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郡主立即叫了荷香去给顾景铄传话。
林书意有些愕然,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和这一家人融入在一起,她也下意识的把顾景铄放在了自己夫君的位置上。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喜又有些忧。
【终于看到世子和书书了,我真是太喜欢了!】
【对女主实在无感,还是书书这边看着舒服。】
【胰岛素已备好,请放心赐糖(微笑)。】
看样子镜头已经切换到她们这边,观众弹幕一片嗷嗷叫,直言要她和顾景铄撒糖洗眼。
所以.....她可以营业撒糖换男主了吧?
顾景铄的到来无疑给林书意解了围,牌九这东西她实在算不上精通,玩到现在也是边学边玩,输了不少出去。
虽说出去的钱都还在自家人手里,但眼见自己的钱越来越少,她还是会止不住的紧张。
林书意坐在一旁观牌。
玩牌九的顾景铄看起来少了往日的清冷,倒是多了一丝痞气。他修长的双指夹捏着一块牌,双眸扫视着桌面的牌子,暗色的眸子里一直带着漫不经心的散漫。
镇东王妃连输了几把,心中正有些不服气,她睨了一眼自家儿子,:“本还指着赢你的钱,没成想你今天运气这么好,早知道就不让你换儿媳妇了。”
顾景铄推出手中的牌九,没回镇东王妃的话,反而侧头问林书意道:“夫人觉得我这把能赢么?”
观牌不语这个道理林书意还是知道的,但他当着公婆的面唤她夫人,不由让她觉得有些害羞。
她垂眸望着手,细声道:“我、我看不出来。”
顾景铄的心思好像也没放在她身上,她这么回答之后,他也没再问她。
这场牌一直持续到傍晚。过了年的日头已经比冬日要长上许多,接近酉时天还是大亮着。
结束这场牌的是镇东王妃,赢完了顾景铄的银子之后才表示天色已晚,该用晚膳,并且留和东郡主和顾景铄夫妇二人一道用膳。
好在林书意也早有此意,提前派人准备了鸳鸯火锅。
厨房的人将提前备好的边炉抬了上来,汤水正冒着咕噜,一路进来满屋都是香气。
镇东王妃略有些惊讶问:“这就是秀婉一直念叨的火锅?”
和东郡主道:“是它,就是它,母亲,这个可好吃了!”
镇东王妃点头赞同道:“闻起来是不错,不过这一道道菜准备,是不是太麻烦了?”
林书意摇了摇头,解释道:“娘,这个一点儿都不麻烦,就跟我们在野外宿营,煮干粮是一个道理。这里头的调料是可以制成硬块,用油布纸包起来储存着,吃的时候掰下一小块,和要煮的东西一起放进锅里煮就可以的。这锅里的红油调料就是我上次熬了存着的。”
听到她的话,镇东王来了兴致,问道:“你是说,行军打仗也可以做这东西吃?”
无论是哪方的边境,都是环境恶劣的地方。驻守边疆的士兵们生活条件都很艰苦,这东西闻起来就这么乡,若是给将士们分一分,也是美事一桩。
林书意刚刚点头,就听顾景铄出声道:“不可。”
“为何?”镇东王不解。
顾景铄扫了一眼翻滚的边炉,“父亲忘了,行军打仗,隐秘踪迹是要事,这东西太香。”
镇东王愕然,回过神后哈哈笑了几声,“对对对,是为父疏忽,不过,用做一道奖赏也是可以的,回头啊,让书意做上一些,送到军营里,给那群皮猴子也尝尝。”
诚然,大家都觉得这是好事,都很赞同,顾景铄却再次反对:“不成。”
“这有什么不成?”和东郡主问道。
顾景铄漫不经心的坐下,执起筷子,“她会累。”
起初几人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待意识到这个‘她’后,皆露出了狭促的笑容。
镇东王道:“得,当我什么都没说。”
王妃倒是欣慰的很,傻儿子开窍了,懂得疼媳妇儿了。
见林书意尴尬的杵在哪里,顾景铄又回身揉了下她的发顶:“坐吧,别理他们。”
林书意一时失语,只得顺着他的话坐了下来。
这顿饭可能是林书意有史以来吃的最快的一顿。她在几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毫无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借着要换衣服的由头离开了。
回了卧房,林书意的心跳仍是有些快。
她抚了抚胸口,暗道自己不争气,竟像是个不谙世事的怀春少女,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脸红心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