。
他现在来了,其实比将张天娇带回家里了更让自己心里舒服点。
只是奇怪,他是怎么脱身的?
他在床上的持久力不可能这么快啊。
就在她困惑不解时,他突然开口了。
“给我放水洗澡。”祁薄接过她手中提的东西,随手就丢在了一旁。摸了摸她的肩头,说:“一次五百,如果你有本事让我擦枪走火,能赚更多。”声音低沉,特别是在这灯光昏黄下,很是扣人心弦。
果然……
臭流氓。
原来在张天娇哪儿没有得到满足。
以前觉得他的笑温暖,现在他的笑轻佻。
欧阳陌乖乖的去放水。
心里冷笑:擦枪走火了就让你自己打手枪,本小姐大姨妈还没有走。
等欧阳陌进了浴室,祁薄也跟了过去。结果,却驻足在浴室门口。浴室里,灯光明亮。女孩坐在浴缸边沿,手拿着喷头,调试着温度。动作不如何的刻意,却又别有一番味道。柔软的腰身,细长的手臂,弧度优美五官轮廓,白皙的脖颈……
一切的一切……
胸口好像被什么一点点的胀满了。
祁薄蹙着眉看着欧阳。
还是像当年那样抗拒不了。
五年前明知她还小,还是一次又次的抵挡不了她的邀约,最后沉沦在她柔软里。在牢房里的那五年,无数个惊醒的午夜梦回中都缠绕着她的身影。
那时就想,为什么不干脆死在她的身上。
为她付出的一切,只换来如今对自己的嘲笑。
祁薄,难道还要像五年前一样,为这个女人身败名裂吗?接着牢房里没日没夜一条条做不完的裤子吗?
谁会想到,惊为天人的祁薄不为父母,会为了一个女人,将厨艺练的炉火纯青,给她洗手做羹汤。
也是这双手,后来在牢房里做口罩,做裤子,做衣服。
由满腔的爱变成满腔的恨,心里的那个人都还是她。
心里一片荒芜。
只有靠近她时,才觉得好像有了丝生机。
一心痴情捧到她的面前,满心期待她能妥善珍藏,谁想她嫌恶心,弃如敝履。
这样的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自己死性不改,非要跟她纠缠不休?她会旁门左道吗?让人都这样了,还对她欲罢不能。
正在放水的欧阳陌早感觉到祁薄站在门口了,只是奇怪他怎么一直没有过来。便扭头朝他看来过,蹙着眉头,祁薄同样回视着她,面无表情。
这种高深莫测,难以琢磨的样子,让人渗的慌。
“怎么了?”
顺着她的眼神,走过去。“不要放了。”抢了她手中的喷洒,直接关了。
“给我脱衣服。”
刚才在放水的欧阳陌怎么可能知道祁薄刚才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他口气不善的指使她,心态难免有点不对,觉得他又不是没有手,抿了抿唇,说:“你有小儿麻痹症,不能自理吗?”
“有种你再说一次。”
他的样子有点吓人,声音不高,却让人忌惮。欧阳陌大觉不妙,这个变幻莫测阴晴不定的男人又变了。自知失言,乖乖的来解他的扣子。
五年后接触他的身体都在黑暗中,事隔多年第一次这样在灯光明媚下直视他的体魄。莫名的开始心跳加速,最亲密的事都做过,却平静不了身体里那股叫嚣着,想要冲出来的情感。
当扣子全打开时,欧阳陌却没有脱掉他的衣服。
他腹部有一伤痕,鬼使神差的,欧阳陌抬起手顺着痕迹,由左肋骨下方斜飞至背后。这就是那道差点要了他的命,一夜连下两道病危通知的要害吧。
如今看来,异常恐怖。
“很疼。”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手,突然开口。
“欧阳陌如果我坐了五年的牢叫灾难,那么你才是真正的灾难。是我祁薄这辈子最大的灾难,我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分手就分手。孩子说不要就不要,我连选的机会都没有了。你知道我做的最蠢的事是什么吗?就是我26了,既然会幼稚到拿死来威胁你。谁知道,你连我这个人都不要了,又怎么会在乎我的命?我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我的母亲有什么错?”
欧阳陌手一颤,惊慌抬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