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大小姐和恶作剧——海与灯
时间:2022-01-25 07:59:55

  “……是我的朋友。”
  她望着窗外棉絮状的云朵,微微露出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瑞士是从法国前往奥地利的必经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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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奥地利
 
“我觉得我们快到了,”弗雷德和卡珊德拉一起坐在后座上,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纽蒙迦德,这名字太怪了。”
  “纽蒙迦德是格林德沃亲手建造的,”卡珊德拉头也不抬地回答说,她仔细翻看着手中的麻瓜地图,“他和当时的德国麻瓜首脑合作,一个选择了纽蒙迦德作为关押反对者的监狱,另一个选择了纽伦堡颁布了反犹太法案……”
  他们降落在塔楼所在的山坡上。纽蒙迦德塔楼看起来是一座乌黑的、令人生畏的高耸建筑,一座阴森的堡垒。它因格林德沃而出名,而最后关押的囚犯却也是格林德沃——他在这里被监.禁了五十二年。
  从下面往上看,这座监狱简直高耸入云,冷峻、漆黑、远离人烟,和周围宁静的自然风貌格格不入。塔楼的对面就是巍峨的阿尔卑斯山,陡峭岩壁的一部分好像被炸开过,卡珊德拉忍不住猜测,难道是那场世纪对决遗留的产物?
  她靠近了这座黑色堡垒,立刻感应到了强大的魔法气息。石砖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一行德文,大概是格林德沃当年亲自留下的。
  “Für das hoehere Wohl,”卡珊德拉轻轻读出了那一行字,“‘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弗雷德在她旁边啧啧称奇:“他好爱他。对不起——自从看了你给的那封信之后,我现在觉得这座塔楼散发着桃粉色光辉。”
  “假如哪天我们也被你关起来,我要在墙上刻‘Look at the mess you've made’。”乔治揶揄道。
  卡珊德拉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这个符号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很像这个,不是吗?”乔治从他的衬衫领口里拉出来了一枚吊坠,解下来递给了她。
  血盟,他们誓言的具象化——因为誓约三方的存在构成了等边三角形,中间嵌着血红色的珠子,确实和墙上刻着的符号无比相似,只是少了一道竖着的线。
  卡珊德拉攥着吊坠,另一只手尝试着推了推冰冷的石制大门,门岿然不动。这里似乎已经被废弃了,入口处长满了野草,但是防护魔法无需人看守就能自动运行。
  他们三人轮番尝试了各种解锁的偏门咒语,都没能把这扇门打开。看来,必须要特定的开锁咒语才能进入纽蒙迦德,但是这里荒郊野外,他们要上哪找人打听咒语去?
  “也许,我们可以从顶上进去。”弗雷德摩挲着下巴说。
  乔治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其他地方都被巨石堵住了,只有顶层有个小窗户,我猜格林德沃就在那——不知道他还活着吗,我猜头脑正常的巫师大概很难在这儿待多久。”
  经过短暂商议后,决定由乔治开着飞天野马跑车,弗雷德和卡珊德拉进去一探究竟。
  他们开着车,悬停在半空,那个“小窗户”,其实只能算是黑石块上开出来的极窄的缝隙,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从那里进入。
  “我先进去,万一里面有危险——”弗雷德对卡珊德拉耳语道,“变小之后我的惨叫应该能听见吧?”
  “我不认为他们会给他留魔杖。”卡珊德拉说,但是弗雷德已经身先士卒变成了拇指大的小人,站在窗缝那里等着她。她只能叹了口气,紧跟着变小了,从福特野马的车窗处纵身一跃。
  这算是什么呀,卡珊德拉心想。加比小时候给她讲过麻瓜童话,她现在就好像是走错了莴苣姑娘片场的拇指姑娘。
  “这件事没我想的那么糟糕,你知道,”弗雷德嗤笑着说,“我本来期望见到一个比神秘人更恐怖的形象呢,比如跟蛇脸相对的狮子脸什么的——”
  “麦格教授花了六年,也没让你学会在严肃场合闭嘴,是吗?”卡珊德拉顺着石缝也钻进了这座黑色堡垒最顶层的房间,解除了缩小咒。
  他们俩无厘头的吵架终于惊醒了这里唯一的住客。
  薄毯子下面瘦弱的身躯动了一下,转过来朝着他们,骷髅般的面孔,睁开了湛蓝色的眼睛……这个虚弱的老人坐了起来,深陷的双眼盯着他们,两个闯入纽蒙迦德的不速之客,然后饶有兴趣地笑了。
  “我还以为会是那条小毒蛇先来……我都准备好了用我残缺的牙齿嘲笑他的脸呢。”格林德沃说,“不过,能看见两张新鲜面孔也很好……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卡珊德拉拉着弗雷德,微微侧过了身子,让阳光重新从那道狭窄的石缝窗户里透进来,顺便给了乔治一个“他们都很安全”的信号。
  “弗雷德·韦斯莱,一个给自己干活的笑话店老板,”弗雷德自我介绍说。他拿出魔杖挥舞了一下,于是窗户被炸开了一个口子,更多的阳光和风涌了进来,小小的禁闭室里也没那么憋闷了。他又对着脏兮兮的屋子用了个清洁咒,成效斐然,然后嘟囔着说:“也算是霍格沃茨肄业生。”
  “卡珊德拉·沃尔夫林,”她的绿眸紧紧盯着格林德沃,试图从他苍老瘦削的脸上找出一点回忆的影子来,但是很显然没能成功。
  格林德沃发出了一声怪笑,然后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金发德国人和红发英国人……有一个没上完学就辍学了……哈!”
  “你不记得‘沃尔夫林’这个姓氏了吗?还是说,你早已疯疯癫癫,忘却了曾经跟随你的圣徒们?”卡珊德拉说。
  她在等待答案的过程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破损快要散架的硬板床、肮脏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薄毛毯、十几本翻来覆去阅读磨出了毛边的英文书……格林德沃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一呼百应、几乎征服了整个欧洲的强大黑巫师了,纽蒙迦德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堂皇的建筑,半个世纪的□□让他几乎变成了一具骷髅。
  她心里产生了一丝动摇,怀疑自己来到这里的正确性——这样虚弱的格林德沃怎么可能是伏地魔的对手?
  “巫粹党1945年就消失了,”格林德沃脸上浮现出漠然的神色,“无论你是从哪听说过我的名头——你的圣徒亲人,或者是胡说八道的魔法史里,我都不可能给你们任何想要的帮助。但如果你们愿意杀了我,我倒是很高兴去死!”
  弗雷德倒是对此毫不意外,格林德沃是个货真价实的黑巫师,比翻倒巷的那些人更恶劣,更喜欢对别人冷嘲热讽。他捏了捏还想要解释几句的卡珊德拉的手,直截了当地说:“那你总该记得邓布利多吧?”
  “邓布利多?”格林德沃重复道,似乎把这个姓氏放在牙齿间咀嚼了一遍。紧接着,他发出了一声嘲讽的嗤笑:“如果你们的来意和我曾经的老朋友有关……”
  “只是‘老朋友’?”弗雷德咕哝了一句。
  卡珊德拉没理他,从龙皮手包里抽出了那封曾经从丽塔那里得来,现在又重新出现在了它应有的主人面前的信,递给了格林德沃。
  他盯着这封信,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古怪的东西,过了许久才伸出枯瘦的手接过,仰靠在破烂的硬板床上,逐字逐句地阅读信上的每一个单词。
  剩下两个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反应,等待着他开口——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黑巫师轻声说道,“这句话把我们都毁了。”
  有那么一刹那,卡珊德拉莫名觉得他身上充满了深沉浓郁的痛苦,仿佛被拉入了过去时光的泡影中,又像是在为了什么而懊悔,如果黑巫师也真的存在这种情绪的话。
  “那么,邓布利多真的曾经设想过统治麻瓜?”卡珊德拉说,“我在一些隐秘的旧闻中听说他曾经热衷于研究强力魔法——”
  “——并且还有一个德国男朋友。”弗雷德忍不住打岔说,飞快地看了格林德沃一眼,“我们正站在他前男友的豪宅里——哎呦。”
  他冒着被卡珊德拉用力一捅的风险勇敢问出了他们俩最好奇的问题(其实是乔治在外面用心灵感应逼着他说的,真的)。对他们俩来说,邓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校长,是凤凰社的领袖,想象他曾经年少的时光是那样不可思议又充满未知的刺激。
  但是听到这样冒犯的质询,格林德沃表情非常平静,甚至挑了挑眉,像是在用动作回答他们的猜测没错。
  “没错,”他语气极恶劣地说,挥手把床脚的一小团东西掸下床,卡珊德拉不适地发现那是一只死老鼠,“你们发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最糟糕的那一部分。”
  “这是最糟糕的那一部分?比我想得要好,”卡珊德拉说,“我尤其担心他其实在像当年迟迟拖延着不肯和你决斗一样,拖着不肯解决伏地魔。要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转而去研究黑魔法了——”
  “那个暴发户一样的白痴?”格林德沃粗暴地说,似乎完全看不起这个世上唯一比他强大的黑巫师,“不过就算是他,你想要超越他在黑魔法上的造诣也是需要时间的。”
  “我别无选择!”卡珊德拉叫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你知道,巫师的梦都带有预知性!闪电击中了塔楼,一只凤凰从天文塔坠落了下来——全世界还有谁有凤凰!”
  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像是挪开了心底的一块巨石。
  “你有预言的天赋,是吗?”
  格林德沃从床板上直起身来,气势仿佛一下子从衰弱的老人变成了凌厉的黑魔王,瘦削的面颊上,有一只蓝眼睛变成了混沌的白色,狂乱地闪烁着。
  “哈,终究有一天他也会死在高塔上?带着他信奉的爱死在他学生面前?太可笑了,太可笑了!邓布利多以为把自己困在那个破学校一辈子,就能得到解脱吗?”
  “对不起打断你,”弗雷德不满地说,“但霍格沃茨不是什么破学校。”
  “全天下的学校都一个鬼样。”格林德沃冷冰冰地说,他那只白色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好像先前瞬间爆发的情绪只是他们的错觉。
  “那么,我最后问一句,你想离开这里吗?”卡珊德拉不带感情地说,“你想以和伏地魔对抗为条件离开这里吗?”
  格林德沃刚想开口,视线就停驻在了金发女巫插在上衣口袋里的吊坠上。那晃动、流潋的血色光晕几乎要把他拉回到七十年前的法国去。
  “我不能离开这里。”格林德沃淡淡地说,“在那个人允许之前。”
  他忽然站起身来,把弗雷德和卡珊德拉吓了一跳。他实在是很高,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这个五英尺见方的小屋里伸展不开,但压迫力十足。格林德沃没理他们俩,从一本麻瓜诗人托尔金的诗集里取出了一封信——或者说,几片用血写得密密麻麻的羊皮纸,递给了弗雷德。
  两双相同颜色的瞳孔对上了。
  “带给邓布利多,带给他。”他说,“然后滚吧。”
  于是卡珊德拉和弗雷德只能在黑巫师冰冷的注视下无功而返,依旧是弗雷德走在前面,捏着那几张羊皮纸。
  在最后离开之前,卡珊德拉低声说:“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但我必须说——在我仅有的几次前去校长室的经历中,他的桌上一直摆着一个空白相框。”
  她离开了这个闭塞的囚室,回到了飞天福特汽车上。背后隐隐约约传来夜枭一般狂放而得意的笑声。如果救世主能见到这一幕,他一定会评价为格林德沃有一种“弗雷德和乔治式的、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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