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我被迫,母爱变质了——吃饭要配花瓜
时间:2022-01-27 16:09:50

  ——“因为,如果我也不要妈妈的话,她就只有一个人了。”分别的时候,白妤这么对时貅说。

  白母带着白妤来到一处非常老旧的小区,租了一套上了年头的破房子。

  房子的面积总共才不到二十五平方米,电器几乎都是坏的,台灯忽明忽暗,家具凑不出来一套完整的,连抽水马桶都经常在半夜里漏水,厕所的瓷砖地上总是汪洋一片,有时候积水还会漏到别的房间去。

  每个月的租金是800元华夏币。

  就这还是白母的功劳。

  她彪悍地与房东东拉西扯,将房屋内所有的缺点系数罗列,彻底撕开脸皮讲价,才将本就低廉的房租又降下了百分之二十。

  可饶是这800元的少量房租,到了月底交租金的时候,白母总是会一拖再拖。

  ——她的钱早就都拿去赌博了?哪里还有盈余的?

  因此,为了家里的吃穿用度,白妤每天放了学还要去替小餐馆刷盘子赚钱。

  其他正规的地方都要求成年,而她现在才十七岁。

  在繁忙的高三生活间隙,白妤每天都要刷上数个小时的盘子。餐馆虽小,但招牌挺好,每到晚餐的高峰期客人总之络绎不绝。

  骨碟、蘸料碟、饭碗、玻璃杯……一层又一层堆得像小山那样高。

  因为长时间的低头,白妤的腰椎甚至还会隐隐作痛,并且衣物上总是沾染着一股难以洗掉的饭菜味道。

  白妤只怕连这份微薄的收入都被对方拿去赌钱,因此她没告诉母亲自己在打工的事。

  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快点成年、高考完,好歹可以勤工俭学,给小朋友做做家教什么的,那样至少还会稍许轻松一些……

  白妤身着单薄的白色睡裙,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纤细的双腿微微晃荡,白皙的裸足轻点深褐色的木地板。

  她侧着脑袋靠在床背,全身的重心向右偏移,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得十分出神。

  在这个年纪,白妤的确背负了太多。

  聒噪的蝉鸣不绝于耳,一刻也不肯安静,扰得人心烦。

  为了节省开支,白妤在炎热难耐的三伏天也没有凭借任何家用电器来解暑,使得这个暑假显得更为漫长和煎熬。

  幸运的是,她的新房间有一个带落地窗的小阳台。

  每到夜里,将窗户打开,救赎般的凉风就会从外边吹拂进来,撩起轻盈的蕾丝帘子,皎洁的月光悄悄跟在一起洒落在幽暗的房间,点缀失落的灵魂,擦拭去一点儿腐朽的伤痕。

  有时候觉得心灵疲惫到极致了,白妤便会透过阳台观赏风景,遥想着诗与远方。

  高低不一的楼房延伸到地平线的末端,轻薄的云层之上,是一望无际的深邃天空。

  在浩瀚的宇宙与自然面前,所有的烦恼和困扰都显得那么渺小而空虚。

  又是一阵晚风缱绻,白妤的裙摆和窗帘一同起舞。

  似乎只需乘风而起,她就可以这样穿过阳台,从这里飞出去。

  白妤朝着天空的方向伸出了手,五指紧握稀疏的星光。

  她也曾妄想过自己可以抛开一切逃走,离开痴迷赌博的母亲,逃到自由、快乐、没有烦恼的地方去。

  可白妤实在做不到令她孤身一人,所以也完全止步于瞎想,给自己构建一个缥缈的幻想作为心灵的支柱。

  思绪漫游到天边之际,一阵异样的响动吸引了白妤所有的注意力。

  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阳台的石制护栏上,歪着头朝她的方向挥动手臂。

  圣洁的月光倾泻而下,给那人背光的正脸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银色光辉。

  他很快利落地跳了下来,然后用手指关节敲了敲虚掩着的玻璃落地窗,看样子是在征询白妤的同意。

  而她在迷茫中回过神,只需稍微想一想对方的行为,就止不住地觉得腿软。

  这里可是五楼……他徒手爬上来是不是不要命了?!

  白妤立刻想这么数落一顿时貅,可是终归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深知早就管不动他了。

  无可奈何之中,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邀请:“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时貅便脱去了运动鞋,赤足迈入房间内部。

  白妤刚准备入睡,是以房间里没有开灯,两个人只能借助朦胧的月光在一片昏眛中勾勒出彼此的轮廓,地面上拉长的影子互相交叠,不分你我。

  白妤还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时貅一点点走近,直到他们的双足近在咫尺,仿若会像那天一样交缠在一起。

  她仰视着他的时候,光滑的脖颈露出诱人的弧度,锁骨的轮廓在衣料当中若隐若现,想要令人在上面留下潮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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