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幅画,色彩渲染很浓烈,整幅画色调也比较丰富,颇有种凌乱之美。
“我很喜欢这幅画。”纪景溪再次不由的称赞道,目光下移,看见标签名称上写着的作品名是《灿烂地活着》,可旁边却没有作者署名。
纪景溪正想张口询问时,却被对方抢先一步,“那纪小姐先慢慢欣赏,我去那边看看。”说完便转身离去。
纪景溪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后才抬步向前走着。
策划人走远后看着纪景溪的身影,摇了摇头咂舌道,“可还真会自夸。”
夜已深,纪景溪差不多将整个画展都逛完,才发现整个美术馆就没剩下几个人,她和策划人打了声招呼后,拎着包走了出去。
秋色已经愈发浓烈,入夜的晚风格外舒服,一番思考后,纪景溪决定走路到高铁站,说不定路上还能蹦出什么灵感来。
后面,白卓言将自己的身子藏在树干后,看着纪景溪走在前面的身影,再次拉低了帽檐,快步跟了上去。
纪景溪悠闲地在路上晃着,全然不知身后正有危险靠近。
“啊!”纪景溪突然被身后一股外力拽到了旁边黑漆漆的小巷里。
等她回过神才反应过来才自己被人劫持了,她感觉出来身后的人身材高大,不是她能对付的人,对方的有力手臂还紧紧地勒着她的脖子。
白卓言单手控制着纪景溪,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针管,用嘴将管帽取下。
纪景溪的心砰砰乱跳,她知道自己可能是遇到了抢劫,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你……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可身后的人却没有动静,纪景溪听到了男人似乎是低声哼了一下。
见身后没有回应,纪景溪思索了一下,抓紧了手里的手提包,使劲抬手朝后面砸了过去。
果然,纪景溪这猛得一砸,男人有些吃痛地叫了一声,手臂的力量松了一些,纪景溪连忙趁机挣脱,跑出巷口和男人拉开了距离。
只见男人微弓着身子,用手捂着头,恰好站在巷子里的阴影下看不清容貌。
纪景溪见此慌忙跑到公路上,恰好有一辆出租车驶过,纪景溪忙招手拦下,坐了进去。
坐上车,纪景溪紧紧抱着怀里的包,心有余悸地透过后车窗看去,果然那人并没有追上来。
“小姐,你是要去哪里?”前座的司机问道。
司机的话叫回了纪景溪的思绪,她慌忙开口,“去派出所!”
派出所。
纪景溪坐在椅子上,心有余悸地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小姐,实在不好意思,那边正好处于监控死角,人可能是从巷子后边溜出去了。”魏浩一脸头疼的开口说道,“这样,待会我们派人送你回家,这边一有情况我们就联系你。”
他和纪景溪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之前纪景溪还是律师时,受理过的几个犯人都是魏浩抓的。
见此,缓过来的纪景溪只好点点头。
“鉴于你说平日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有可能对方只是想劫财,你这几天尽量不要夜晚单独出门。”魏浩说着,从办公桌拿起笔在纸上写下电话递给了纪景溪,“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事直接联系我。”
纪景溪伸手接过,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幅画面,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将目光看向纸条上的一长串数字,一刹那,她怔了。
反应过来的纪景溪抓着纸条飞奔出了派出所。
回到家,纪景溪顾不得脱鞋,扔下包,开始在房里胡乱翻找着。
终于,她在沙发上找到了那张对折的便签纸,那是早上白卓言给她的门锁密码。
纪景溪双手发颤,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张纸条,上面赫然躺着一行数字,121303。
一股惊恐袭击着纪景溪,她似烫手般丢下手里的纸条,手捂着嘴连连后退。
她今天分明没有打开这张纸条,先前也不知道白卓言家的门锁密码,那她又是怎么自然地解开密码走进去的?
“纪景溪?”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空荡的房间响起。
纪景溪一惊,惊恐地抬眼看向声音源头处,只见白卓言站在门口玄关处,许是因为她太着急,门竟然没有关严。
“怎么了?”白卓言状似关切地开口问道,可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他试探性地向前迈进了一步。
纪景溪却被他的动作吓得瘫软在了地上,她抬手制止,“别过来!”
白卓言见纪景溪激烈的反应,只好停下脚上的动作,又往后退了一步,“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刚要出门,见你的门没锁就进来了。”
一阵异样的疼痛突然袭来,纪景溪吃痛地双手抱住头。
白卓言见她这般模样,一脸漠然地走了过去,可嘴里却是焦急的关切,“没事吧?我扶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