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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日,王二麻子便同县官的大公子本人见了面。
席间三五句,很快说定合作事宜。
晚上庆脆脆拿着一百八十亩的地契傻眼了。
她是知道能成,却没想到这般轻易就成了。
“还是按照当初说定的。咱们七,给他分三的红利?”
王二麻子因为醉意红着双脸,从怀里又取出一张契文,“不仅是滩涂,还有另一桩。”
庆脆脆疑惑地接过来。
过半晌...“这....咱们哪里有这么多...”
“这位大公子了不得呢,手下养着百十条大小船,整个运河上下的水帮漕运都给面子,拿着他的小旗子,千里江陵不过一日罢了。海运禁了又何妨,转内陆便好。”
这一趟太有收获。
她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伸手向前探,在丈夫脸蛋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然后在对方的痛呼声中,终于乐开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了。
明日补上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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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不干了·
清明时候,庆脆脆一家回了一趟花溪镇。
一是要去王家祖坟拜祭,二是要和三叶子说说家里的动向。省得他一个人在县里书院孤零。左右只有五六月在北屿县,她不想让三叶子颠簸,便定好书信往来。
有了北屿县成家的供货,家里生意从四月底起就要开始忙活了,她需要将管事们叫到一处叫交代清楚。
不同于她的心中有成算,底下人早就人心惶惶。
海运一直不开,码头也不收鱼,工坊不开门,很多月工并不是签订的长期文书,没钱挣大不了寻另外的差事。
但是小管事和大管事们却不能扛着,这些人是能掐会算的,身上多少有些本事,签得也是长契文,生怕王家生意做不成,白让人家占着名,挣不上钱。
不等庆脆脆说什么,早有三个小管事凑出来想要请辞。
说的话也不顺耳,不至于揭开脸面,但是阴阳怪气指责王家扣着人不给活路。
庆脆脆本是想着快些交代了,她还要和秦大郎去最近的内河码头上看铺子、定运工路线等事情。
一听这几人的话语,反而沉定了心思。
“三月的工钱莫不是没有发放?”
杨厚德是管着这事儿的,急忙回话,“回夫人,每月十五按时发放月钱,小的并不曾落下一日。”
“那便是有了好的下家。”
庆脆脆抬眼看这几人,“若是上月工钱没发,我便受了你们几人方才的话。可发了,还有这样的话,那便不是一路人了。”
“去拿契文匣子来。”
这些东西都是王丰在收着,不一会儿拿了匣子来。
庆脆脆接过取出这几人的契文,确定是签订的长契,便道:“人是喘气的,但是规矩是死的。这契文落了官府的印,便不能谁来怎样就怎样。”
“说定是要干满五年,一月一百七十个铜板,若是克扣,主家下大狱。可曾有过克扣?”
杨厚德将会账本翻出来,“东家,领月钱都是要当面点验压红手印的。这是明细。不曾克扣这几人。”
庆脆脆轻轻扫一眼,示意他放在一旁的桌上,“说定五年,你们三人,都不够。那就要按照零工的月钱来算,便是一月一百三十枚。”
随着她说话声,一旁的杨厚德掏出算盘,按照上值月前,确定了应得工钱和已收工钱。
这三人,上工月份相差不多。
但是均不满五年,按照前后差异工钱,一人要补七百六个铜板,另一人要补一千余四十,最长工龄的要补回来一千二百四十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