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其岸难得的平和愉悦。
“三姑愿意见就很好了。”
连樱甚至听出了点小心讨好的味道。
那位太太伸手与连樱握了握, “程令雁。”
程令雁保养得宜, 看不出年纪,“我看过你的电影,合岸虽然拍了很多好片,但你的片是最好的。”
他先生跟着自我介绍:“蒋康时, 我太太拖着我把一日情人看了三遍。”
此话一出,距离瞬间就拉近,四人聊着电影,氛围十分热烈。
连樱脸颊微微发红,心中惊喜,她实在没想到这个晚宴的意义是他想带她,见家人。
过会儿,弗兰终于回来了,但却孤身一人。
她朝蒋其岸摇头,“他说不来了,我问了朱秘书,说下午老程董突然去了华光,祖孙两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老程董一走他就说要去新加坡出差。”
蒋其岸的眉头皱起,不快地松了松领带,冷厉地说:“他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来见谁吗?”
程令雁却劝他:“蒋其岸,算了,别和他生气,这家伙现在六亲不认。你让他来叫嫂子,他肯定觉得你是故意刺激他。”
“有病。”蒋其岸叱骂了句,和连樱解释,“我弟不像话,下次让他道歉。”
弗兰也笑着圆场,“算了算了,那家伙自从被甩了,连杯子都看不得一对。”
程令雁倒叹了口气,“他那个女朋友还没找到?”
蒋其岸淡淡“嗯”了声,更是不快,“他说我无能。神经病,我就差把户籍倒过来了,这找不到就是人家故意瞒他,朝我撒什么气。”
他找冯助要手机,“我让他返航滚回来。”
一时,弗兰、蒋康时和程令雁都让蒋其岸别打了。
只有连樱拉着他说:“蒋其岸,其实我见过了,你弟弟刚刚来过了。”
所有人都停下。
弗兰问:“来过了?”
“是啊。”连樱点头,“其海刚刚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她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你说谁?”
蒋其岸突然拽住连樱的手腕,连声音都变了,“你再说一遍!”
“你弟弟其海他……”
“他不是我弟弟!”
蒋其岸沙哑的嗓子陡然拔高,甚至对弗兰怒目而视。
“兰姨,怎么回事!”
程令雁比所有人都先反应过来,“交给我,我来处理。”
蒋其岸蛮横地打断,指着弗兰吼道:“去搜,监控出入口来往所有车都要搜!”
弗兰立即去了。
蒋其岸回身攥住连樱的肩膀,“他碰你没有?他和你说什么了?食物?酒水?有没有!”
他扫了一圈休息室,发现了搁在茶几上的香槟酒杯,“你喝那个酒了没有?”
他暴怒的吼声宏亮高昂,和过去的沙哑低沉完全不一样。
连樱满头雾水,“就一点点……”
程令雁倒吸一口冷气,蒋康时则说:“我找医生来。”
片刻后,来了个医生,抽走了连樱六七罐血。
程令雁反复叮嘱:“都要查,一项也不要漏,还有那个酒一起拿回去验。”
连樱按着抽过血的静脉,坐在沙发中弱弱地喊声蒋其岸。
蒋其岸没有回答,他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从医生进来开始,他就用手支着额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程令雁本坐在连樱身边,这时站起来,走到蒋其岸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肩。
“别紧张,他不敢的。”
“她才到京州第二天。”蒋其岸深吸一口气,“不是说他们都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