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言冷笑了一下,抬手又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硬纸扔给了纪景溪。
纪景溪拿起掉在身上的东西,那是之前画展的邀请信,她带着疑问翻开卡片,发现邀请卡反面就写着画展的展览作家概况,而第二行就是她的名字。
“这个可骗不了你,如果你还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问画展策划人。”白卓言满意地看着纪景溪的反应。
他期待纪景溪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纪景溪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邀请信,这确实没有造假,但为什么她之前却没有注意到这一栏的内容,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和策划人认识才会受邀参加。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失忆了?”纪景溪稳下凌乱的思绪,抬头看着白卓言问道,如果她真得失忆了,那总会有其他证据来证明。
“你把关于我的一切都忘了。”白卓言直勾勾地盯着纪景溪的眼睛,眸光微差颤,“这个就是证据。”
话音刚落,一股莫名地疼痛突然袭来,纪景溪吃痛地捂着头,异样的感觉充斥在脑海里,又有什么东西趁机钻了进来。
白卓言却一直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纪景溪,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半晌,痛楚才逐渐褪去,纪景溪喘着气放下了手,深呼了口气抬眼看着白卓言,满眼冷漠,“那天,推我下楼的人是你对吧?”
纪景溪想起来了那天的意外,那个雨天,她不知为何突然被白卓言拉到废弃大楼,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但她记不起谈话的内容。
但她记起,后来是白卓言将她推下了楼,好在纪景溪反应迅速抓住了楼层边缘,但白卓言就一直在上面漠然看着,一直等到纪景溪快要坚持不住他才把纪景溪拉上去。
或许就是在坠楼的那一个瞬间,纪景溪失去了关于这个男人的所有记忆,她还一直误认为是白卓言救了自己。
“你都想起来了?”白卓言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为什么要那样做?”纪景溪努力维持着意识的清醒,但零散记忆的不断袭击,让她的神智有些恍惚。
白卓言盯着纪景溪的眼睛,可他在里面什么也没找出来,他轻叹了口气,看来纪景溪并没有恢复全部记忆。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纪景溪继续追问道,她只想起来那天坠楼的记忆,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丝毫没有任何印象。
她究竟遗忘了什么,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个答案要你自己去找。”白卓言又恢复了那幅冷漠的表情,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房间里的纪景溪彻底瘫软了下来,她吃痛地皱着眉,但痛楚再次袭来,让她不自觉蜷缩起了身体。
终于,纪景溪的最后一丝意识也彻底麻木陷入了昏迷。
问题的答案往往要提出者自己寻找出来。
第11章 我们的结局
外面,已是寒风肃肃,枯黄的落叶随风飘落。
纪景溪再次睁眼彻底清醒时已经是一周后,这一周里白卓言会定时给她送饭,却从不和她多说一句话,每当纪景溪想要问出什么时或者试探反抗时,白卓言就会给她注射麻醉剂。
她捂着还沉闷发痛的头倚靠在床上,环顾四周,白卓言并不在这里,外面也没有什么动静。
“叮铃铃……”这时门外传来门铃声,屋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门铃再次敲响。
纪景溪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四肢酸软无力,她强撑着身子走出卧室,意外地没有看到白卓言的身影。
门铃还在不停作响,纪景溪忙踉跄地走到玄关处,透过猫眼她看到门外是物业的人,心下一喜忙打开门。
“你好,请你及时补交一下房屋的水电费用,你依旧拖欠了两个月。”一打开门,门外的工作人员就无奈地开口说道。
纪景溪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扶着墙上前走了一步,正要开口求救,后面却有人将她向后拉去,她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一道声音她耳边悄声道,“不要做无用功。”
纪景溪能明显感觉到抵在自己腰后的刺痛感,白卓言还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臂,她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捏断了。
“小姐,你是不舒服吗?”物业工作人员发现纪景溪的脸色十分难看,举止还有些僵硬。
“回答他。”白卓言附在纪景溪耳边低声说道,又将手里的刀往前推了推。
纪景溪忍着腰上传来的痛感,原本到嘴边的求救话却变成了一句极其不情愿的“没事”。
工作人员也没再说什么,将手里的缴费单递到了纪景溪手里,“麻烦你尽快缴费吧。”
纪景溪攥着手里的单子,只能点头,眼里却盛满了泪水。
可惜工作人员并没有看到纪景溪的求救的表情,转身已经离开了。
白卓言侧身走上前,一把将门关上,夺走了纪景溪手里的缴费单,冷声呵斥道,“回房间去。”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纪景溪此时十分不适,许是因为长期注射麻醉剂的缘故,她感觉自己的头疼痛欲裂,视线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