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带住她后颈,把人拖到一旁,“别动她。”
杨连娇双目布满血丝,疑惑道,“我为什么不能动她?”
“因为只有我能动她,”萧复冷淡的乜着虞媗,他已经在考虑如何惩罚她了,用不着别人代劳。
杨连娇怒气冲冲,“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惹出来的!你却一直偏袒她!你喜欢她就把她看好!把她关进笼子里!别让她再出来祸害人!”
萧复眯着眸,睨一眼荀钊,道,“我的东西,我会看好,你的呢?你看不好,我来帮你教训,要么他去死,要么往后给我想办法盯死他,别让他整天想着别的女人。”
杨连娇连吞着口水,“怎么盯?”
萧复哼笑,“用我教你?你连个男人都治不住,白养了那么多虫,干脆让他死算了,你跟你的虫子过一辈子,虫子可比人乖多了。”
杨连娇眉毛倒竖,扭身瞪着荀钊,“你想死还是想活?”
荀钊的眼睛怔怔望向虞媗,萧复一脸阴戾,抓起虞媗将她拖进马车里,虞媗手攀在门上,还欲往外,她想告诉他,忍下来,待到时机成熟,他们一定能逃出去,没必要因为一次挫败就去死,他死了,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可是萧复根本不给她机会,他将她摁在那条长凳上,她脚上的长链被他绕在手上,她跑都跑不了。
“还有空担心他?你是觉得朕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惩处你。”
虞媗趴着,头发里的水滴沾湿了马车地板,她狼狈的像只落汤鸡,踩一脚或者打一顿,可能都活不成,就是这么脆弱的女人,竟然能几次三番的出逃,第一次愚蠢至极,第二次帮助虞朝曦逃走,第三次诈死,让他伤心难过,一次比一次狡诈,连他都没想到,一个女人能蜕变到这种程度。
若换作别人,他属实会刮目相看,可是她只会令他愤怒,怒到了极致,恨不得将她抽皮扒骨,看看她有没有心!
虞媗缓慢支起身,盘腿坐好,仰着细细脖颈抬起面容,她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看着没个人样,她冲萧复笑,“有本事你杀了我。”
车外荀钊嘴唇动了动,杨连娇暴喝一声,“闭嘴!”
荀钊抬步要近前,杨连娇掰住他的胳膊,招呼左右千牛卫,不顾他挣扎将他拖离。
马车里,萧复张手扣住她的颈子,手慢慢锁紧,看着她痛苦的皱起眉,他似开恩般道,“求朕。”
虞媗闭紧嘴,任他勒。
能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脖颈也越来越疼,就在她以为她真的会被他杀死时,他突然松手,她歪靠着车壁喘气,咳的撕心裂肺。
萧复寒着眉笑,“这么不怕死,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他的手拉紧链子,她直接被拖到他跟前,他甚是嫌弃的看着这张脏污的脸,轻笑,“不想跟朕同房?不想给朕生孩子?不想嫁给朕?”
虞媗心头陡觉不好,果见他伸出手拍她的脸颊,“你这么多不想,全是朕最想的,朕不仅要你当朕的皇后,你还得夜夜承宠,给朕生出你不想要的孩子。”
虞媗张口咬住他的手指,“禽兽!”
萧复眸底幽暗,“骂的好,朕对你做的事和禽兽确实一样。”
他随她咬,手指曲起,迫她嘴唇张开,那条艳红的舌向他挑衅,他骤然一口覆上去,啃咬、撕扯、绞杀、发疯!
——
清明这天的雨下到傍晚才停,分明是春日,却冻的人不敢出门。
瑶华殿内的火墙烧了起来,殿内温暖洋溢,萧复手里抱着个女人走进来,素瓷慌忙放下针线,给他鞠躬道,“奴婢拜见陛下。”
萧复踏过门槛,入了西面盥室,素瓷提心吊胆的跟过去,往门缝里看,只见萧复拽掉裹着女人的大氅,将她扔进温池中,水花溅起,那女人从水里钻出头,墨发浮在水面,她的脸上挂着水珠,澄澈艳绝,萧复挑着嘴唇褪衣。
素瓷猛地后退,不小心撞到刚进门的张嬷嬷,张嬷嬷数落她,“冒冒失失的,走了魂?”
素瓷连忙嘘一声,“殿下没死。”
张嬷嬷身子发颤,握在手里的篮子掉地上,“真、真的?”
素瓷指了指盥室。
两人立时噤声,盥室里的水花声隔着门传出来,间或听见链锁响声和女人的泣声。
张嬷嬷老脸一红,拧了素瓷一下,“快去收拾,我去传膳。”
两人默契的带上门。
快入夜,萧复从盥室里出来,胳膊半搂着虞媗,她累的睁不开眼,身上仅着了他的大氅,足尖还在滴水,被他托着带进暖阁,径直丢进软榻中,大氅勉强遮到膝盖,两条细腿微微蜷着,她的眼皮掀开一点,腿还没伸进被褥,脚腕处的链子忽然绷直,他扯着链子提了提,腿被带起来,大氅一角跟着起来,粉白乍现。
萧复一瞬蔑笑,那条链子绕上了榻下的木腿,他顺便上锁,很是满意道,“这里暂且放你住两天,等朕打造好了金笼,往后给你做窝,你就呆在坤宁宫好好做你的皇后。”
虞媗挺起身,抓住他衣襟怒骂,“像你这种残暴不仁、背信弃义的奸佞小人,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你快活不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