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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妤心下乱作一团,一阵无所适从,暂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而她的缄默在时貅眼里则成了默认:“无所谓。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做不成姐弟了。”
话音未落,白妤忽然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时貅的双目:“我永远是你的姐姐。”
“不可能。”时貅摇摇头,“你就当,你的弟弟死了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话?!……
白妤绝对不是爱哭的人,可她现在怎么也忍不住去哭泣。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咸涩的液体冲刷不尽委屈和不解,嘴上却逞强说着:“好,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
白妤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铁了心不去理时貅——至少……好歹他得主动道歉才能考虑原谅他。
他们两个念同一所学校,而且在同一个班级,连回家的路也是一条,甚至家门都是同一个。
同步到几乎完全契合的日常生活中,白妤愣是忍了整整三天没有和时貅讲话。
“妈咪,你和时貅是怎么回事啊?”
就算好友沈悦悦神经再大条,都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问白妤这是为什么,白妤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硬生生地挪移到别处去。
……
时貅昨天又旷了一下午的课,回家后白妤等了很久,直至熄灯上床了也没等到他回家。
白妤捧着自己的手机,在短信的页面删删改改,不断地增加和减少字数,最终还是没有把这条信息发送出去。
这么晚了,时貅会去哪里呢?又是去KTV给哪个好朋友过生日吗?……白妤想到了上次大半夜的时候,时貅就是这么说的。
不行……要是她现在主动询问了时貅的状况,就等同于单方面结束了冷战,换言之默许了他荒唐的行为。
不……不可以,他们只能是姐弟不是吗?至于其他的,白妤不愿意去细想,也不愿意去承认。
可能是心急导致的吧,白妤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感到莫名的一股燥热。
最终,她总算在困意的催使下沉沉睡去。
白妤再次见到时貅的时候,他竟然难能可贵地准时出现在了早自修。
只不过,他身上发生了一些醒目到不容忽视的变化——时貅将头发染成了浅蓝的颜色,还打了银色的耳钉和唇钉。一般人若是染这个发色可能会驾驭不住,出现颜值上的反效果,可时貅这样子就是莫名的和长相相得益彰。
自时貅从前门走到教室一半的这短短路程里,就迎来了频频的侧目与议论,甚至有小姑娘偷偷拿出手机来拍照。
就连白妤也看得走神了。
时貅停在他跟前:“怎么,发什么呆?”
白妤:……
半晌,白妤的唇瓣一开一合,冷漠地吐出三个字:“染回去。”
时貅罕有地违抗了白妤的意愿:“不要。”
“还有你这里是怎么回事?”白妤又指指自己下嘴唇下方的位置,“吃饭不会漏出来吗?”
这次换成时貅无语了。
两三秒的静默后,他回答:“不会。”
白妤又忍不住问:“还能堵上吗?”
时貅:“……我不想。”
冯凯退了学,座位空着,时貅理所当然地坐到了白妤的后面。
如果是原本的话,白妤应该会很开心,可是现在的她心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五味陈杂。
又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早自修的预备铃响起,班主任杨馨芳手里夹着一沓教案,步入教室。
老师……您管管时貅吧。白妤少有地这么想着。
谁知杨馨芳扫了一眼那醒目的发色,竟完全视若无睹,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打开了课本领头早读。
白妤愕然。
谁能来告诉她,这个学校……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七章
周五,下午第一节 是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