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梨——空酒碎茶
时间:2022-01-31 08:19:34

  人流量越来越多,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酒吧里微吵。时间也不早了,却始终没见一个人,许诺便问他:“怎么今天没见余俏?”
  听见余俏,余邵便勾起嘴唇,眼中溢光,温柔一笑,道:“她呀前几天和弓长张吵了一架,便去我爸公司里闭关修炼,晚上呢一回来就钻房间里,说什么提前策划毕业论文。你说他是不是被爱情给气傻了,一点空间也不留给自己!”
  “你妹妹的事你最清楚,弓长张要对她真有心早就去哄了,她的往后还得靠你,长点心,别让他一直傻下去!”许诺叹了口气,“跟你说话忘了来的目的,弓长张在这儿吧,我来讨他一个道歉?”
  “……哦帘后老地方,自己去吧!”他迟缓回神。拿起刚调制的那杯梨花酒一口闷下肚。
  透心凉,喉咙后知后觉地辣,如火烧般,咳了几声,后劲十足。
  ——
  许诺掀开帘子往一零三酒房去,站门前敲了几下门没人应,他便自行开门闯入。高喊,“弓长张!”
  走廊的灯光照进来,酒桌上地上沙发上瓶瓶罐罐一片狼藉,若不是七八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突然地被开门声吓得四散开来,还以为是有钱人堆放废品的地方,屋里着实熏人。
  那男人穿得人模狗样,醉酒道:“谁啊不敲门就进来,还大声嚷嚷干嘛,不怕我去告诉老板把你赶出去啊?”
  “我敲门你听得到吗?”许诺捏着鼻子:“弓长张你看你……”咳嗽几声。
  “许诺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不在家陪你小女朋友?”他摇晃着起身,笑着搭手在许诺肩上:“来来来,正好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的这些江湖朋友们!”
  说到介绍朋友,那些吓得四散到角落里的女人纷纷围聚过来,表现妖娆。活泼点的便搭话,“你好啊帅哥,欢迎加……”边说边扭着身体向许诺妖娆地走去。
  许诺拿开弓长张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弓长张失去支点瘫坐在地,同时躲开即将要碰到他身体的女人,微怒道:“弓长张你别在我面前耍酒疯,你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
  一女人壮着胆平怒道:“帅哥别生气啊,他这几天心情不大好!”
  “心情不好是吧!”许诺拿起桌上没喝完的一瓶酒,往弓长张脸上倒。
  弓长张立刻跳起来,酒醒大半,大叫:“啊~你干什么?”
  “干什么?”许诺重复冷笑道:“你不是心情不好吗,我给你清醒清醒,怕你太难过醒不过来!”
  弓长张抹了一把脸上的酒对周围的女人们道:“你们先走吧,我下次再找各位女侠玩。”
  女人们失落道:“真扫兴,你这朋友真不够意思!”
  “是啊真不给面子,扫兴!”
  弓长张坐到沙发躺下翘着二郎腿,一副二吊子公子哥,道:“我说你来就来嘛,干嘛还搅了我的局,真不厚道!”
  许诺上前,双手搭在沙发上做俯视状,认真道:“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被打的事除了我们,任何人都不要告诉?”
  “嗐,你来就为这事儿啊?我给云安说了,不也告诉你了嘛!”弓长张一笑,“你家里从不留人的,云安既然能在你家住,关系一定不菲。她当时一脸懵逼着急样,所以我就索性告诉她了。”
  “不过许诺,那云安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弓长张十分好奇。
  话音刚落,许诺便出了房间,弓长张急忙追出去,“哎许诺你去哪儿,等等我!”
  “许诺,要走了吗?”出帘余邵刚好走过来。
  未等许诺答话,弓长张便冲出帘儿,带着些许酒醉喊到:“许诺,你走那么快干嘛呀,你快告诉我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许诺没理,余邵便道:“什么什么关系,是我能听的吗?”
  弓长张道:“我问他家里的那个小女孩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居然不理我就出来了!”
  “云安?”
  “对。”弓长张转转眼珠,故意高喊到:“老板,来一罐可乐给我们的小许诺。”凑近他耳朵,“我请!”
  余邵拿来可乐,许诺打开可乐咕咚咕咚灌下。“妻子”说完不等人反应转身便离开了酒吧。
  “什么?”弓长张没听清,“哎你……怎么又走啦?”
  他刚要去追,余邵急忙拉住弓长张的胳膊,道:“别去追了,人家家里有妻子等他呢!你家里要有老婆等,我就放你走!”
  “什么?老婆?可能下辈子吧!”弓长张转过来一脸惊讶,又迅速反应过来话说错了,补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将来会娶俏俏做我的爱人。至于‘老婆’,是什么?”
  弓长张将手搭在余邵肩上,认真道:“它是……生活里名义上的称呼,是没有感情的,而‘爱人’才是真正的幸福拥有者!”
  余邵转脸看向弓长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得慢,感谢各位小说迷能看我的小说。请耐心看完可以吗ヾ(^▽^*)))
 
 
第25章 云·常
  “你上午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你人?”
  “你下午又去哪儿了,不也没见你人吗?”云安反问。
  许诺走过来收了她手里的书,左手撑着书桌,把她扣在椅子上,做俯视状,道:“我呀,找弓长张去兴师问罪了。”
  云安噗嗤一声,“兴师问罪!哈哈哈!”
  许诺坐下,“你笑什么?从实招来,究竟去哪儿了?”
  云安坐上许诺的大腿,双手环住许诺的脖颈,道:“等我们结了婚以后,我就是真真正正属于你一个人的了,以后这座城市里不仅只有属于你的家,还有我的家。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我也要为这个家出份力,帮你分担压力,我要我们一起经营我们这个家,把它变得更美好。”
  他点点头,“嗯,我的云安原来这么懂事啊!”摸摸头。
  但云安躲开了,微微噘着嘴,却呈现出似笑非笑的模样道:“不要摸我的头!”
  许诺以为她在玩闹,没往心里去,回嘴,“不就摸个头嘛,怎么还怒了!讲了半天你也没说出个因为所以来,快点的,切入正题。”
  “这不来了么,不要打岔嘛!”云安握着许诺的手用力一甩。
  “所以,我约了雅楠姐叫她陪我去面试。”
  “那你面试成功了吗?”
  “没有……”云安失落道。
  随即又挺起胸膛,怒道:“想起我就生气,凭什么呀!”
  “怎么了?”许诺询问。
  云安玩弄他的头发,委屈讲诉到:“我投简历给一家公司,他要我了。但我去面试的时候,他看我模样太小了以为我是未成年,就,就寻问了我一大串问题,结果他又不要我!”
  “……为什么?”
  “他说,我力不配人!!!我身份证、会计师证加上简历摆在他眼前,他居然说我的这些证件有可能是伪造的,觉得我没这么大的本事,甚至各方面都不符合他们公司招人的要求,什么身高体型和学历等。”
  “他们公司的要求一定很离谱,不然我早就通过了,气死我了!”她有迅速软下来,靠在许诺肩上:“阿诺,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力不配人啊?就算是,可他也没必要直接说出来啊,阿诺!”云安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
  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几口雾气在许诺喉结处打湿温热几许,又变凉;彼此的心离得极近,能明显感觉到她心跳的速度和此起彼伏的胸膛;转而压低声音只在他脖颈处小声哼唧了几声。
  许诺默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能给她一种安心,给她一个依靠,也能给她温暖和力量。
  待云安情绪平静后,许诺便道:“我们伊城有那么多家公司,不去他家也罢,说不定他们公司的某些人才是才不配位。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许诺理一理她的小耳发,“我们也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把白纸说成黑的,难不成那张纸就是黑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他口说无凭。再者,不一定所有人都看脸吃饭啊,能力为先!其实,你来这儿也没多久,多熟悉熟悉这里的生活再找,便不会吃大亏。”
  “唔,阿诺……”
  “好啦,生气伤身体!”
  “你就不能换一种方式安慰吗?”
  “……能啊!”他看着桌上的毛笔和纸。“看书和写字都可以静心!试试?”
  云安木然看向他
  “你是认真的吗?”
  许诺瞧她呆木样,粲然一笑。抱着她,“那你明天还去吗?”
  “什么?去啊,你不是说了吗,我们伊城又不只有他一家公司,他不要我,有人要我!”
  “嗯,领悟得还可以,只是还有一小部分没有领悟到。”
  “什么什么?”
  “没有。你是块可雕的美玉,只有懂得欣赏它的人才会成为她的伯乐!对。”许诺笑笑。
  “莫名其妙!”她拿起书,“对了阿诺,你什么时候把下半部分书架换成我喜欢的书的?”
  “今天早上,你不刚好不在么。这些书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云安笑开了颜。
  “不过,你哪里来这么多故事书,好多都旧旧的?”
  “大部分是我童年时期看的书,那些新的或没有拆封的是我最近在网上挑的,也挺有意思的。”
  云安感到被侮辱了,瞬间炸毛,“什么!!!”
  “哎哎哎,你先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你知道涂磊说过什么吗?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停!”许诺捂住她的嘴,不可置信道:“你看《爱情保卫战》?”
  云安随即摇摇头:“没有!我听别人说的。”
  “你……”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双眼真诚地望着云安,“我申请解释,望批准。”
  “说。”
  “因为这些书里面的故事都很温暖治愈,不仅小朋友能看,而且大朋友也能看,老朋友也可以看,是很值得收藏的。我,以后也可以经常给你讲睡前故事了。”他拉了拉云安的手,“要听吗?”
  “要。”云安笑道:“你这个解释嘛,勉强过了!”
  ——
  “阿诺!”云安在他耳边大叫。
  吓得许诺身体抖了一下,连字都给写花了,温怒道:“云安!你就不怕我控制不好,在你脸上画几笔吗?”
  云安似笑非笑,一脸无所谓道:“我不就吓吓你,怎么还生气了呀?”
  “大清早的就叫魂啊,你让人清净吗,我叫一次你试试?”
  “那你叫一个试试?”
  “你……你别得寸进尺!”怒目低吼,鼓着腮帮子。
  他真的生气了。云安抿了抿唇,不敢再笑了道:“我开个玩笑,干嘛当真。”委屈状。
  “你写的什么,我看看?”她转移注意力,小心翼翼地拿起宣纸,“风清月明”。
  “你的字好好看,下笔轻重缓急得当,字里又透着仙气,就很美很漂亮,看久了感觉还会沉入字里,反正看着很舒服。”
  “这么高的评价?”以为听恍惚了语句。
  “对啊。你教我写毛笔字吧,我还不会写呢。”许诺望笔,不语,“怎么,你还生气呢?”
  “我先教你写你的名字吧。”
  “好。”云安瞬间一笑。
  许诺握着她的小手,如同握着一个小孩儿的手,滑嫩轻柔。写字的笔锋一起一落,一撇一捺时用的力,好像就能捏碎她的骨头,生怕用力过猛便会伤到她,实际他根本没怎么用力。
  ‘云安’两字写完,云安要求许诺放开她的手,她想要自己模仿着写,许诺则一旁磨墨。模仿的‘云安’两字在宣纸上轻轻柔柔地写下,转而写下‘许诺’二字,依旧轻轻柔柔,笔锋极细。
  “许诺撇到,“你究竟有没有按我教的写?”
  “没有,这是我自己的字。”云笑道。
  “还有,你这字就不能写大点儿吗,真当我眼睛好呢!”
  “哎呀,不写了!”云安有些躁了。“我们来玩扑克牌吧,我昨天看到客厅有一副,我去拿。”
  许诺站在书桌前望着云安写的他名字望了好久,入了神,特别是那“许诺”的“诺”字。
  直到云安拿着扑克牌进书房“十点半玩过吗?”云安的小手不熟练地洗牌。
  “没有。”
  “就是比大小。A为一,十以上为半个点,各自拿牌,你若觉得你手里的牌小,你可以再要牌,但如若你手里加起来的牌大于十点半或小于我手里的牌那就算输。懂了吗?”云安说。
  “……懂了。”
  “那开始咯,我先拿牌……”云安乐道。
  ……
  清晨的伊城被厚厚的白雾罩住,蛋黄色的的太阳发着金光穿透云层,驱散白雾。又一个周末的早晨在欢声笑语中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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