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阳光——追剧小奶鹅
时间:2022-01-24 09:17:51

  “抓了那个叫曾可的女人,然后和陈志国、陈伯年私了。否则我们出事,第一个先把你杀了!”
  “哗!”我往回跑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踢在门口的台子上,台子上堆的办公用品和文件倒在地上散落一地。
  我奋力拉开门,身后一只男人的大手捞住我的胳膊。我心底的恐惧被激发了,反身用力一推人冲了出去。
  我不停的按电梯的下楼键,转身看到黑夹克的男子追出来。
  我转身冲进楼梯间,因为紧张我的胸口开始有抽痛感,我双手抓住楼梯的扶手,脚下一滑,人往后仰……
  ……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我用力呼喊,却只能听到嗡嗡的蚊子一样的细微声音。
  原来我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绑了,有胶带绕着我的脖子和嘴巴紧紧一圈。
  我被人绑架了!我的后背靠着一堵墙,墙面冰冷、坚硬。平静下来,我努力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自己抓着楼梯扶手,仰天一跤,然后倒在一个男人怀里,那人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嘴里在呼喊曾可的名字。
  毛巾捂在我的鼻子和嘴巴上,我闻到刺鼻的药水的味道。闭眼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黎子鸣惊慌的眼神。
  他的嘴巴在动,似乎还在喊我的名字。但是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答应了爸爸今晚要回路奇学院陪妈妈、宋婵娟一起吃饭。
  现在,我却只身困在黑暗的空间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唯一能感受的是身体被绑的疼痛、鼻腔的呼吸、胸口的心跳。
  上次在上海徐家汇公安分局的时候,警察王治告诉我,陈志国大学毕业前夕被人绑架过。
  现在推算,时间正好是十年前,那时候冰山的老板还叫陈伯仲。
  有人设局趁陈志国喝醉绑架了他,并且给他扣了一个强奸女性的帽子。
  现在,我终于亲身体验当初陈志国面临的困境了,无边无尽的黑暗,无休无止的等待。
  以前我听人说,人一旦认命了就不会挣扎,只要不挣扎就不会痛苦。
  比如一个溺水的人,当她沉入水底的时候,黑暗和内心的恐惧会压垮她,她越奋力挣脱通过鼻腔和肺灌进去的水越多,死的时候越痛苦。
  但是,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当她沉入水底的时候内心平静、无心挣扎,有时候水的浮力反而会把她带出水面。
  这个时候,一心自杀的人会在身上揣一块或者胸前捆一块大石头,只求自己待在水底慢慢死去不要醒来。
  曾可的第六感和想象总是比别人强大。黑暗中,我看见自己抱着双腿沉入水底的画面。
  她闭着双眼,长发借助水的浮力一根根竖起,水流无声无息,她就像沉睡了一样。她会死吗?曾可会死吗?
  我看到爸爸开车在路奇市区走走停停焦急的寻找我;
  妈妈拉着宋婵娟站在人群中央流着泪水呼喊我的名字;
  陈志国脸上是一副丢了魂魄一样的表情,曾可丢了可怎么办?师傅把自己的徒儿弄丢了可怎么办?
  世间的因果就像有轮回一样。陈伯年得到冰山却在自己儿子心里埋下了永远的伤害;
  陈志国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却被人觊觎和利用;
  曾可想要公正公平却常被世俗规则玩弄。
  ……如果这是一场梦,它该醒了!如果这是结局,我认了!
  只是,师傅!曾小可答应过你的,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历险、打怪、升级。我不想食言!
  我不想食言!!
 
 
第四十八章 精怪的耳朵——
  ——48精怪的耳朵——
  “曾老师!你在里面吗?”
  我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因为听到了聂乘风的声音。他找到我了!我拼命发出嘤嘤的声音,他听到了。
  “曾老师,你等着!我这就把这门砸了!”
  门开了,刺眼的白光刺的我眼睛疼,聂乘风手里果然举着一把装修的大铁锤。
  他脸上是慌乱的表情,眼里有恐惧的神色,双手举着锤子站着没动。这个笨蛋!能不能先把我放了再摆pose啊?
  “嘤嘤……”我其实在骂他。
  “曾老师!我以为屋里还有别人。”
  “聂乘风,屋里要是还有其他人的话,刚才你那样傻站着早就被摁地上了!”得到自由我大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迷幻剂的作用,我的时空感受发生了错位。
  聂乘风说,他把U盘交给傅成功便一个人开车折返了。车子开到天意办公楼底下,搬家公司的大货车已经开走了。
  他一个人坐电梯上到15层,在天意办公室找了一圈,打我手机没人接。
  他知道天意在地下车库租了一个杂物间便坐电梯下到负一层,顺便向守地下车库的保安借了一把装修砸墙的大铁锤。
  也就是说,我从被关进杂物间到聂乘风找到我,中间的时间不超过1小时。但是对我而言,这段被绑的经历却像有一年一样漫长。
  “曾老师,你的手机呢?”聂乘风问。
  “借你锤子的保安呢?”我问。
  ……
  我坐聂乘风的车回到ZC,爸爸正在办公室陪同事们聊天。他脸上是轻松的笑容,看见我进门向我招手。
  “我这个女儿,小时候调皮的很,和男孩子打架只要有武器绝不动手!她读书很厉害……考高中的时候是县里的前十。高考……”
  “爸爸!”我的声音突然变了,很陌生。
  “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路上,我不敢再说话。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看到的、触摸到的是不是真实的,那个真正的曾可是不是已经在那个漆黑的小屋里迷失了。
  我好怕!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道路两侧的建筑变得扭曲,夕阳的光辉将天空映成了血红色,这倒是怎么了?
  我扭头看爸爸。他在边笑边说话,但是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不见。
  爸爸,他在说什么?我做了一个张嘴的动作,没有声音。我竟然失声了!
  我心里慌乱,看一眼汽车后视镜,发现自己还能管理自己的表情。
  车子开进路奇学院,拐过院办公楼、教学楼,绕过图书馆顺着环人工湖的林荫道往路奇学院里面开。
  我看见一栋栋排的整整齐齐的六层楼房,爸爸找到一个路边的车位停好车。
  他回头看我一眼,笑笑拉住我的手。我跟在爸爸身后慢慢爬楼梯,门开了。
  我看见陈志国站在门口对我笑,他身后是妈妈和宋婵娟。陈志国不是还在杭州冰山集团总部吗?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妈妈和宋婵娟在等我吃晚饭,现在快吃晚饭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陈志国和我交流了一个眼神,他眼里突然闪现惊恐、心痛的光。
  他往前走一步,把我拥在怀里,右手使劲摁住我的脑袋。我想抬头,他用力摁住,温热的嘴唇印在我头发上,我闻到了清新的陈志国的味道。
  “叔叔,阿姨我带曾可回卧室待一会。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出来!”陈志国的声音。
  “曾可姐姐!”宋婵娟的声音。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关心!”妈妈的声音。
  我是被陈志国抱进卧室的,他把我放在卧室的床上。他看着我,脸上是阳光、纯净的笑容,手指轻轻伸进我的头发里,发丝被他一根根拨动,鬓角的碎发被他撩到耳后。
  “曾可,有没有人说你的耳朵长的跟别人不一样?”
  我抬头呆呆的看他,我感到男人手指的指腹停在我的耳朵上,手指顺着耳骨轻轻滑动,最后停在耳垂处。
  “你的耳朵很薄,耳垂不明显,小小的不像人类的耳朵。你常说自己是一只流浪猫,哦……你曾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流浪狗。
  无论是猫还是狗,它们的耳朵都没你的好看。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怎样欣赏自己爱的女人,我觉得你浑身上下耳朵最美,最吸引我。
  因为我只要看到它,就会以为自己爱上了遗落人间的精怪。
  你勇敢、固执、灵气,当然也受过很多伤害。曾可你害怕吗?
  如果害怕就点头。我陪你待在这里直到你愿意走出这个门。你如果想这样做就点头!”
  听到这里,我看着他的眼睛点头。
  “你想睡觉?”
  我又点头。
  “我帮你换衣服?”
  我想了一下点头。
  “我们睡一觉再吃饭好吗?”
  我先点头,再摇头。
  “为什么?”
  我抬起右手指指卧室的门。
  “曾可,你太可爱了!我会把门打反锁的!我的声音很小的。”陈志国说完抱着我的头对着嘴唇狠狠的亲一口。
  他果然走到卧室的门边,我听到门反锁的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指门的意思是让他先出去陪爸爸妈妈吃饭,吃完饭再来陪我。我不饿还不想吃饭。
  我穿的是格子衬衣,他伸手摸上我的脖子,然后一粒一粒解衬衣的扣子。
  不是换衣服吗?他却抱着我抚摸我的后背,然后熟练的松开内衣的暗扣。
  陈志国,你不是要帮我换睡衣吗?我疑惑的看他。他被我看的不好意思,脸红了。
  “曾可,你不要这样看我。这样我会以为自己在做一件坏事。”
  难道不是吗?我继续看他。
  内衣脱了,他低头帮我脱裤子。
  “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陈志国抱着我,将我贴紧他的胸膛,我把头藏在他的脖子下面,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他抱着我起身,原来他在单手脱自己的裤子。为了不让我自己掉下去,我用力圈住他的肩膀。他的身体温热、软软的,我就像被一团云彩包围了一样。
  “啊!”又是我的声音。
  “曾可,你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一屋子人在客厅呢!”陈志国咬着我的耳朵小声说。
  果然!
  “姐姐,姐夫!饭菜都好了,出来吃饭吧!”
  宋婵娟!
 
 
第四十九章 真相——
  ——49真相——
  我的失语症状在被绑后的第三天才慢慢恢复。爸爸、妈妈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的抑郁症犯了,因此什么都没问。
  只有宋婵娟压抑不住好奇心每天跟在我身后问这问那,她就像一只嘈杂的小麻雀一样时刻在我身边飞来飞去,叽叽喳喳。
  有时候,我会冲她笑笑,她就像被我电了一样,更加卖力叨叨。
  陈志国除了去ZC开会,其他时间都会陪我待在家里。我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了,还连累了陈志国。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就是走不出去。
  每天晚上凌晨2点左右,我会出一身大汗,头发脖子都是汗水。
  每次醒来都是紧紧抱住自己,牙齿打颤,陈志国从身后紧紧圈住我下巴摩挲我的耳朵。
  这个时候,我常常突然坐起。曾可,你怎么啦?
  他会问。然后我回答,上厕所。失语症好了以后这种夜起的毛病又持续了一周左右。
  我有预感会有事情发生,因此每次陈志国接电话的时候我都特别敏感。这天,他接完电话突然问我。
  “曾可!你被赵晓齐、黎子鸣绑过?”
  “谁说的?”我问。
  “刚刚路奇警察局打来电话,赵晓齐被抓了。他承认抢了你的包,还绑过你。”
  ……
  陈志国开车把我送到路奇公安分局,隔着玻璃我看到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子的脸。
  那天在天意他抓过我,但是那段记忆在我脑海里变得模糊了。
  他穿着看守所临时羁押的黄色背心,垂着眼睑,头发乱一团,皮肤暗黄色,我能看到他鼻子眼角细细的斑点。
  他的年纪,大约30岁左右的年纪。他抢我包的时候带着口罩,因此我对他的一双眼睛、身材背影、走路的姿态记忆深刻。
  “我的身份证呢?”这是我问的第一句话。
  身后傅成功噗嗤一声,我扭头。
  “曾老师,继续!”
  “赵晓齐是吧?你知道的这个社会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我不能买火车票、飞机票,不能住宾馆,银行卡开户也不行。我的工资卡冻结后学校一分钱打不进去!把身份证还给我!银行卡也要!”
  “你的包我给黎子鸣了。你们有本事把他也抓进来啊。”赵晓齐看着我说。
  “黎子鸣的案子,警察自会追查。你先把你的犯罪事实交待清楚!你为什么要把曾老师绑了关地下车库?”傅成功插话。
  “因为我想逃走,黎子鸣也想。曾可知道了肯定会阻止我们,那天抢包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性格了。于是和黎子鸣把她绑了暂时关地下车库的杂物房里。”
  赵晓齐还在说,我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录音播放器。
  ……
  “谁叫你来的?”
  “你承诺的钱还没给?”
  “那你承诺我的东西呢?”
  “我给了!”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要给我装傻!”
  “你让我抢包我抢了,你并没有指定我一定要拿什么东西。现在有条子已经在跟我了,我要走了。没钱我怎么走!”
  “现在你还有一个选择?”
  “抓了那个叫曾可的女人,然后和陈志国、陈伯年私了。否则我们出事,第一个先把你杀了!”
  ……
  我收了手机,傅成功拿了一个笔记本从身后转到我右手边坐下。
  “曾老师,怎么回事?这段录音我第一次听到。”傅成功小声的问。
  “我也是这两天翻手机发现的。”
  “啊?!难道你不知道是你自己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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