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张,筷子从手里掉落。
第十七章 Make-J
17Make-J;
周末接到梁秋的电话,说他们学校建筑学院请了美国著名的建筑师Make-J来做讲座。
他知道我是学建筑的肯定不想错过,特意帮我从学校的建筑协会社团预留了最好的位置。
“太好了!梁秋!”我兴奋的说。
“你把吴总也叫上吧!正好预留了两个位置。”他说。
我给吴总去了一个电话。
“吴总!明天建筑师Make-J来梁秋学校做讲座,梁秋特意给我们预留了两个位置。”我说。
心里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答复。
“曾可!明天吴简幼儿园有郊外踏青的活动,我不能陪你去了。”他在电话里说。
“那好吧!”
挂完电话,我开始思考,梁秋既然预留了两个位置,空着不好,浪费可耻,我一下想到陈志国。
我给陈志国打电话。
“陈志国!”
“曾可!”
“明天建筑师Make-J在上海A大有个讲座,我有朋友给我弄到两个前排的位置。你去吗?”
我问。
“吴总不去吗?”他问。
“他周末要陪吴简,吴简幼儿园周末有亲子活动。”
“好!什么时间?”
他答应的很干脆。
“师傅!太好了!我以为你又要拒绝我。”我兴奋的说。
“我拒绝你也不能拒绝Make-J。”
——
第二天上午8点陈志国开车过来公寓接我。我是跳上车的。
“师傅!”我喊。
“你是孙猴子吗?”他说。
“上个车都是跳的。”他笑着无奈的说。
“我要是孙猴子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保护我亲爱的师傅,度过重重磨难,顺利到达人生幸福的彼岸。”
我说完,想等着看陈志国怎么接话。
陈志国没有回话,一回头,他表情不自然,在难受的清嗓子,我注意到他眼睛湿了。
我撇过头,专注的看窗外的景色。
到了会场,梁秋已经在座位上等我们了。
他看到陈志国很惊讶,我跟他介绍。
“我师傅,陈志国!我们设计一室的组长!”
“这位是张梁秋,张浏阳张局长的儿子!研二。”
我刚介绍完。
“曾可!他就是你电话里喊的师傅吗?上次我一个电话刚拨过去,你立马喊师傅,吓我一跳,原来还真有其人。”
我听到这里脸红了,赶紧打断他。
“讲座几点开始?”我问。
“10点一刻,准时开始。”
掌声中,Make-J上台了。为了听讲座我特意带了个笔记本,听到精彩处,我开始认真的在本子上乱涂乱画。
“曾可!你乱画些什么?”陈志国凑过来好奇的问。
“想象!”我说。
“建筑师,一定要有自己独立的空间想象力,我常常能一个人营造场景,刚才听到有意思的地方我就用笔把这种场景标记出来了。”
陈志国摇摇头,表示听不懂。一旁的梁秋听到我两的谈话笑了。
“这叫徒弟盖过师傅,陈志国,曾可这样的徒弟你是带不了了。”
“陈志国有强迫症,我永远都不能超越一个有精神洁癖的强迫症患者!”
我说完,看到梁秋开始摇头。
“你俩不愧是师徒!都是异类!”
我扭头看陈志国,只见他也正在看我,两人相视而笑。
——
讲座结束,我们三人讨论去哪里吃饭。梁秋接了个电话。
“曾可!爸爸找我吃饭,知道你们也在,让我叫上你们。”
我看梁秋最近和张浏阳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心里替他高兴。转头看陈志国。
“听你的!”他说。
再次见到张浏阳我仍然惴惴不安,心生恐惧,他那天吃饭坐在我对面直直盯着我看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他一进门,我便开始侧身躲在陈志国后面。
“陈志国!”
只见他笑着进来直接和陈志国握手,我一下瞢了。陈志国、张浏阳他俩早就认识了。
“张局长!你好!”
陈志国说完,主动坐到张浏阳身边,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我莫名其妙,回头一看梁秋,梁秋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情。
“曾可!陈志国是我一个故人的孩子,我在调到上海之前和他打过交道。”张浏阳解释。
“但是,中间出了点事情,具体的还是让陈志国给你解释吧!”张浏阳补充道。
我抬头故意盯着陈志国看,有一刻他脸红了,低下头去。我在心里开始算计,一会回去怎么让陈志国主动都招了。
“曾可知道吗?”张浏阳说。
“你们院今年年底要竞选新院长了!”
“吴总会不会希望很大?”我直接发问。
张浏阳抬头看我笑笑,没有说话。
回来的路上,我正要朝陈志国发问。吴总打来电话。
“曾可你去听讲座了吗?”他问。
“去了!”我说。
“你一个人吗?”他又问。
“没有!我和陈志国,我师傅!”
电话那头停了很久。
然后我听到了手机里嘟嘟的盲音,拿下电话一看,原来是挂了。
我看到一堵气,手机一下被顺手摔到车挡风玻璃前面。陈志国反应很快,右手赶紧捡起。
“手机没摔坏吧!曾可!怎么回事?”他问。
“我和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吴总问我,我说和你在一起他就直接挂我电话!难道谈恋爱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圈了吗?我跟自己师傅听个讲座怎么啦?!”
陈志国沉思很久。
“公司最近在招募外派杭州设计分室的负责人,我想去!”
第十八章 怕什么——
——18怕什么——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陈志国觉得他在公司妨碍我和吴总的感情发展了。
可是真正稳定的感情是不会轻易被外界条件和因素影响的,除非它本身就有问题。
“你能不能不要走?”我问。
“为什么?”他问。
“你我之间有一个无条件的承诺,你答应过我的。我现在要用。”我说。
“你确定现在要用吗?你不后悔?”
他笑了……
“不后悔!”我肯定的说。
——
一周后公司有人在讨论,杭州设计分室外派的事情。我心里很安定,知道反正不可能有陈志国,公司爱派谁派谁,跟我没关系。
中午和吴总吃完午饭一个人无聊刷网页。进到公司官网,看到人事部,外调杭州分室的人员名单,首行第一个名字:陈志国,担任杭州设计分室组长。
我脑袋轰一下,就像炸开一样。无条件的承诺已经生效了,陈志国不可能主动申请外调杭州的,除非有人逼迫他。
下午上班,吴总进来办公室,我坐在座位上忍了很久。突然站起来走到吴总跟前。
“吴总!为什么这次外调名单里有陈志国?!”我问。
他抬头直直盯着我看,我心里想,吴总又想用心理攻势压垮我,我迎上他的眼神。
“为什么不可以!他是杭州人,杭州他比谁都熟悉。”
“可是他并不愿意。”
“你怎么知道?”
我一下噎住,眼泪出来了,再说下去可能就要爆发冲突了。
“曾可!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不想听到陈志国三个字,影响我的判断。”
他说完起身走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了。我吓一跳,一紧张,手心开始冒汗。
“上次以后,你拒绝再去我家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又问。
“不是!”我摇头。
“那是吴简的家,我不想当家庭的第三者。”我说。
“可是!我并没有婚姻的约束!吴简是我的女儿,我的亲人!你难道也要和她争吗?”
他走过来抓着我的肩膀说。
我仰头看着他笑了。
“我就要和她争!你家里到处是她的玩具,墙上贴的都是她幼儿园的作业,我在你那个家里会有什么地位?你的床伴吗?!”
他气的一推,我踉跄退一步摔倒在地上。
“我和陈志国有一个无条件的承诺,我把它用了,就是要求他不要去杭州!”我趴在地上,抬头看他笑着说。
他走到办公桌前,突然双手一扫,只听见哗哗的声音,桌上的办公用品、资料等散落一地,一个陶瓷的笔筒掉落。
一瞬间,碎片朝我脸上划过来,我赶紧闭眼,脸上好痛,只见地上有鲜血滴落。
吴总吓一跳,正要过来扶我。
“吴总!曾可!开门!”
陈志国在办公室外面打门。
我的眼泪滚落。
吴总听到陈志国的声音,气的双眼通红,走到我跟前,一手扶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曾可!你记住!我也不想朝女人发火!但是侵犯我的人,一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他说。
“我要跟你分手!”我喊。
“我不同意!”吴总已经失控了。
我们两都丧失了理智。
“吴大勇!你再不开门我就要闯进来了!”
陈志国还在门外喊,看来我和吴总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吴总整理了一下衣袖、领带,起身开门。
陈志国冲了进来,看到我还趴在地上,地上碎物散落一地,我的右脸颊被碎片划了一道,还在流血。
他气的扑过去,一把抓了吴总的衣领。
“你居然打她!”
“我没有!陈志国,你最好不要在公司办公室发疯!去杭州的事是人事部直接发的文件,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吴总说。
陈志国听到放手,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等等!”
我听到吴总在喊。
“吴总!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曾可已经和你提分手了!你如果以后还敢骚扰她的话,我告你办公室骚扰!”
说着拉起我的手迅速离开,我怕公司同事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紧紧躲在他右侧用一张打印纸遮挡脸部的伤。
我们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我现在和吴总闹翻,设计院还怎么待?”我问。
他拽着我的手没放。
“无所谓!我早看他不爽了!”
他一回头居然在笑,而且是那种最阳光的笑容。
“陈志国!你有病吧!你是无所谓啊!我怎么办啊?我实习不到3个月。难道要打包回家吗?丢脸死了!”
“我保证你不会打包回家!”他突然凑过来咬着我的耳朵说。
“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我不想你脸上留疤!”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着急了。
“我看不到!只知道很疼,伤口很深吗?”我问。
他凑过来,一双手捧起我的脸颊,似乎在仔细观察。
“不好!伤口很深!可能还要缝针,如果留疤的话,应该是加勒比海盗电影里面,鬼船上章鱼脸上的那种……”
我看他说的认真,就要当真,后面越听越不对。
“陈志国!你有病吧!”
我说完用地推开他,被他一把摁住,他看着我,突然低头咬住我的嘴唇,我睁大眼睛看他,心突突直跳,陈志国他竟然强吻我!我用手推他的胸口。
“别动!曾可!”他沙哑着嗓音轻声说。
我心一痛,不再挣扎。
第十九章 泄密事件——
——19泄密事件——
第二天我背了背包照常上班,刚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怪怪的。连云看到我没有打招呼,低头避开了。
张玲看我的眼神也不对。
“曾可!吴总找!”她说。
我心突突直跳,紧张的手心开始冒汗,头有点晕。
“吴总!你找我!”
“我昨天晚上一直在不停的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吴总问。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其实和陈志国出去玩了,坐游轮看外滩夜景去了,中间电话一直放包里没听到,等回到公寓手机已经没电,我洗洗就睡了。
我额头有细汗冒出,心脏就像悬在半空中,难受的很。
“有……什么事吗?”我问。
“丽景花园竞标的内部资料,昨晚被人传到网上,公司IT部查了,是你电脑的ip。”
“不是我!”
我立刻反驳。
“那你昨晚在做什么?”他问。
“我……这是我的私事,吴总你无权干涉。”
“有人看到你和陈志国,昨天下午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亲吻,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出去开房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给我带绿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