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纪景溪呆愣住了,满眼不可置信,嘴唇轻颤,“你…你在说什么?”
她确实自从那次意外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失忆。
白卓言看着纪景溪看向自己的那道陌生目光,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你为什么只偏偏忘了我?”
纪景溪缓了好半天,才努力将自己的思绪从震惊里拉回来,“我们是什么关系?”
“叮铃铃……”白卓言正要说什么时,门铃突然响起。
白卓言冷冷地看了眼纪景溪,站起身走了出去。
纪景溪猜测应该是魏警官,她昨晚给魏浩发了消息,希望明早能让魏浩过来找她,如果她不在家就去隔壁领居家。
她下床后小心翼翼地从卧室走出去,果然魏浩的声音从门外隐约传来。
房门禁闭着,白卓言似乎害怕她会突然跑出去,选择站在了门外和来人讲话。
纪景溪也不敢硬闯出去,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扫视着整个房间,她要找到什么东西来防身。
突然,她眼睛一亮,她看到了摆在茶几上的路西法雕像,她快速走过去,将雕塑藏在背后,躲在了玄关拐角的柱子后。
她屏住了呼吸,门外谈话声似乎结束了,“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纪景溪暗暗吸了口气,听着耳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举起了手上的东西,狠狠地砸了下去。
第10章 人为的意外
白卓言似乎早都已经察觉到了纪景溪会躲起来偷袭自己,他只不过快速一闪便躲过了那致命的利器,随后他迅速禁锢住了纪景溪的手腕。
纪景溪只感觉手腕传来了一阵刺痛,她吃痛地松开了手。
“哐当”一声,雕塑砸在了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地面瓷砖被砸出了裂缝,网状破碎的裂痕就像是纪景溪此刻的记忆一样凌乱。
纪景溪只感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大脑里翻涌,所有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又凌乱不堪。
“自作聪明。”白卓言冷哼一声狠狠地甩开了纪景溪,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朝着她的脖颈刺去。
纪景溪的意识再次陷入昏迷,记忆却依旧在沸腾翻转,画面极速转场变换,她试图抓住记忆的尾巴,但那些记忆就像游鱼一样迅捷的涌过。
时间随着游鱼的尾摆悄然划过。
沙发上的纪景溪突然从惊醒,她猛地睁开眼,意识也逐渐回归。
眼前是一间昏暗的书房,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让光进来,空气格外沉闷。
纪景溪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用手撑着沙发坐起来,一回头就发现白卓言坐在旁边的书桌上。
白卓言褪去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黑衬衫,在纪景溪眼里他此时就像是暗夜里的恶魔。
“醒了?”昏暗的灯光下,白卓言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纪景溪不自觉后退,时刻提防着白卓言,深怕他再次给自己来一针麻醉剂。
白卓言冷笑一声,似乎不想和纪景溪多说,他拿起桌边的遥控器对着墙上的大屏幕按了几下。
纪景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正对面的墙上全是电子屏幕,屏幕上是几副画作。
其中有一幅画吸引住了纪景溪的目光,那是她之前在画展看到的那幅没有署名的画,《灿烂地活着》,其余的画也都是在画展见过的。
这些作品都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没有作家署名,但从画作风格能看出来,那大概都出自一个画家之手。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白卓言回头看着纪景溪,挑眉问道。
纪景溪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白卓言,看来那天白卓言跟着她进入了画展,否则他怎么知道这些画作1。
“你不好奇吗?”白卓言并没有不满纪景溪的态度,而是勾了下唇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什么偏偏这些画没有作家署名?”
纪景溪微皱眉,偷偷向后缩了一下身子,不明所以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卓言转头看着屏幕上的绘画作品,眼里流露出了欣赏,半晌后缓缓说道,“因为这些都是你的作品。”
“什么?”听到这句话纪景溪瞬间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白卓言。
“或许是因为这些画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画的,所以你连同这些画的记忆也没有了。”白卓言继续说道,眼里的光暗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纪景溪重新看向那些画,仔细一看,这些画的绘画手法和用彩风格确实和她的作品有所相似。
但她怎么可能最自己的作品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