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时夏想了想,“不过也可以理解。如果我不是现在这样,叶女士说不定也会随便找个有钱人把我塞过去。”
迟让闻言哼笑:“塞给我也不错啊。”
时夏反驳:“你是我自己找的。”
“你找的?”迟让不服,捏住她的脸颊:“明明是我找的你好不好。时老师不要颠倒黑白哦。”
“……”
默了默,时夏声音低下去,“好像一直是我连累你,出国是,现在……也是。”
迟让低头咬她,咬得她觉得痛了才放开,“别说傻话。”
手臂收紧,她贴在迟让的颈窝里,感受着他喉结在脸颊边轻轻震动,温柔的暖意溢满心房。
“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已经因为神经功能紊乱,昏死在不知道哪个地方了吧。”他轻轻亲她的额头,眼睛,鼻梁,然后是嘴唇,“我说过,你是最好的。”
时夏闭上眼睛,回应他:“你也是。”
我们都值得最好的。
……
迟让在国外的学业还有一年才结束。
这一年里,他频繁地来回美国和N城,几乎所有重要节日,他都会陪在时夏身边。
时夏自然也没有因为爱情放松工作。
她入职设计部短短时间内就顺利从职员升为组长,庞经理说只要她手上的案子处理的好,过完年还会把她提到主管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她就成了公司里升职最快的新人。
迟让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明年她就能坐上庞经理的位置。
时夏迟疑了一下。
这个迟疑不是对她自己能力有所怀疑,而是她现在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
在她还不能确定这些变化对她的影响的时候,她暂时无法对自己的职业做出一个更加清晰、更加长远的规划。
又一年四月,迟让毕业。
他放弃了毕业典礼,直接回国。
齐飞特地从外地飞到N城帮他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派对,时夏一起出席。
派对上来的都是以前跟迟让他们玩的还不错的小伙伴,他们大部分都跟迟让一样,家庭条件不错,只不过有的还在读书,有的已经进入了家里为他们选定的公司。
像齐飞这样完全靠自己在拼事业的,反倒不多。
见时夏是迟让带来的,好些人围过来问她跟迟让的关系。
碍于他们其中某些人可能会和迟家有所联系,时夏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迟让异常高调地将她拉到舞台上,对着话筒宣布她是他女朋友。
他完全不顾后果的举动带来的结果是,两天后的周一,时夏在跟客户谈方案的路上接到了迟旸打来的电话。
时隔五年,迟旸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便得更加成熟了一些,但他高高在上的冷淡态度还是一如往昔。
他约时夏下班之后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并特别强调,不要告诉迟让。
有了五年前的经验,时夏现在对迟旸几乎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五年前他就能用剪辑录音这种手段,谁知道这次他又会使出什么别的花招来。
是以挂了他电话的下一秒,时夏就毫不犹豫地给迟让打了电话,告诉他,迟旸约她见面。
如果说迟旸过去的举动让时夏失去了对迟旸的信任,那么那段电话录音就让迟让对时夏心有余悸。
录音里时夏那句‘他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犹在耳边。
心底没由来地蔓延出一股恐慌,迟让直觉时夏这次似乎会再做出什么其他更可怕的决定。
这个念头一起,迟让一刻都坐不住了,立刻抓起外套出门。
迟旸约了下班的时间,好巧不巧地庞经理让时夏留下来加班。
时夏真不是故意要爽约,但下午那个客户的方案要得太急。
看了眼时间,时夏发信息给迟旸询问是否要改期。
他很快回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