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买衣服的时候，张天娇发一组信息，现在有用了。
拔出号码，一会儿就来了两个男人。
“小姐。”
“帮我将他抬楼上去。”张天娇安排他们将身上的祁薄搬走。
这是今晚最顺的一件事。
不过，足够了。
房间，张天娇让俩人离开。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祁薄？”拍了拍他英俊的脸，叫了叫他的名字，没有反应。
张天娇描画精致的脸变得有点奇怪。
她慢慢的解开了祁薄的衣服，露出里面让筷垂涎欲滴的胸膛。“祁薄，我爱你。”
做完一切，张天娇站在床尾开始解自己的。
柔软的身体俯到他的胸腔上，张天娇细细的摸着他的脸。真好，是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一张脸。这是她第一次摸上他的手，激动的手都抖了起来。
这张一直属于欧阳陌的脸，总算属于我张天娇了。
想到欧阳陌，张天娇一笑。
快速下床，又跑上来。
……
欧阳陌是程聿送回临山的。
她更想跟程聿回去看看年年，这孩子肯定有事他们没有告诉自己。
不然，不可能摔一下，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可是程聿拒绝了她。
刚回到屋子，鞋都没有换，手机就进了短信。
祁薄有发信息的习惯，她点开时有点期待。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她有点担心。
结果，信息点开。
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两个相拥的人，重点在没有穿衣服。更吓人的是女人身上的痕迹，可见当时男人有多禽兽。大片大片，像打了的一样。
眼前一花。
欧阳陌差点坐地上了。
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祁薄跟张天娇。
自己还想着，今天跟他过一个相样的生日再上吃点 ，可是他……
收起手机，欧阳陌苦涩一笑。
看来不用等他了。
“小陌？”还没有睡的柳婶见她站在门口不进来，困惑的叫了她一声。
欧阳陌抬起头来，看着柳婶浅浅一笑：“一诺睡了吗？”
“你没事吧？”脸色这白。
看着柳婶走上前来，欧阳陌摇了摇头，换鞋：“我今天想跟一诺一起睡。”
“那……”柳婶有点为难。不过很快点了点头。“那我今天就睡客厅沙发吧。”她来了，都没有人安排住的地方给她，所以这些天她都是跟一诺在睡。
闻言，欧阳陌才想起来。“算了，你还是跟一诺睡，我今晚不过去了。”
说完，欧阳陌无力的回房了。
这个时候刚到家的程聿赶紧让佣人递药过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程家照程年年的老人张妈一脸担忧。
程聿接过药，喂年年吃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爸爸，我头疼。”赖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程聿有些心疼，紧了紧她的身子。“那跟爸爸一起睡？”
“好。”
……
安顿所有离去的客人后，霍璇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时抬头朝楼上看一眼。
只见那扇关上的门，一直没有打开。
祁老太太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里。
“妈，俩个怎么长得不一样呢？”霍璇停下来问。百思不得其解。
“异卵的当然不一样。”
“我们会不会被骗了？”想起那个玉镯，霍璇心里就难受。早知道，当初不还回去了。现在好了，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手里。
栾真真看着刚刚停下来霍璇，现在又开始走来走去。闭了闭眼睛，有些不耐的说：“你能不能坐会儿？”走得人头晕。
“妈，我怎么坐得住？”
闻言栾真真没好气的说：“那你上去把他们叫下来。”
“这……”霍璇面有难色。
这一男一女俩个在房里，都两小时，在干嘛用膝盖都知道。这个时候上去不合适吧？“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张家的人都走了，不用等了。”栾真真生气的从椅子站了起来。“她今天不会出来的。”
见她要走，霍璇赶紧跟上来。“妈，我送你吧。”
“不要你送。”现在烦死了。两个小曾孙全在外面，她心里不好受。“家里司机过来接我。”
说着，门外候了多时的司机，见她出来，赶紧拉开车门。
“告诉那个混小子，他会后悔的。”
霍璇怎么听，都觉得老太太是在说给她听。她脸色一僵，有点难看。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妈妈要死了
第二天，收拾整齐的从房里走出来。
楼下柳婶正在喂一诺吃面，应该是准备送上学了。
“一诺，今天跟我去医院好吗？”欧阳陌下来，站在欧阳一诺的面前问。
一诺从小敏感，闻言望着她，却不言不语。
欧阳陌心里一缩，有点想哭。“去吗？”
“欧阳陌？”
欧阳陌一笑，摸着她的头：“叫妈妈好不好？”她一次都没有听到一诺这样叫她。
“可以吗？”
点了点头，欧阳陌‘嗯’了声。
谁知一诺一下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
“哭什么？不想叫就算了。”欧阳陌抱住她。
“妈妈……”
比起年年，一诺也没有比她好到哪儿去。
从小在姚青霞的照顾下成长，却没有培养出感情，可见姚青霞对她不如柳婶一个保姆好。
心里还是酸涩的。
欧阳陌将她抱了起来：“吃饱了吗？”
“嗯。”
“那我们去医院，今天我自己开车。”将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
“妈妈。”欧阳一诺一下埋头进她的怀里。
她是小，可是，她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比方她的出生，就是欧阳陌的死亡。
这一天她一直在等，有时她以为不会来，那只是‘爸爸’骗自己的。
“我还能再看到你吗？”欧阳一诺问。
欧阳陌自己也不知道。
就像程聿说的，博士的妻子睡了六十年了，说不定她也会那样呢？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诺。”
……
协议签署的是在医院不是工作室，因为她如果长时间的不能醒过来，那么就会宣布死亡。
欧阳陌带着一诺到医院的时候，她们直接去了一间私密的办公室里。
博士临窗而站。
阳光照在他苍老的脸上，感觉有一种蛮荒的感觉，沧桑。
“来了？”博士回过头来问。
欧阳陌点了点头，看着博士摘下眼镜，擦了擦，却没有戴上。“博士？”
“怕吗？”毕竟这也算是一种死亡。
怕不怕欧阳陌不好说，但是她舍不得孩子。
博士见她在看牵着的一诺。
也看向一诺。
“这个孩子长得真好。”博士感叹。
“叫爷爷一诺。”欧阳陌说。
欧阳一诺抿了抿唇，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叫了声：“爷爷。”
博士敏感的蹙起眉来。“孩子知道吗？”
“知道。”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出事，所以在一诺很小时，就开始给她灌输这方面的自信。
“可怜的孩子。”博士有些同情的望着一诺，一诺垂下头去。
“程聿今天会来吗？”欧阳陌问着，她想知道年年怎么样了。刚才出门时，她打了程聿的电话，可是没有接。信息也没有回。
博士摇了摇头，说：“不会。”
心里有点难过。“年年，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这一次，博士没有回复她。
她的心都揪了起来。“你不是说她好了吗？”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
说出来的话带着抖音，有点难听。像质问。
博士宽容的望着她，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言不发。
“博士，这个时候，你还想让我再哭一场吗？”
其实她已经真的哭了。
一旁的欧阳一诺吓到了，拉着她的衣服。“妈妈？”
欧阳陌拼拿的抿唇，不想再掉泪。
可是年年昨天怏怏的样子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让她的心都痛了起来。“博士？”
博士戴上眼镜，转开头，去看窗外。
屋子里，只有欧阳陌低低的哭声。
欧阳一诺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肚子上。“欧阳陌，你不要哭。我难受。”
说起来，跟年年同时在她肚子里住了几个月的孩子，出生后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眼泪一抹，压下难受的情绪。
“我相信程聿，年年会没事的。”
背身而站的博士没有回复她。
这时，门被推开了。
走来的是一个戴着黑匡眼镜的年轻男人，他摘下口罩对着博士说：“博士，已经准备好了。”
博士回过身来，看向欧阳陌。
欧阳陌也正在看着他。
“你后悔吗？”
昨天程聿也问过一次，她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博士叹了口气。“我身体不如前，告诉过你。但没有细说，我的贤脏淹在水里，已经没有手术的可能。你沉睡了，可能由他……”博士指着门口的年轻男人说：“他照顾你。”
“如果，你在我死之前醒来，你还可以看到我。”
欧阳陌望着博士，有点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