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_越前]溯光——蓁兮
时间:2022-01-31 07:34:38

  而以前网球部的前辈们从报道上知晓他回国后,久违地聚在河村寿司店里。
  当初的青学三人组和那两个小姑娘也来了。
  英二前辈抱怨他太过冷淡,连回国也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告诉。
  他说他是回来参加迹部绯月的婚礼的,用那种跟往常一样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那人的名字。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用那种过分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看着易碎的瓷器。
  说起来中学时期的那些人都算是他和迹部绯月的见证者。
  那场爱恋太过于轰轰烈烈。
  然而结局却是惨烈收场。
  归根到底只是因为迹部绯月不够爱。
  阿桃前辈笨拙地安慰他,说话磕磕绊绊的:“别难过啊,越前。”
  他这么些年吵吵闹闹终于和橘杏走到了一起,并且在去年顺利地让橘杏改名姓桃城。他一如既往地不会安慰人。
  越前龙马歪着头看他,问:“为什么要难过?”
  他也这样问自己。
  桃城卡了半晌,别扭地转移开了话题,问他为什么不在美国拐个金发美女回来。
  没有金发美女,只有一个缠人缠得一天到晚像老妈子一样啰哩吧嗦的凯宾,这次偷偷回日本被他知道了以后,他在电话里讲了半个小时的口水才放过他。
  这么些年投怀送抱的人不少,但他愣是一个也瞧不上,总会忍不住在心里跟迹部绯月比较。
  迹部绯月那人看起来闹腾得很,但她是真的好,至于好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像她那样了解他的人,不会再有了。
  ……
  不至于说有多深情。
  只是因为,好像那些人做什么,都不及她。
  ……
  
  一如既往恬静地笑着的龙崎樱乃抿了一小口茶。
  是涩然的。
  早已嫁做人妇的小坂田朋香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拍了几下。
  其实去年龙崎樱乃飞到美国找过他,当初那个怯懦得不敢表明心际的小姑娘大着胆子告诉他那么多年来她的心意。
  他怔住了。
  说了一句:“抱歉,龙崎。”
  龙崎樱乃攥着手帕问他:“难道你过了那么久还没有忘掉迹部桑吗,龙马君。”
  越前龙马脚步一顿,压低帽檐走了。
  ——其实不是忘不掉。他只是,没办法接受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
  只要想到以后跟我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不是你,我就难受。
  ·
  前辈们喝得东倒西歪的被他们的家属给搬走了,橘杏临走前还踹了醉醺醺的桃城一脚,然后架着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越前龙马其实是个很克制的人。
  也许是这次久违的聚会让他找回了当年的感觉,他喝得有些放肆。
  他觉得他是醉了。
  龙崎樱乃局促地坐在一旁,那些前辈都走光了,只剩他们两个。她深吸一口气,说,“龙、龙马君,我送你回家吧。”
  越前龙马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瞅她,慢条斯理道:“龙崎啊。”
  她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不知怎么的就红了眼。
  越前龙马怔住了,微微皱眉问:“你哭什么?”
  小姑娘嗫嚅着说:“她怎么可以……”
  他是越前龙马啊。
  他是她搁在心尖上那么多年求而不得的少年啊。
  那个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真狠心。
  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女人。
  “别哭了。”
  倒是越前龙马反过来安慰她了,龙崎樱乃一直觉得龙马君是个温柔的人,只是他不擅长表达。但她此刻却觉得他温柔得有些残忍。
  因为他下一句说。
  “……我都没有哭。”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龙崎樱乃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越前龙马在光与影的交错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而龙崎樱乃蹲在他身旁,听了他一夜的梦话。
  他在梦里皱着眉,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那人的名字。
  ……
  ——绯月。
  ……
  龙崎樱乃记得那是个活力四射的姑娘,笑起来双颊有浅浅的梨涡,很好看。那时她就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姑娘,活得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龙马君很宠她,她都看在眼里。虽然他不善言辞,性情冷淡,但看向迹部绯月时的眼神,却写满了温柔。——那是越前龙马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
  扭头就走。
  再也没给过自己退路。
  ·
  ·
  他念得太深。
  而她爱得太浅。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来自单身狗的祝福。
 
第62章 [Vol.002]少
 
  越前龙马宿醉醒来后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他书桌前的少女。
  摇摇晃晃的日光投过半掩的窗帘倾斜着洒在纤细窈窕的身影上,方好及肩的长发遮住了后背的蝴蝶骨,安静又美好。头颅剧烈的疼痛将他吞没,他半眯起眼,脱口而出:
  “——绯月?”
  背对着他的少女闻言转过身来,双手抱臂,似笑非笑:“不是你想见的人真是抱歉了。”
  “你怎么在我房间。”
  “……奈奈。”
  名字在舌尖不动声色地绕了个圈后越前龙马改了口,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朝她扔过去:“这几年你别的不学,就光顾着跟幸村精市学了一肚子坏水,一点都不可爱了。”
  他下了床。
  头还隐隐作痛。
  越前初奈偏头躲开他的枕头攻击,侧脸塌下一片阴翳:“我不在这里的话,昨天晚上谁把喝得醉醺醺的你扛回家的,笨蛋哥哥。”
  难得有她嘴炮嘲讽他的时候。
  越前龙马迷茫:“昨晚?”
  “是啊。”
  越前初奈点头,弯腰替他抚平被褥的褶皱,才抬起头倚在墙上耐心地解释:“你国中那个同学,——那个小姑娘,昨天晚上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幸好阿市在我身边,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弄回家。”
  “你是说,是那个幸村前辈把我扛回家的。”
  越前龙马脸很臭。
  他很少有醉酒的时候,所以不知道那时他会不会丑态百出、六亲不认。按幸村精市的性子,指不定拍了什么照片拿着留作以后来威胁人。
  真糟糕。
  兀地又想到:“等等,大晚上的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才刚复合没多久。”
  越前初奈语气低了下来,嘀咕:“我都成年那么久了你就少操心我的事。”
  “而且这不是重点。”
  她岔开话题,把兜里的手机扔给他:“昨晚那个小姑娘一个人守了你很久,听你讲醉话,眼睛都红了。小姑娘家家,一片痴心所托非人,怪可怜的。”
  明明她跟那个口中的“小姑娘”同岁。
  越前龙马低头按了两下手机。
  没电了。
  卡壳的脑袋终于有一瞬的清醒,越前龙马想到昨夜喝醉前蹲在她身边慢慢红了眼眶的小姑娘:
  “啊。”
  越前初奈还在费力地回想:“我记得那姑娘好像是叫……龙崎,对吧。”
  “是吧。”
  “什么叫是吧。”越前初奈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哥哥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记不得人家的名字。”
  陡然无力感涌上心头,却又觉得越前龙马是这样的反应才正常。与迹部绯月谈恋爱的那几年的越前龙马宛如变了一个人,分手后尤甚。
  那时提及她的名字,都像是一根悬而未决的刺,扎得他鲜血淋漓。
  “嘶,好冰。”
  越前初奈拉开易拉罐,含笑着拿葡萄味果汁贴近他的脸颊,且在他眼前晃了晃。碳酸饮料冒着气泡,发出异样的“滋滋”声:“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地向人家姑娘道谢才是。”
  越前龙马:“你又偷拿我ponta。”
  “哥。”
  “……知道了。”
  他决定待会儿充好电就给龙崎樱乃发条短信过去道谢。
  “那我走咯。”
  越前初奈把易拉罐搁在书桌上,眉目飞扬,显然心情很好。越前龙马在她喜形于色的脸色停顿下,又忍不住问:“你去哪儿。”
  空气中有片刻的冷寂。
  越前初奈讪讪地,喜悦从眉梢摔下来:“我和绯月约好了今天去迹部家试定制的伴娘服。”
  “……”
  “哦。”
  倏然又沉默下来。
  越前龙马的书桌上摆着张照片,牢牢地镶嵌在相框里。
  紫灰色长发的少女半蹲着抱着慵懒的喜马拉雅猫,绑着不高不低的马尾,一身简单的浅灰色运动服,洗得干净的运动鞋。纤长白皙的手指覆在猫背上,迎着橘色的夕阳,她低垂着眉眼,温柔而缱绻。
  相框背面的字迹是她的: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后来有次这张照片偶然被他在训练营里同寝的室友瞧了去,那人追着问他这是谁。
  他淡淡地回答说:“迹部绯月。”
  越前龙马永远也忘不了那人夸张而不可置信的语气:“怎么可能,迹部财阀的二小姐才不会穿着这么接地气的运动服,拍这么接地气的照片。”
  好像迹部绯月那人,就合该穿着耀眼夺目的小礼服和水晶鞋,拿着高脚杯言笑晏晏,是人群中光芒万丈的焦点。
  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于是他说:“也是。”
  视线云淡风轻地从那张照片移开,他略微烦躁地将相框反扣在桌上。拎起角落里的红色/网球拍,漫不经心地掂了掂重量,塞进网球袋里就这样出门去了。
  ……
  ……
  越前龙马在他常去的那个街头网球场碰到了他以前的对手。
  酣畅淋漓地打到了日暮降临。
  到最后偌大的网球场只剩下了他一人,他坐在空荡荡的球场上喘气,豆大般的汗水挥洒在手背上。他收拾好,准备回家。
  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重新遇见了迹部绯月。
  少女缓步走下台阶,背着网球袋,如照片里的那般简单普通的运动服,绑着马尾辫,脸颊干净温暖。她猝不及防撞见那双琥珀色/猫眼,脚下好像生了锈般,怎么也挪动不了半分。
  迹部绯月的前半生,其实与“温柔”这个形容是不沾边的。
  她素来活得肆意又张扬,总是像一团火焰,热烈疯狂且奋不顾身。
  而今她褪去了满身嚣张的刺,整个人身上缠绕着岁月静好的温柔。凝滞也只是在那一瞬,她很快便走近,款款牵起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龙马。
  三年零七个月。
  一千三百一十四天。
  越前龙马望着她:“好久不见。”
  他们彼此都没有喊出对方的名字,心照不宣地将某个称呼藏回记忆里。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回到那个亲密无间的过去。
  迹部绯月卸下肩膀的网球袋,从包里掏出那支银紫色/的定制球拍,只问:“要来一场吗?”
  越前龙马:“好。”
  他把刚塞回去的网球拍再次拿了出来,双眸极浅:“我不会放水的。”
  “说得好像你会放水似的。”
  迹部绯月目光徐徐落在他握在掌心的崭新球拍,慢慢浮现出怔然的神色来,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你换球拍了呢。”
  越前龙马指尖蓦地缩紧。
  他冷淡地回:“坏掉了。”
  以前那个绯红色的球拍是迹部绯月专门定制的生日礼物,拍柄上镌刻着他的名字,他用了好多年。但凡重大比赛他都从不离身,虽然他曾经连着三年没有重要赛事。可那个球拍,他依然放在了身边。
  去年的时候球拍坏掉了,他跑了好多地都没办法修好。
  他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这样啊。”
  迹部绯月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她只觉得双颊僵硬得恍如浸在冰窖里。她盯着手上的球拍,如芒刺背,露出苍白的笑:
  “Which?”
  …
  这场比赛没能打完。
  因为迹部景吾来街头网球场找她了,他孤身一人拾级而上,压着怒气嚷道:“迹部绯月你又偷跑出来,你明知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