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凶巴巴的,庆脆脆听了却是一笑,“你嘴上不愿意叫,但我还是你姐姐。”
血脉亲缘,天然断不了。她做不到对她所遭遇的事情袖手旁观。
出了庆家小院的时候,庆脆脆长吁一口气。
她娘得偿所愿有了男丁傍身,虽然不是自己所出,却聊胜于无。
至于庆翘翘...
其实她本心并不恶,她对自己所有的恶语恶行全是源于嫉妒。
村里人曾经编出顺口溜,说是庆家双女,长女是天仙,二女却是癞蛤/蟆。
一人说尚可做不知,同样的话日日出现在耳边,且庆翘翘还小,性子都随缘,她爹娘都不是什么好榜样,歪了是迟早的事情。
再加上花溪村村风也不正,谁家日子过得好,总要编排几句,小孩子都是照着周围人长的。
就看李婆子爱说人是非,她家小孙子养得也是一张长舌头,才八岁就敢编瞎话骗人。
再看庆家二房的婶娘,她自己爱占小便宜,有偷摸的赖习惯,教得庆柳堂姐一般性情。
听说上一月媒婆来相看,庆柳瞧着媒婆手里的缎帕子喜欢,趁着人家不留神摸了去,被抓了正着。不仅亲事说不成,连带着媒婆不喜,四处传花溪村的难听话。
她理解庆翘翘缘何对她怀有敌意,并不意味原谅,便是愿意拉扯一把,三分是割不断的姐妹情,七分则是知晓女子不易。
何况那件事并不是她的错。
一路上有沉思,片刻后,到了家里。
今天她娘来不成,自己和阮娟怕是要忙活一阵了。
岂知前脚刚进院子,就听到丈夫恼火的喊声。
“这活计又不是你的,谁让你碰的?住手,闻着都发糊臭了,一边去,离这儿远远的。”
庆翘翘三两步往中段处快走,甫一进晾晒院子,就见阮娟捂着脸往外边小跑出去的身影,呜呜哭声一路相随。
庆脆脆见丈夫挥舞着大铁铲子站在大眼灶上,满头汗珠却铁青着脸,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她取了怀中的帕子浸湿,道:“阮娟不经允许炒料了?”
她已经看到锅中的情形了。
王二麻子转身见是脆脆回来了,将最后三两铲子挖干净,重新倒水后,才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擦脸。
厨间热,这会儿日头也厉害,还是不要站在此处了。
他将妻子拉到一侧的通风小亭子处,眼含委屈,“脆脆,那个阮娟咱们能不能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房子到期一直在忙搬家的事情,整个人忙傻了,日更都不太多,后续会恢复三更的。
这本做完大纲过后算过预计在四十万字左右,不会断更,尽量日万更起步。
第44章 .深夜黑影·
王二麻子说不来自己的感觉,“脆脆,阮娟她....不好。咱们把她送走吧。”
这已经不是丈夫第一次说想要送走阮娟的话了。
上一次是说阮娟手脚慢,上上一次是说阮娟人不老实,眼睛四处乱飘,这一次阮娟没有吩咐便敢动炒料的活,他自然恼怒。
庆脆脆暗中留意过阮娟做事时候的情形,其实并没有他说得那般恶劣。
她最开始以为是丈夫不习惯院子里有女子进出做活,认为习惯几天就好,谁知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排斥,实在困惑。
“相公,除了今日炒料,阮娟还做了别的错事吗?”
王二麻子想了半晌,苦着脸摇头,“没有。”
猛然想到一点,“她总是想什么都管,她一贯是做浣洗和腌制的活,其他却都想伸手。昨日还打听怎么用秤杆,前儿问算筹......”
一说算起来,好像家中生意阮娟像是都要上手一般
庆脆脆听过后却笑了,“应是夫君多心了。不过是前几日派了月钱,我跟他们三个都说了要多学点东西,以后咱们家新开铺子,若是他们得力,可是要派上大用处的。”
这么想着,又想起王海和王丰两个孩子。
她一直觉得王丰心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