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想抄一晚上的经书。”她终于还是没有道出自己的心意,想挣脱他的手往一旁走去,可萧彦北却死死扣住她,完全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陆绾有些慌了,此刻虽不是在宫中,可也属于佛门清净之地,怕寺庙的僧人看到,更怕其他留宿于此的香客看到。
她侧头看向门口,院中只有一地的圆月,周围听不到一丝声音,今晚连风声都听不到。
“王爷,”陆绾小声拍着他的肩头,“这里是寺庙,我们面前还有佛祖,不可无礼的……”
萧彦北见她颇为惊慌的样子,一手擒住她的手,一手垫在她不断靠近桌角的背上,挑着一侧眉宇,用余光看了一眼斜对方高高在上的佛祖,“噢?那本王今日便要让佛祖知道本王的心意。”
头直往她跟前凑过去,陆绾翻身动弹不得,拧着脸紧闭着双眼,可等好半晌才发觉没有其他动静,半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见萧彦北正离她两个拳头的位置正不怀好意地咧嘴笑着。
“不挣扎不反抗,还紧闭双眼,你,是希望本王如此这般?”
“才没有,”陆绾声音压得低低的,想起之前两次强迫的亲昵之举,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根处,“我,我只是没有力气罢了。”
萧彦北痞笑几声,不由分说拉着陆绾一起齐身跪在黄坐席垫上,举起紧拉着陆绾的手,“佛祖在上,今日我萧彦北在佛祖面前起誓,陆绾只能是我萧彦北的妻子,我平生便也只有一名发妻。”
陆绾震惊望着身旁立下重誓之人,一向淡漠性子的他如今居然会为了他在佛祖面前表明心迹,她只是呆呆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挺拔的鼻子好看极了,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想起初次见到他的场景,也是这般错愕望着他。
那一瞬间他和云湛像是合体了,冷淡中却又带着一丝不羁,像君子又像放荡不羁的侠客,眸子熠熠生辉,不知是佛堂的烛火太亮还是他眼中真的有万般星辰。
“现在可还有什么想说?”萧彦北扶起还在一侧发愣的陆绾,语气轻柔,似乎真的和之前判若两人。
陆绾愣了一刻,“王,王爷,当着佛主立誓,日后会应誓的。”
“难道你怕了?”萧彦北饶有兴趣看着不同之前叫板的女子,“本王说过,你此生只能是我的人。”
陆绾慌乱中膝盖踢到尖锐的桌脚,立马栽倒下来,见萧彦北往她跟前靠拢,便像打了鸡血一般站立起来,强颜欢笑着,“我,我无事,王爷,天色太晚了,你,你还是先回去睡吧,明日会……”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彦北拦腰抱起往偏房走去。
他们途经走廊时遇到好几个巡视僧人,他们微微点着头,嘴里还念叨着非礼勿视的说辞。
陆绾娇羞着用手捂着脸,真是丢人都丢到佛祖面前了,还被那些小和尚看到,想来要不是看在他是王爷的份儿上,指不定会被赶出寺院。
“王爷,你放我下来吧,被人看见虽不会说些闲言闲语,但总归是在寺院内……”
“你既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抱你回房,不是天经地义之事?”萧彦北低头看着怀中用双手捂着脸颊的女子,嘴角往后扬起。
他们正和迎面走来的主持打了个照面,主持双手捻着佛珠冲靖王点头示意,“靖王这么晚还未曾休息,是有何事?王妃可是身体不适?”
“王妃在大堂礼佛时,磕伤了脚,还请主持明日将带棱角的的桌子全部移除。”
“老衲这边差人去办,可需要寻大夫?”
“不用,本王就是她的大夫。”
陆绾始终不敢放下挡着的脸,心中泛着嘀咕,这人什么时候成的大夫,想不到平日冷冰冰的样子居然也学着关心起他人来,分明今日出宫前丽嫔才将言外之意告诉她,可她心中却起了贪念,此人的怀中如此安稳踏实,只想就此再多待一刻。
萧彦北将她放置屋中床沿处,脱下她的鞋袜检查她膝盖磕碰处,手刚碰到陆绾的脚踝她便禁不住大笑起来,将脚往回缩着,“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我怕痒。”
陆绾往后挪动着脚,手刚要往上提着裤腿,立马便停了下来,“女子的脚怎么能被男人随便看到,你,你把脸转过去。”
萧彦北见她磨磨蹭蹭便上前直接卷起她的裤腿,白嫩纤细的小腿便露了出来,在她膝盖边缘有一道伤口,还在往外渗出一丝血迹来,他小心翼翼用方巾擦拭着血迹,又为她上药绑上绷带。
“虽没有伤及骨头,但近日还是不要乱走。”
他包扎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滑嫩的腿部,陆绾脸立刻变红成熟透了的柿子,迅速往前挪着,不敢抬眼看他,“王,王爷,天色很晚了,我,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陆绾刚起身要跑,可忘记自己腿上有伤,刚站立起来就疼得没了重心往后倒了去,还下意识拉拽着面前之人一起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萧彦北的手半撑着看着身下之人,“所以,你这是,欲情故纵?”
两人四目相对,陆绾想立即推开,可他力气着实过大,只能用手抵着,“王爷误会了,我,我只是脚痛……”
“你可知你这番明目张胆的挑逗,可有什么后果吗?”萧彦北眼神似乎想要将她吃干抹净。
陆绾惊慌失措中一拳便打在他鼻头上,萧彦北的鼻子瞬间就流出了鼻血出来,血慢慢往下滴落在她手背上。
“王爷,我,我不是有意的,”她用手擦着还在往外流出的鼻血,想用手堵住,萧彦北皱着眉头紧闭了一下眼睛从她身上离开坐在她身旁,用细长的手指骨点了一下鼻头,手指处也沾满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