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伸进我的睡衣里面。我的身体就像着了火一样,紧紧抱着他不想放,吻来到我的肩膀,就要再往下。
床上的电话响了,我瞬间清醒。
“刚才,我就应该检查你的手机,让你关机。”他说。
我转身一看是陈志国,赶紧接起。
“师傅怎么了?”我小声说。拿了电话看吴总一眼就想去浴室。只见吴总在整理衣服,他好像要走。
“曾可!你接电话,我回去休息了。明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我看吴总一走赶紧把门反锁。
“陈志国!能听到吗?”我问。
“曾可!”他似乎在压抑自己的声音。
“师傅!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又问。
“我今天上午去吴总办公室了,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下午他们说你和吴总出去了。你……在哪?”陈志国的声音让我心烦意乱。
“我们在郊区的一个度假村泡温泉,明早就赶回去了,吴总说明天一早有个重要的会议。”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是的!陈志国!你能理解我支持我吗?”我竟然有羞愧感。
“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
第十三章 我受伤了——
——13我受伤了——
从度假村回来后,设计院的工作开始变得繁忙,我每天看到各个设计室中午、晚上点外卖。
有人甚至直接带了居家用品住在设计室通宵赶方案。我有点幸庆被吴总调到总工办公室,如果让我天天加班熬夜,我可能会顶不住。
各个设计室手头都有好几个项目,但是如果有新的项目要上,大家还是会不遗余力竞争。
表面上看,各个设计室是为了年底组员的奖金,实际上都在赌一口气。
“曾可!这是设计部8个组长刚刚发过来的明月度假村项目的设计方案图。你先看一下,整理一个分析报告,今天下班前给我,明天一早要开会比方案。”
“好!”我查收邮件。
一个一个方案看过来,从专业角度,不带任何个人感情色彩。
我觉得一室陈志国的方案是最好的。他出的方案画的图,就像他的人一样,简单、干净、纯粹、稍微有一点强迫症。
我把分析报告写好,发到吴总邮箱。只见他认真在看,我起身走到他身边,他一把揽过我,笑着说。
“你没有给设计一室放水吧?”
“当然没有!”我赶紧挣脱,毕竟这里是工作场合,遇到有人来找吴总是很尴尬的。
现在整个设计院已经在传我跟吴总谈恋爱,连云要单独请我吃饭,说是交流感情,我心里明白她的心思,被我拒绝了。
任何同事间的友谊参杂进目的和功利的因素就不美好了。它会让我浑身不舒服。
最近一段时间,我已经在尽量减少和陈志国的接触。晚上陪吴总吃完晚饭,回到家。
因为脑海里一直想着他们一室出的设计方案,犹豫很久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你的方案我看了,和其他7个室比较之后,我觉得是最好的了。明天你汇报的时候注意从这个方面详细阐述说明……这些点是吴总比较关注的。”
发完,我等在床上,手机消息响了。
“以后关于方案汇报的内部信息不要再给我发!”
我气的一下子坐起来,陈志国他有病吧!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
“陈志国!你有病吗?我刚才只是建议和提醒!我是从一室出来的,我这么做有错吗?你以为这里是大学考试呢?还不准授课老师泄题!你到底会不会变通!”
电话一接通,就是我一顿犀利的叫骂。
“曾可!我不希望其他的设计室认为我是因为和你的关系,才拿到这个项目的。你懂我吗?”他在电话里平静的说。
“对不起!”陈志国是一个有着变态精神洁癖的人,我这么做似乎是在玷污他了。
“没事!”他说。
“我……”我还想再说点什么。
“没什么事的话挂了,我还在赶明天的汇报材料。”
“嗯!”
电话刚挂,又响起来了。
“师傅!”我喊。
“谁是你师傅!你是大师兄吗?”电话里有人在笑。
“张梁秋!你有病吧!没事打什么电话!”我气的就要挂电话。
“曾可!上次在度假村我不是说过要带你玩吗?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我带你去嗨!”
“我不去!太晚了!”我说。
“同学!现在上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不想去!”我又拒绝。
“我今天生日!生日聚会!你也太狠心了吧!”
“你爸呢?”我问。
“我跟他没关系!”他说着很不耐烦。
“好吧!看在你生日的份上。答应这一次。你等我!”
我起床收拾,稍微化了个淡妆,把陈志国送我的绿色裙子穿上,和李艳玲打声招呼下楼。
到了张秋梁生日聚会的公寓,只见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房子是复式结构,楼上是卧室,楼下是客厅和游戏厅等。房子被人精心布置过,看来他的这帮朋友对他不错。
“你为什么不叫你爸爸来?”我问。
“开心的日子就不要提令人丧气的人和事了好吗?”
“好啦!大家安静一下!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朋友!曾可!华M大学的建筑系研究生!现在在上海实习。”他大声向大家介绍我。
“华M大学!好牛哦!梁秋,你爸爸不就是那毕业的吗?”有人插话。
我见张梁秋脸色不好看,赶紧岔开话题。
“今天晚上生日派对有什么活动吗?”我问。
“纸牌游戏!K歌比赛!台球!喝酒等应有尽有。”
唱歌唱到10点,我有些紧张了。
“梁秋,我必须要走了,明天一早我还要上班呢?”
我开始和他的朋友一样叫他梁秋,觉得梁秋两个字还挺好听。
“好!我开车送你!”
我们俩刚出门到楼下花园,看到有人拎着包装的礼盒走过来。我一看,正是张浏阳张局长。
“张局长!你好!”我说。
他看到我很惊讶。
“你们现在去哪?”他问。
“我送曾可回住的公寓。”张梁秋回答。
“正好!这是你今年的生日礼物。你拿回去放车里,我就不上去了。”张浏阳正要把礼物递给梁秋。
梁秋没接住,一下摔在地上。
我呆住,赶紧弯腰去捡。
“曾可!不用!”梁秋一把抓住我的手。
张浏阳气的脸通红,就要发作。
“张局长,梁秋不懂事!”
“25岁了还不懂事?”说着走过来要扯梁秋,我赶紧挡在梁秋身前。此情此景,我不想梁秋被打。
“梁秋!他是你爸爸,赶紧拿了礼物道歉!”
“我不,他做的事我都不愿说,怕脏了我的嘴!”
只见张浏阳一拳对着梁秋打过来,我来不及反应就去推梁秋,梁秋挣脱,一个反作用力,我重重摔倒在花池的大理石花岗岩上,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痛!
手一摸,出血了!
“曾可!怎么了?”
梁秋急忙跑过来扶我,我用手捂住伤口,看着张浏阳笑笑说。
第十四章 心虚的很——
——14心虚的很——
“曾可!怎么了?”
梁秋急忙跑过来扶我,我用手捂住伤口,看着张浏阳笑笑。
“没事!”我说。
“血都滴到地上了!还说没事。我开车,梁秋照顾曾可去车库出口等我。曾可身上带纸巾了没有?梁秋帮曾可捂好伤口。”张局长的声音。
“嗯!”梁秋答应道。
“梁秋,礼物!”我提醒。
“知道了!曾小可。吴大勇没说过你很婆妈吗?”他说着弯腰拾起礼盒,一手帮我按住伤口。
上了车,张浏阳打了个电话。
“我们直接去第一医院急诊科!”
“啊!那里每天全国各地来看病的人都在排队。找个小诊所上个药就行了。”
“我打了电话,已经安排好了!”
“咳……咳……”梁秋不自然的咳嗽,我看梁秋的样子想笑。
“爸爸!曾可是吴大勇的女朋友,要不要通知吴大勇?”梁秋问。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梁秋喊张浏阳爸爸,我笑着看他。
“你爸爸对你多好!还记得给你买礼物,我爸爸见我的话不打我就不错了。”我说。
“打你?”张浏阳问。
我脸红了,不小心就把家底露了。
“我爸爸和妈妈在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离婚了,因为家庭暴力。”
“曾可!对不起!”梁秋说。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小吴!曾可在我这里,受伤了,你来第一医院急诊科吧。”张浏阳在打电话。
我正在急诊科接受治疗,吴总跑进来。
“曾可没事吧!”
“没事!都不疼了!嘶……”医生正在给我缝针。
吴总过来握我的手,我紧紧抓住他的手。
“吴总!好痛啊!”说着眼泪出来了。我看到对面的张浏阳脸上有不忍的表情,他转身出了门。
“曾美女!我这个是美容线,最先进的科技,保证你额头不留疤,等恢复了,皮肤光洁,绝对看不出来。”正在做处理的医生安慰我。
“医生!你要保证!我就靠这个信念支撑了。”
“我保证!”
从医院回来,吴总一路无话,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气我大晚上出门没很他报备,气我又跟张浏阳扯上瓜葛了。
“吴总!对不起!今天晚上梁秋说他生日,我心一软就去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我说。
“你最好不要保证,我怕我会认真!”他说。
我心一沉,不再说话。
回到公寓,李艳玲看到我的伤吓一跳,我简单的和她解释了一下。
“曾可!不会留疤吧?你的额头那么漂亮!”她说。
“今天医生跟我保证过,不会!”我笑着说,“我相信医生。”
——
第二天,我额头上顶着个纱布去上班又吓到不少人,为了减少解释的麻烦,我干脆待在吴总办公室不出门。
“曾可!走!去会议室听汇报去!”
“吴总!我能不能不去!你看我现在是伤病员了。”我不想走。
他难得笑了。
“为了让你长记性,更加要去!”说着过来牵我的手。
“我带电脑!为了表现我带伤还坚持工作的样子。给他们正好竖立个榜样!”我谄媚的看吴总笑着说。
来到会议室,一看各个组长已经到了,我下意识用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遮挡住额头。等吴总坐下,他开始扯我手里的电脑。
“别挡了!开始了!”
我放下手里的电脑。只见第一个上台的是陈志国组,他正在用PPT做汇报,看到我突然停住。
大家都莫名奇妙,我知道他看到我额头的伤惊到了,于是赶紧咳嗽示意他。
突然,我听到他说话的嗓音变了,沙哑的声音,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揪了一下。我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稍微用左手护住伤口。
设计一室汇报结束,其他组开始按顺序上台汇报。我抬头一看,陈志国已经走了。
方案汇报会的最后,吴总对各组的设计方案进行了点评。最终的结果,吴总说还要上报院长,公司高层开会讨论再定夺。
事实上,我心里明白,最终定哪个方案,权利在吴总一人手里。院长是绝对信任他的,因此不需要开会讨论。
晚上和吴总在公寓楼下告别,他突然抱住吻我。
“什么时候能去我家?”他急切的问。
“等忙完度假村这一段吧。”我说。
他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笑着上车走了。其实作为一个高知的理工女,我对两性关系看的很客观。
高中的时候,我的生物学、生理学考试每次基本是满分。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如果不报建筑,我肯定会选医学。既然吴总已经提出来了,想要,我就给他吧。
我正要上楼。
“曾可!”
我兴奋的回头。
“陈志国!”
“你怎么受的伤?”陈志国在我房里,坐在我床对面的小沙发上看着我问。
我没理他,第一反应是检查李艳玲的房间是不是有人,没人!第二件事是把最外面房间的门用钥匙反锁。
等做完这一切,我心里生出一种安全感。
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笑着看他。
“师傅!你刚才说什么?”我问。
“我问你,你怎么受的伤?”他耐着性子说。
“这是一个忧伤而漫长的故事!”我笑着扯皮。
“我是认真的!”陈志国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