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容易让人沉迷其中。
“不然我们再让她待一会儿吧?”见明裴落沉默不语,龙日天试探地出声。
“你待在这。”
明裴落按住它狗头,给它施了道结界,径直往镜面走去!
“喂!你干什么,那……”声音戛然而止,刚想说浮生境非选定之人不可入,龙日天就看见明裴落宛如闲庭信步般,走进了镜面中,雪白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它眼前。
……这、这果然不是一般人吧!
……
秦知野把人带回家,仍然是记忆中的两层公寓式楼房,只是房子前的老树消失了。
见她盯着那块空地看了许久,秦知野一边开门,一边漫不经心道:“它容易惹虫,结的果我也没空摘,掉在地上处理也麻烦,我就让人砍了。”
“啊……这样啊。”一种岁月沧桑的伤感涌现,她有些呆愣,三魂没了七魄一般茫然地跟着秦知野走进房间。
还是熟悉的布局,变化不大。她的房间在二楼,自离家出走也好多年,想不到这个房间还在,她开门一看,顿时眼睛酸涩的厉害,喉咙里仿佛被扼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布局还是她大学时候的模样,还有她参加辩论比赛的奖杯,那么多年过去仍然亮晶晶的,想必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在擦拭它吧。
秦漱知缓缓走进去,手指轻轻抚摸整洁的桌面,看见那张她毕业时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每个人都是笑呵呵的模样,她颤抖着手触碰照片上的人的脸,一时间心痛如绞。
秦知野倚靠在门框上,那么多年过去他对于家人的离别,已经释然。看见秦漱知面无血色的模样,实在看不过去,干咳一声,似无意地转移话题。
“咳,你今后想干嘛?嘛,我现在也不是养不起你,这几年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顿了顿,“说起来你现在也是要奔四的人了,不如多出去玩玩,多接触接触外界的人,省得以后嫁不出去。”
想到什么,他又皱眉急忙补充道:“但也要看对眼,实在不行,我给你养老。”
秦漱知忍不住轻笑出声,紧拢的眉梢微微松开了些。
“还给我养老……大言不惭,”她含笑地看向秦知野,“说起来你变化还真大,小鬼头这是出息了呢。”
“那不是?”秦知野矜持扬起下巴,“你们都不在,那么大个公司我不撑着,还让人抢了去不成?那可是咱爸打下的江山!”
说到这个,秦漱知就笑不出来了,愣愣地看了秦知野许久,朝他招手。
秦知野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低头看她:“做什么?”
秦漱知踮起脚,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辛苦你了,这些年一定很累吧。”
她走的时候,这家伙也就高二,都没成年,那群所谓的公司元老怕是没少作妖。
秦知野鲜少被她好声好气地安慰,倒是有些手足无措,摸了摸鼻尖结结巴巴道:“也、也还好,我那么厉害,有、有什么能难倒我的!……我现在可是秦总,好多人要巴结我的。”
“嗯,”秦漱知见他又开始臭屁了,心中好笑,嘴上附和地应声,“嗯嗯,秦霸总嘛,明白。”
秦知野莫名觉得被小看了!
虽然秦知野要秦漱知多休息几个月,然秦漱知此人根本闲不下来,瞧见秦知野每天早出晚归赶加班,没多久就闲不住,大概抓回许久以前的知识和经验,她马不停蹄地入公司给他打下手。
工作狂,就是那么打鸡血。
那些阴谋诡计、每天想尽办法谋取寿命点、每天去推演如何布局剧情的日子,仿佛仅仅是大梦一场。
秦漱知一心扑在复杂的数据表格、营销方案中,朝九晚五,又重新回归多年前的生活——平静又愉悦。
被遗忘在床头柜里的仓颉笔闪过一阵微光,又瞬间暗淡下去,身型开始虚化。
第三十八章 这个狗男人是谁!
如往常一样洗完澡, 秦漱知一边擦头发一边慢悠悠地回到卧室,看到房间里一袭白衣、背对着她的挺拔身影,脸色一顿, 缓缓放下擦头发的手,停下脚步来。
“……师祖?”
明裴落转身,朝她微微颔首, 看清楚她的衣着眉头一皱, 下意识偏过头去, 双指并拢施了个法诀, 一件轻薄的白色披风凭空披在秦漱知身上,把她头部以下盖的严严实实, 原本湿哒哒的头发瞬间变干爽了。
秦漱知脸色微红, 她眼下仅仅穿了一件长衬衫, 里面什么都没有。想到师祖连扶人起来都隔着剑、热衷于让人抄道德经的性子,赶紧拢好披风,颇为尴尬。
两人对视良久,相顾无言。
秦漱知正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