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月夜寄相思——花间一壶酒
时间:2022-01-22 16:28:18

  手缓缓伸向他的面具,却被他躲开:“姑娘,你太失礼了。”
  年月儿讪讪收回手:“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是姑娘的哪位故人?”男人饶有兴趣的问了她一句。
  “我爱的男人。”
  男人嗯了一声,再不说话,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年月儿也不敢多言,出了地窖,外面一大帮人都在等着,见年月儿和孩子都平安,才松了口气。
  男人一直沉默着,一路把她抱到暖炕上才放手,几个女人把她推了出去,说产妇生完孩子还有很多东西要清理,男人不能看,他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忙活起年月儿,她躺在炕上,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她这两个孩子,一生就生了好几个小时。
  “你们都没事吧,有人受伤了吗?”
  “我们没事,倒是那个姓宋的,吃了不少苦头。”
  几个女人开怀笑了一阵,才给她说力外面发生的事情。
  本来,宋业亭等不到年月儿出现,就要开始杀人,却被突然出现的人一枪打穿了手臂,估计以后再想拿枪都困难。
  宋业亭受了伤但是怎么甘心就那么走,两伙人就那么打了起来,宋业亭以为抓个年月儿不会废多大周章,根本也没带多少人,结果寡不敌众,灰溜溜跑了。
  “那宋业亭身上中了三枪,可惜都没打中要害,不然今天让他把命留这多好。”
  大家可惜了一阵,年月儿沉默不语,满脑子都是那个银色面具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突然来救村里的人,猴子好像不排斥这个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女人们给年月儿擦洗了身子,把孩子也洗干净包的厚厚的抱回来给她。
  抱着两个孩子,她的心才有些安稳。
  外面猴子问:“里面好了吗,快点让我们大伙进来看看孩子!”
  “好了好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能有人家亲爹急不成!”
  几个女人撩开门帘,瞪了猴子一眼,猴子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清了清嗓子:“那个啥,大帅是恩人,您先请。”
  男人迈开军靴,也不客气,直接踏进里屋。
  猴子跟在后面,蹿到年月儿身边,“小嫂子,这位大帅救了咱们的命,这两个孩子能平安生下来也有大帅一份功劳,不如让他抱抱孩子?”
  年月儿把孩子递过去:“应该的,这两个孩子生的凶险,要不是有恩人救命,怕是我们娘仨都难以保命,恩人不嫌弃就抱抱这两个孩子。”
  猴子接过孩子,走到男人面前,把孩子递过去。
  男人有些怔愣,好半天才把孩子一个个接过去,左看看,右看看,两个还没他小臂长的孩子,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他抱在怀里,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两个小娃娃捏疼了摔着了。
  没带过孩子的男人都是这样,几个女人都掩面笑了。
  年月儿看着他,不知怎么,隔着面具她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温柔。
  “不知道恩人怎么称呼?”
 
 
第29章 他姓叶,不姓夜
  “姓叶。”
  男人淡淡回了两个字,屋里的人全都怔住了。
  姓……夜?
  年月儿全身颤抖,就要下床去抓他,被猴子赶紧拦住:“小嫂子你别激动,这位大帅是姓口十叶,不是夜晚的夜!”
  她红着眼圈,攥着猴子的胳膊:“不是他?”
  猴子沉眸摇头:“不是。”
  缓缓退回,她纤细的手攥住被面,忍着哽咽说:“我刚刚生完孩子,实在不方便招待叶,叶大帅,只能麻烦猴子照顾了,请您见谅,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休息了。”
  叶大帅走过来,亲自把孩子放在她怀里,其余几个女人都被猴子叫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年月儿和他。
  她直直看着他,手缓缓摸上他的面具:“你真的,不是他吗?”
  他把她的手拿开,“年姑娘,叶某再说一次,你认错人了。”
  他不是,他果然不是,向来夜无天自称都是一口一个老子,走路坐着都是一副痞子相,怎么可能这么端端正正,谈吐不俗?
  年月儿自嘲的笑了笑:“对不起,人说一孕傻三年,我有点糊涂了,你别介意。”
  叶大帅起身,走到门口撩起门帘,再度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好好休息。”才出门。
  她缓缓躺下身,把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埋头哭泣。
  人都是这么贪心,以前,她只想堂堂正正的做别人的妻子,后来,她成了他的女人,还想给他生下孩子,生下孩子,她又希望孩子的爹也在她身边。
  如果一切还能重来,如果她当初没有违心的说那些伤他心的话,那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夜无天被炸死的梦魇依旧夜夜缠绕在她梦里,生过孩子之后愈发严重,有时候半夜会哭到把孩子吓醒。
  众人看让她这么带下去,两个孩子会一天比一天瘦,就几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一人轮流带一天,让年月儿清闲清闲,让孩子也安生安生。
  可没了孩子的陪伴,年月儿根本睡不着,六月的份的晚上不算冷,她半夜披着一件薄衫子就出们,坐在窗跟下,静静看着月亮。
  她记得在黑鹰山那一个月,夜无天总喜欢搂着她看月亮,跟她说,他没有家,从小就流浪,没什么本事,只能落草为寇,好在结交了一帮好兄弟,一起喝酒一起吃肉。
  不过有时候他也孤单,自从他喜欢上她之后,他就总孤单,总渴望夜里有个人能在怀里搂着,白天有个人能在身边陪着,他一孤单,就看月亮,想着虽然找不到她,但能跟她看同一个月亮,也算有些交集。
  年月儿望着天上的月牙,突然有些恨,他看月亮的时候,他们就能看同一个月亮,可她看月亮的时候,他却看不到月亮了。
  明明错的人是她,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她拿着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又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候,就是因为酒。
  夜无天说,那天他本不想碰她,可她说,“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吗,我现在给你,都给你!”之后,他就没法控制自己了。
  他憋了五年的思念,在她的撩拨下爆发,明明点火的是她,可她却把罪责怪在了他头上。
  他还说,明明知道她的话不是对他说的,可他就是没法再忍,他那个时候,的的确确就是想要她。
  所以他就毫不犹豫的要了。
  年月儿低笑,幸亏他没有克制,不然,他连个后都不能留下。
  仰头,再度往嘴里倒酒,酒壶却突然被人夺走。
  接着温暖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味。
  她恍然间想起他把她从两个家丁手下救出来的时候,给她披上的裘皮大衣,现在那个味道,她已经记不起了。
 
 
第30章 我想要你
  叶大帅坐在她旁边,毫不介意她喝过的酒,仰头喝了一口,才看向她:“喝酒伤身,刚生完孩子,少喝点。”
  跟夜无天说的“你要是再敢喝这么多酒,老子就剥了你的皮!”完全不同。
  他果然不是夜无天。
  不再看他,年月儿依旧望着月亮。
  叶大帅的视线倒是一直在她身上:“睡不着?”
  年月儿点点头:“孩子不在身边,不太习惯。”
  “两个孩子很好看,长得也很壮,辛苦你了。”
  年月儿微微一愣,这话,只有孩子的爹可以说,这叶大帅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叶大帅,你这语气,恐怕有些逾越了。”
  回眸,叶大帅的面具就近在咫尺,她猛地后退,却被他伸出手臂挡住了去路。
  “除了语气,我还想有更多逾越。”
  他贴上她的身体,将她困在怀里,“听说你男人死了,不如你就跟我。”
  淡淡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她慌忙从他手下钻出来,把外衣塞给他,“叶大帅,你喝多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匆匆进屋她就要关门,被男人一把握住门框,就差一寸,门怎么也关不上。
  他一把推开门,错身进来,翻身将她按在门板上,“我才喝一口而已,酒量没那么差,我的提议,年姑娘不考虑一下?”
  她推开他的手:“没什么可考虑的,叶大帅请回吧!”
  他再度按住她的肩膀:“你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守着这么一村子的老弱妇孺,你不找个男人帮你,难道要等着宋业亭来把这里炸平?”
  “我有男人!我用不着别的男人帮我,只要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你男人?他早就死了,化成了灰,连尸体都没有,你还指望他能帮你?”
  她的心狠狠的一疼,夜无天的死,是年月儿心里最深的一道创伤,她自己闭口不提,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提!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手打落了面具,掌心生疼。
  “我不准你说他,你要是再敢诋毁他,就给我滚!”
  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愈发浓重的呼吸。
  她记挂着这个男人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始终没有发作,可夜无天是她的底线,是谁都不能碰的逆鳞,她只打他一巴掌,已经算好的。
  “你听见没唔……”
  她的脸被他捧住,一个吻猝不及防落了下来,封住了她的唇。
  那一刻年月儿瞪大了眼,直到他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尝尽了甜头,她才想起来撕打反抗。
  挠痒一般的挣扎丝毫不起作用,他把她按在门板上,亲了不知道多久,火热的薄唇离开她的唇,辗转到她的脸颊,耳垂,再到鼻尖,额头,又回到原位与她的唇再度纠缠在一起。
  她得了空,只顾得上呼气,不知不觉就忘了挣扎。
  手,无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腰身,男人身子猛地一紧,他贴在她耳边吞吐着热气:“说你要我,我就给你。”
  年月儿一颤,猛然回神,一把推开了他,“我不要你,我只要他!出去,马上滚出去!”
  他上前,拇指按住了她的唇,不轻不重的摩擦:“亲都亲了,占尽我的便宜,就想让我走,年姑娘未免太狡猾了。”
 
 
第31章 太瘦硌手
  “我是有男人有孩子的人,劝你不要动我,不然猴子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她拢紧衣服后退,叶大帅一步步上前:“一群乌合之众,你以为我会害怕?”
  一把将她按在桌上,他大手直接扯开了她的衣服,虽然刚生过孩子不久,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少女一样的紧致,他的指背在她锁骨上游走,“为一个死人枯守,不如多和活人快活。”
  俯身,他在她的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她一声嘤咛,攥紧了手上的荷包,眼泪落了下来。
  男人绵密的吻着她的脸,忽然唇上有凉凉的触感,他停住,俯首看她:“哭了?”
  她死死闭着眼,再不愿看他。
  叶大帅视线向下,看见了她手中的荷包,“这是什么?”
  把荷包从她手中抽走,她一慌,要去抢,却已经被他率先打开。
  玫瑰的香气浓郁起来,他看着荷包里风干的玫瑰花瓣,久久没有动。
  她把荷包夺回来拢在手心,这已经是夜无天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这个东西。
  这是她与他决裂的那天,她鬼使神差的,偷偷带走了一朵玫瑰,把花瓣风干做成了荷包。
  叶大帅深深看着她:“一个土匪而已,值得你这么放不下?我可以给你名正言顺的大帅夫人的位置,你确定不要?”
  “我不要。”她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只要当他的女人。”
  “总有一天,你会要的。”
  放开手,他转身捡起地上的面具,大步离去。
  年月儿滑落到地上,好半天也回不过神。
  那之后,叶大帅几乎就驻扎在了这里,猴子身为村里领头的男人,只能一直陪着住在村里。
  村里有了男人,高兴坏了单身的姑娘,也高兴坏了年大叔年大婶。
  年月儿给两个孩子取名叫夜相和夜思,相思相思,我以月夜寄相思。
  她抱着两个孩子跟大家一块吃饭,吃的也不安生,左右两边这个哭了那个就跟着一起哭,吵得她吃不好,别人也吃不好。
  只能先把孩子哄睡着,她才能腾出空吃饭。
  几次下来,叶大帅颇有不快,见年月儿又歉意的抱着孩子起来,他起身,一把将夜相抱过去搁在腿上:“老实一会,让你娘好好吃饭。”
  夜相脾气很倔,哭起来就没完,别人谁都哄不好,即便是年月儿,也要抱着晃着哄上半天。
  可这孩子才刚到叶大帅怀里就消停了,说来也怪,这孩子不仅不哭了,还眨巴眨巴眼睛很乐意跟他在一块。
  猴子一拍巴掌乐了:“诶呦我这大侄子真会认……”
  对上叶大帅的眼风,猴子到嘴的话瞬间拐了个弯:“真会认谁是这里面最不好惹的人啊哈哈,哈哈哈……”
  干笑两声,猴子自讨没趣,默默的埋头吃饭。
  夜相不哭了,夜思也就不哭了,还嫉妒的伸着小手也要叶大帅抱。
  他伸手要接,年月儿退了半步:“麻烦大帅帮忙照顾夜相,夜思还是我来带吧……”
  “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听话就抱着,不听话骂一顿就好了,没那么麻烦。”男人不给她再退的机会,一伸手就把夜思接了过去。
  大概顾忌夜思是个女孩,他的动作也跟着轻柔了许多。
  年月儿怀里顿时轻松不少,可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带着孩子,她多少还是有些局促,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叶大帅看了她一眼:“不是很久没好好吃饭了?还不赶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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