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
幸亏沙棠及时将三只妖兽的灵珠取了出来,哪吒和林望才得以轻易将他们制服。
哪吒负责对妖兽进行严厉地批评教育和惩罚,沙棠则交给了林望处置。
沙棠跟着林望,走进电梯。哪吒在三十八楼大厅里指着林望,“我警告你,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
幸好只是上了一层楼,不然站在电梯里很久的话,会让人尴尬死。
出了电梯,林望接了电话。
“是,但只是一点小状况。”
“不用,已经摆平了。”
“好,妖界这边发通告。凡间那边……你看着处理吧。”
进了门,挂了电话,林望很疲惫地看了沙棠一眼,走到客厅的双人沙发上坐下,沙棠跟在他身后,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两人坐得比较远,相对无言。
天书上记载的这个法阵,并不是没有条件的。施法者驯服的妖兽,法力必须低于施法者,否则的话,施法者的法力被抵消,法术会在一定时间内失去效力,这个时间长短是由妖兽的法力大小来确定的。
比如林望,他被沙棠捡回去后,过了不到十余天,就脱离了法术的束缚。
他只是没有离开,也没有显出真身,更没有解除法阵印在自己身上的烙印,他认为那烙印是他和她之间独特的联系,他将烙印隐藏起来,暗自独享。
房间里静悄悄的。林望坐在远处,微微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绿幽灵水晶的茶几上放着两罐薯片,沙棠挪了挪屁股,向前欠了欠身体,从里面掏了一片薯片,一边偷瞄着林望,一边放进嘴里。
“咔吱——”声音很小,但很清脆。
林望不再出神,转头看过来,她含着薯片,不敢再咬。
“我等着你解释呢。”林望心中暗叹,哪吒说她没有心,还真是真知灼见。
沙棠听他的语气,不像是特别生气,嘴里含着薯片也很不舒服,于是又嚼起来,“一般这种情况下,自以为受害的一方,不都是不想听加害方解释的吗?”
林望愕然。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解释,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沙棠早就想好了,不如趁这个机会离开,反正每天看到他漂亮的脸也是一种折磨。
林望的火气顶到脑门,他忍着一口咬死她的冲动,低声说:“所以你昨晚上和我喝酒是为了打听这三只妖兽的情况?”
沙棠想了想,觉得既然已经吃了一片,那再吃几片应该没有问题,她将罐子从茶几上拿过来,“不是,不是为了单纯打听,是顺便。”
林望点头,感觉心里的火小了一些,“这么做是提前想好的吗?”
“也不是,之前想过,但没想好怎么做。昨晚上见你喝醉了,才临时起意。”
“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沙棠手里拿着薯片在嘴边停下,犹豫了一下,“听说是按时辰计算功德的,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你怎么可能给我。”
林望直愣愣地看着她,那些拼死获取功德的日子,那些代她品尝惩罚的岁月,日日夜夜的祷告和长久的供奉,所有的牵扯都在围着她打转,他这三千年是在做什么?
沙棠见他不回答,继续说道:“原本你就一直阻挠我成仙,我和你提了这件事,铁定不成。”
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沙棠咬碎薯片的咔吱声。
“我不会再阻挠你了。”林望的声音弱得他自己都听不太清,“之前,不是已经把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嘛,既然你这么渴望变成神仙,我帮你。”
沙棠一下坐直了身体,兴奋地看着林望,但很快,她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忽然,连吃薯片的兴致都没了,“还是不用了,已经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包括昨天晚上这件事,你没打死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林望沉默了一会儿,“比主人灵力还高的妖宠,很容易野。那三只妖兽的灵力远远在你之上,你的法阵虽然厉害,但你的法力比他们弱很多,再加上一次收了三只,所以他们很快就野了。”
沙棠恍然,“我还以为是我老年痴呆把法阵设错了。”
“天书上没有记载吗?”
“没有。”沙棠摇头,那本书她看了不知多少遍,连哪一页上写的什么内容她都记得滚瓜烂熟,怎么可能漏掉这么重要的信息。
“这么说来,昆仑山里的那位仙女的法力可就太过高强了!”沙棠感叹,“她可是那三只禽兽真正的主人呢。”
林望顺着她的思路去想,“也许那本天书是她写的,因为她神力太高,根本不涉及妖宠会野掉的可能,所以才没有记录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