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低了一点,吻住了她。
又是窒息的感觉。
这个吻过于有侵略感,没有挑动只有入侵,像要把她拖入深渊,一起溺亡。
连樱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环住蒋其岸的,在清醒的刹那,已经躺在客厅的地毯上,背脊后是埃及长绒的柔软。
她的衣服都散在地上,蒋其岸的衬衫也只是虚搭着,扣子尽数散开。
没有壁炉的早晨,有彻骨的寒冷。
连樱打了个寒颤。
可她没有抱住身前的人取暖,而是自己抱住自己。
蒋其岸是没有温度的,即使是在这热情升腾的时刻,他的眼睛、他眼角的疤痕、他的声音,甚至他的双唇依然是凉的。
他还在吻她。
直到发现她不再回应。
撑起双臂,凝视她。
无声质询她。
连樱别过头,用双臂遮挡自己该遮挡的地方,尽量若无其事地开口。
“谁让你叫我连连的,没人这么叫。”
他用手指卷了卷她的长发,一圈两圈的,越绕越多。
“蒋其岸,再不说话就滚出去。”
连樱没了耐性,直接伸手去推他,碰到他结实的胸膛。
蒋其岸只是看上去消瘦,脱掉衬衫,下面是成块的肌肉和匀称的线条。
对应的,是连樱根本推不动他。
气恼下,她上了脚,第一下蒋其岸没防备,连樱结结实实踹在了他敏感的地方,第二下,她的脚裸落在了他手里。
他把连樱的小腿抬起,靠近肩膀,在脚背上轻轻咬了一口。
欲与撩。
连樱脸通红,半张脸埋在地毯里,企图去忽略一些异样。
他虽然没有温度,但是有耐心,绵长耐心的吻从咬的第一口往上,一直回到耳廓。
淅淅索索后,低沉的嗓音像蛇般钻进连樱的耳朵。
“连连只有我喊。”
然后,他咬住了连樱的耳垂,给她一场没有尽头的欢愉。
蒋其岸去拿纸的时候,连樱用沙发上的薄毯紧紧裹住了自己,也不管汗液和泥泞会不会弄脏被地毯,她给自己建了座围墙,和蒋其岸隔开。
蒋其岸自然是懂她的意思,蒋其岸其实心里有块明镜,他什么都懂,只是愿不愿意揭穿或愿不愿意开口。
选择权素来在他。
他在沙发坐了片刻,伸手推了推她肩膀。
“浴室在哪。”
连樱坐了起来,他的手穿过她的膝弯,做出要抱她的姿势。
连樱直接站了起来,躲开他。
“我用二楼的,你用一楼的。”
*
站在浴室里的连樱浑身都汗津津的,各种体液混在一起,是刚才混乱的证明。
更混乱的是思绪
连樱打开水龙头,舀了一把凉水泼在脸上。
手撑在洗漱间的琉璃台面上,看镜子里的自己,镜子上方是铜制的古典镜前灯,散出惨白的亮光。
照的镜子里的她唇齿也惨白。
呆立了一会儿,伸手去抓旁边的毛巾,一抓,没抓到。
抬眸,蒋其岸举着毛巾,立在旁边。
还拎着他的行李包。
“你干什么?”
“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