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物——YurboKing方未艾
时间:2022-01-24 15:22:03

  一天忙碌,却心思不宁。
  她以为他会给自己打个电话,结果一整天,她都未收到他一条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见面完美结束,还有两次哦。二更万岁。差两百字十万,我的强迫症,啊~抓狂。
 
 
第31章 31
  大理之夜结束后,两人又是两月未曾联系,许诺心里从刚开使的隐隐期待,到最后不知问候了多少遍他家八辈祖宗。
  这渣男,渣的比豆腐渣还渣。
  那时候她已经跟剧组一起转战新疆拍第三场景的戏。在这之前,她没让周怡继续跟着。刚开始周怡不愿,说要陪她一段时间。而她则觉得云南和河南那两场戏拍摄战线已经拉的有三个月长,这期间周怡只回家两次,还是趁许诺难得在剧组休息的时候,连夜返回,作为一个妻子和母亲,长时间在外地出差,可能会引起家人不满。她觉得这人要是再不回去,她家老公还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呢,再说还有大宝,那孩子估计也想自己的妈妈,新疆又不同于其他地方地广人稀、来去十分不自由,便再三拒绝,让她回家去。好说歹说周怡才最终妥协,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遇到事情不要急不要慌,要平常心。许诺笑着点点头,让她放心。
  那天下午许诺提前结束拍摄戏份,难得无聊的躺在床上刷着手机,他的电话突然打进来,那时她正在刷视频,电话一响手一滑就接通了。
  电话那边的沈傅白也是一愣,没料到她会接的这么快,他扬起眉头低声问:“在干吗?”
  许诺心里懊恼自己刚才手滑之举,就应该让他多等一会,不对,就应该让他多打几次,也让他知道等人的滋味。懊恼归懊恼,嘴上可不能再输,便说:“拍戏,睡觉,撩汉子。”
  沈傅白听她语调轻盈而欢快,连带着自己嘴角也不自觉上扬道:“活的这么惬意,看来是欠收拾了。”
  她嗯哼一声,算是承认,然后改口问:“沈老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沈傅白一改往日的冷淡问:“有啥想要带的没?”
  她心道莫不是这人要过来?嘴上调侃道,“把你带来就行。”
  那人哼笑一声之后,又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就掐断了。
  许诺挂完电话也没当回事,以为他是无聊撩骚,就躺在床上继续刷视频,可谁知道第二天下午就见到那人白衣红伞的出现在她面前。
  那个时候许诺正在沙漠无人区刚拍完一场群魔乱舞的打戏,戏的主要内容是女主在遭到男主背叛之后,徒生怨念,一不小心入魔道,却得不到魔道中人认可,这个时候的女主腹背受敌,仙道中修道人不认可她,魔道中妖魔也不认可她,大家都排斥和打击她。为了不被人欺负,她不断的反抗,谁看不起她,她就和谁打,可想而知,打斗多为激烈。
  许诺觉得自己也是够倒霉,啥时候来不行,偏偏在自己戏里最落魄的时候来,虽然演戏不代表本人,但她就是觉得奇怪的很。
  正直七旬天,沙漠里的阳光亮烈而刺眼,舔的她眼睛生疼,身体四周有如被火炉包裹,烤的不行。虽然穿的并不多,但由于是古装剧,都是长袖长裤的,每个演员在片场都是满头大汗,有如被水泼了似的,许诺也不幸免。她作为剧组女主角,戏份更多,人更累,流的汗也更多。她下戏时心里默默感谢自己八辈祖宗,还留了她一条小命,回头再去寺庙求财时,一定要给他们多烧点香火。
  也就是在自己一边嘟囔一边往住宿方向行走的路上,便见到那人直立立的站在沙子里,身着白色T恤,脚踩一双凉拖,手上还不忘撑一把显眼的红伞。
  许诺心道:资本主义就是好,想到那就到哪,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所有的无产阶级要联合起来一起奋斗啊。
  工作一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又热的前胸贴后背,就算看到沈傅白也没有力气和他调侃和讥讽,一心想着赶紧回房间吹会空调,便径直的从他身边绕过去。
  谁知那人像是故意找茬似的,直直站在她的面前,硬是要挡住她去路。
  人在极度疲劳和饥渴的情况下,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何况沈傅白本身就是许诺的一颗手榴弹,随时能点爆她。她语气不善道:“你有病吧,搁这挡人路。”声音不大,却在这空旷的沙漠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傅白看了看她满脸的污渍,好看的脸蛋上也时不时滴落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他眉眼隐隐跳动,变戏法似的从他口袋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她。
  许诺没有拒绝,心道这人上辈子莫不是一个卖水的。
  他却身子往前一倾,许诺瞬间觉得头顶一片阴凉,原来他用手里的伞帮自己遮住太阳。片刻失神后却听他说:“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许诺没多想,立马拒绝道:“沈总啊,我这每天忙的要死要活的,不比您大闲人一个,您请找别人吧。”
  沈傅白不理她的拒绝又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过来一趟。”身子却又往前倾两人几分,这次连同脚下的太阳也一并被遮去。
  许诺心生异样,懒得和他继续聊下去,啥事也比不上这会回宿舍吹空调重要,便转身从他身边绕了一下,迈开步子赶紧离去。心道:这人真是有病来这个鬼地方吃饭。
  但是到了晚上,当她无所事事的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刷着小视屏时,沈祈墨来了电话。那人在电话里没耐心的让她现在赶紧去不远处的一个小餐馆里,大家都在等她。她一愣,原来他们都来了。挂完电话,在房间里左走右走思忖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吧,因为她觉得这会儿无论如何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便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出门。
  很快就到达沈祈墨口中的那个小餐馆,其实严格来说就是一个当地人临时搭建的一个小茅屋,为了供他们这群人吃饭,剧组临时搭建的。
  一到现场,果然看见那三人绕桌而坐,沈祈墨和穆诗言面带微笑,似乎聊得很开心,沈傅白则一如往常僵尸脸,但总体还算惬意。
  这帮人来还真是来度假的。
  穆诗言见到她的过来,很是开心立马起身向她走过去,一把牵住她的手道:“诺诺,你拍戏的时候真的好帅气哦。”
  哦,原来拍那些被欺辱的戏的时候,这三人都在啊,那自己的惨相不是一眼不落的都被他们看去,想到这许诺心里一阵汗颜。
  晚上八点钟,沙漠里的太阳依旧不见落,直直地照在石沙上,还有些余温。她见面前那人唇红齿白、面若白玉,嘴巴一张一闭的跟自己说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心里愧疚还是不待见人家,便拂开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冷冷道:“谢谢。”
  穆诗言大概从小到大都没让人这样对待过,自尊心受挫,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抬眼看向沈傅白以示求助。
  沈傅白便向她招招手,温声说:“小言,你别尽顾着和人家说话,快让人家过来吃点东西嘛。”
  许诺听见他用着极为宠溺和包容的语调跟穆诗言说话,心里顿时一塞,骂道:变色龙。
  穆诗言却又露出灿烂的容颜,再次伸出手挽住许诺的胳膊,自顾自地把她往餐桌那带,一直到沈祈墨面前。
  待她落座好之后,沈祈墨给她倒了杯水,上下打量她一番,轻笑道:“黑了啊。”
  许诺已经在沙漠里拍了一个月的戏,沙漠里的阳光烈而灼,在这边防晒喷的再多也没啥用,能不黑吗?
  沈祈墨勾着嘴角又笑了笑,调侃道:“瘦了啊。”
  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工作量还大,还不如云南那时候,好歹下了戏还可以出去买点吃的,可是到这边之后,到处都是沙漠无人区,拍戏地到附近最近的一个补给站也有一百多公里,能不瘦吗?
  他好看的梨涡若隐若现继续道:“貌似丑了点。”
  这人不开口还好,看着人模狗样,一开口全是臭话,揭人短板。
  他每问一个问题,许诺的头低了一分,在那边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旁人见道还以为两人再打情骂俏呢。
  一旁的穆诗言见到两人这样,打趣调侃道:“诺诺,你看祈墨哥多关心你。”
  许诺听后却猛然扭头仔细的看向了她,只见她满脸笑容,似乎很是期待她的回答。她心里忽然觉得穆诗言好像有什么变了,但一时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只道:“他关不关心我不太清楚呢,不过倒是真的很关心你们。”
  穆诗言一听许诺话题扯到他们身上,脸一红,轻声道:“诺诺,你就别取笑我了。”声音却洋溢着幸福。
  她心里一冷,“我哪里敢,实话实话罢了。”
  这个时候沈祈墨往她碗里夹了颗青菜,说:“人家好事将近,你还是考虑考虑我们的事吧。”
  许诺一听,愣了愣。或许她弄明白了沈祈墨为什么抛弃忙碌的工作,跟他们一起来这里的原因,她低头翻了翻他夹给她的菜,末了道:“知道了。”
  一顿饭下来,千滋百味。结束后,沈傅白牵着穆诗言的手一同离去。许诺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沈祈墨见她那样子,又提醒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好好考虑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许诺却问他:“要是我没有成功呢。”
  沈祈墨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道:“没关系啊,一个许诺失败了,我还有千个万个许诺呢,我又不缺人。”言语极为云淡风轻,说完又摸摸她的头,样子极为温柔。
  许诺听完之后却如同掉进冰窟里,一阵凉意从心里发出,她知道他在警告她。
  他是可以有千万个许诺,可她只有那一个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差了,忙完工作立马回来改文章,希望这个故事最终是我想要的故事,
 
 
第32章 32
  沈祈墨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句:“许诺,有些事无论成功与失败,都没有什么真正的胜利者。”
  许诺很是意外像沈祈墨这种财大气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手遮天、无法无天的人竟然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句子,便顺着他的话问:“既然没有胜利者,那你为什么非要争个胜负呢?”
  那人对着她似笑非笑,似真似假道:“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她心道:那你们也可以分成两座山,干嘛非吊死在那一座山上。脸上却不自觉流露出少有的温柔,轻声道:“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沈祈墨听后眉头一挑,似乎不承认她的说法,但也没有去辩论,只是沉默一会,低沉道:“大家不过是在这短暂的一生,用尽全力的活着,谁会真正地在意你的幸福和痛苦呢。”
  许诺听后有些意外,这人难不成也有过一段非常糟糕的过去?她本想跟他进一步深入聊下去,沈祈墨却不给她机会,说完直接转身扬长而去,留给她一个酷酷的背影。
  许诺看着远处那越来越淡的身影,心里一阵茫然。
  沙漠里的晚上,没了阳光,温度骤然下降不少,她出来时,随意穿了一件波西米亚长裙子,此刻在这空旷的沙漠里竟显得有些单薄。伸手从兜里缓缓拿出一根香烟,将近两个月没有抽烟,熟悉的味道传入口中,竟然有些呛人,几口之后才终于适应,堵在心口的那股气也淡不少。
  她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从晚上十点到十二点。
  这中间香烟不断,却不在像以前那样毫无节制,待一盒烟只剩一半时,她终于拿出手机,给那个熟悉的号码打过去,也不在意对方是否休息吵到他。
  电话那端很快被接起,那人声音低沉而隐忍的问:“什么事?”似乎深怕声音大了被别人听见。
  许诺用力握住手机,缓缓道:“方便的话,出来聊一聊吧。”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问:“在哪?”
  “刚才吃饭的地方。”
  那人说好之后便快速挂断电话,仿佛有什么棘手的事要处理。
  不知是不是许诺错觉,刚才在电话里似乎听到一阵轻微的哭泣声。
  这样想着便又掏出一根烟,缓缓抽起来,两根结束之后,那人才姗姗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见远去人影越来越近,他的影子被路边的灯光拉的时长时短,时近时远。许诺把手里新燃的那根烟扔掉,用脚踩了踩。
  沈傅白似乎出来的很是匆忙,头发随意耷拉在脸上,眼角也尽显疲惫。
  他一来便看到许诺脸色微沉,四周满是烟蒂,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没开口问什么。
  两人将近沉默两分钟,还是许诺耐不住率先开口道:“不问问我为什么叫你出来?”
  沈傅白从一旁搬过个凳子,跟她并排坐下后,才道:“我不问你自己也会说。”
  很多时候许诺觉得,虽然自己心里百般提醒,沈傅白根本就不爱她,他跟她在一起,不过是男人的本能冲动,包括七年前。他应该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跟自己说分手。
  但又有些夜深人静、辗转反侧的时候,她又会产生怀疑,真的是这样吗?那个曾经和自己有着最为亲密接触的男人,真的对自己一丝爱意都没有吗?他到底为什么要跟自己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他没有良心吗,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狠心和践踏,对另一个女人又如此的隐瞒和欺骗。
  想到这些,刚刚疏通的那股气似乎又堵在嗓子里,难受至极,没办法,只能又拿出一支烟。
  她抽烟的时候,沈傅白虽然眉头又蹙了蹙,却不在像以往那样出声规劝她。
  几口之后,才觉得好受点,她扭头看向他俊俏的脸,问:“沈傅白,我于你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为了看清他每一刻的表情,许诺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
  沈傅白听完之后,扭头和她对视了一会后便低下头,认真的想了很久,缓缓道:“你是问以前还是问现在?”
  这是什么意思?以前和现在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以前是真喜欢,现在是不喜欢?还是以前是不喜欢,现在是真喜欢?她立马追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他沉默一会,低沉而坚定的说:“区别很大。”说完把视线跳到远方,“而且现在我只能回答你一个,以前?还是现在?你来选择。”
  讲真的,以前和现在这样的问题她从来没有分开想过,有区别吗,大概有区别吧。
  她搞不懂沈傅白脑子里到底在想些啥,但又急切想知道答案,用力吮吸两口烟之后,终于做出决定,“说说以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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